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爸爸,一方面是他最爱的情人。这样的选择,真的很难。夏老爷果真是很有手段的人,他能料到杨牧璃是那种绝不会让所爱的付出太大牺牲。
牧璃想到这个公司是他妈妈逝世前拜托爸爸经营起来的,就是为了以后牧璃能够回来,不受太大的苦,另外爸爸还有轻微心肌梗塞,要是没了公司,他无法想象。那是打拼了多少年的心血,就是因为他,要毁于一旦了么?
可是,淳熙呢?我们的爱情呢?难道也就这样的烟消云散,心好痛,咖啡好苦。
“哥哥,怎么办?他们说要今天之内不把这个合同签了,我们公司就完了。”
杨云岚面带痛苦的瞅瞅表情纠结僵硬的杨牧璃,好,我就不信你不签。
“呜呜……爸爸的公司,难道要毁在你手里吗?”杨云岚将桌边的合同推过去,“你还是爸爸的儿子,你不能这么自私,你要为家里考虑一下。”
自私,是吗?我是很自私吧。不然怎么会死皮赖脸的爱上淳熙,怎么会让北凉带着遗憾离去,怎么会让爸爸的公司陷入这么大的危机。
牧璃手无力的握着圆珠笔,笔尖轻轻地触过那抹刺眼的空白,杨牧璃三个大字歪歪斜斜的躺在上面,每一笔都是那么缓慢的落下。最后,一滴泪恰好打落在填好姓名的空白。
“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对家里的付出,欢迎你随时回家。爸都说想你了,改天回去看看他吧。”
杨云岚在牧璃出店门的一刹那,笑了,笑的那么嘲讽。
☆、36.一夜洒泪是无眠(1746字)
冬天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呢。
冬天就要过了吧,春天就要来了。那我的春天呢?我的一切,我的平静的生活就要在此画上句号了吗?牧璃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干干的水泥道上,水痕渐渐消失。灰扑扑的城市,每一个高楼建筑,冰冷的街灯,是不是都在嘲笑,嘲笑这戏剧化的人生。
淳熙,我,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开,真的不想。牧璃的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好无力,好无力的感觉。
牧璃靠着冰凉的墙,拿着一支路过小卖部买的香烟,一口一口的吐着烟雾,咳咳,烟却不断的进入嗓子吸进肺部,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这抽的真他妈不是烟,是寒心是伤感是落寞。
很久……大大的太阳滑落山头,嘲笑的露出最后一抹金黄,沉沉睡去。
“牧璃宝贝,你到哪里去了啊。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你在哪里?赶快回家……”
“我……”听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已经哭到流不出泪的牧璃,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刷的往下流。不能,不能让淳熙听出来,一定要克制。“我在爸爸家呢。他说想我了,要陪他下两盘棋,今晚就不回去了。”
“哦,这样啊。那替我向老爷子问好哈。咦?你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吸鼻子的声音。”
“没,没怎么,前面吃了个冰淇淋,有点凉。”
好难过,好难过,心好痛,天也黑了。
“流鼻涕吗?找点药吃,听到没?要不我去接你,回家来好调理一下。”
“不,不用担心我了。呵呵,你吃晚饭就早点休息啊。不说了,老爷子叫我呢。”
牧璃急急地把电话挂断,蹲在墙角,将手机紧紧地握在胸前,电话里那人温热的声音还在脑海不停的进行环绕音效。
牧璃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黑夜真是个好东西,姑且称它为东西,可以独自在暗夜舔舐伤口,不被发现,可以一个人尽情的挥洒眼泪,不被嘲笑。路边的街灯已经亮到深夜,牧璃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没有泪,没有痛,没有感觉。
在24小时营业的小店中买了罐啤酒,喝了两口,浇在了干涩的脸上。夹杂着冬的寒冷的风吹过,牧璃就那么木木的站在风中,感觉不到萧瑟与寒冷。其实,他的心才最寒冷。
落魄的窝在电话厅的长登上,一夜无眠。凌晨,牧璃才找了家临时旅馆,买了个熟鸡蛋揉揉红肿的双眼,又清洁了下自己才去了学校。
“牧璃宝贝,你终于来了。”
坐在牧璃椅子上的人一袭灰色休闲服,慵懒的靠着椅背,眼睛里带着宠溺的笑。
“你怎么来了?”
要镇定,镇定,不能哭,坚决不能。
“咦?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淳熙就站起来要去摸牧璃的额头,牧璃一退。
“没有的事。昨天陪老爷子下了半宿的棋,没睡好。你赶快去上课吧,一会其他老师就来了。”
“诺,给你。”淳熙递给牧璃一个药盒,“记得喝药。”说着就朝牧璃脸颊上吧唧一口,才离去。
牧璃用手摸着淳熙停留在脸上的热度,眼泪又滑下,模糊了渐渐远去的身影……
“杨先生,请问您找夏老爷有什么事吗?”
“嗯,有事。能否见他本人。”
“哦,这个恐怕不行,您有事就跟我说吧,我会转达。”还是上回那个夏老爷子的助理。
坐在离牧璃不远的夏老爷悠闲地喝着龙井,眼里全是得意的笑。
牧璃用双手握住茶杯,水里的温度很快就被他吸走了,冒着热气的茶满满的凉透了,手一抖,洒出一些绿色液体在桌上。
“好。老爷说答应你,不过,请在这上面在签一下字。”放下手机的夏助理用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什么,“还有,这是十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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