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想你可能累了,我在给你煲汤,冰箱里还有一点排骨。”
“哦。”
李清和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她身边越过:“我帮你打扫吧。”
“那哪行。”李清言一把把她按在沙发上,“你别急,我慢慢来,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先去睡一觉,等醒过来,饭就做好了。”
李清和垂下眼眸,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沙发上,从里边掏出了寒假作业,在一边的茶几上做了起来。
李清言刚要进厨房,忽然又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问:“明天就是除夕了,你要是想吃什么,我们晚上一起去超市买。”
李清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
“妈,二叔不回来过年了啊?”
楼涧一回来,见屋子里只有他妈,一个飞跃跨到了他妈身边,嘿嘿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吕书一边剥蒜一边应:“我咋知道,往常那混小子一跑你爸就回来了,现在他都走了几天了,人还没见到,谁知道呢。”
楼涧咋舌:“明天就除夕啦,居然还不回来,他们俩搞什么啊。”
吕书也一肚子抱怨:“就是啊,搞什么嘛,我都不知道今天买多少菜,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爸要是明天还没见着人,就不放他进门了,直接让他在外边过夜去。”
楼涧帮着他妈剥蒜,一边跟她聊天。
“妈,我今天去胡竣然老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
“他家旁边住着一个小姑娘,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昨天去世了。”
吕书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同情:“那小姑娘不就一个人了?”
楼涧点头:“是啊,还有呢,那个小姑娘,居然跟我认识的一个学姐是亲姐妹,今天才认的。”
“哟?这么好的事啊?”
“是啊,而且,就在前些天,那个学姐她妈妈也死了。”
“啊?”吕书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望着他,“怎么回事?”
楼涧声音小了一点:“听说是被她老公给杀死的,她老公到处欠债不还,跑得来骚扰人母女俩。”
吕书手里的蒜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即她回过神来,摸了一把乖儿子的头:“我的妈呀,儿砸,你没牵扯到什么吧?”
楼涧对她的态度很是无语:“我能被牵扯到什么呀,我跟那个学姐也不是很熟,但是景渭跟她很熟。”
吕书看着地上的蒜沉默了几秒,又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人家家里的事,你别去管太多,知道吗?”
楼涧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吕书开始了碎碎念,“你二叔那个混球,也是一天到晚管人家的事,以前你爸没少说他,还是死性不改,跟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人家家里的舌根。”
楼涧对于这个比喻举双手赞成,差点没有笑场。他刚要松一口气,忽的,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朝那边看去,只一瞬间,楼涧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门口的人倚在门框上,摆了一副无比风骚的姿势,把鼻梁上的墨镜一摘,一手撩了一把许久没剪过的头发,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有没有想我啊?”
楼涧摆出作呕的姿势,朝他妈抱怨:“妈,他想把我恶心死。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
吕书翻了一个大白眼,把地上的蒜一把抓起来,进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楼润山:“……”
楼涧毫不客气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楼二叔带上门,坐到了餐桌旁,砸了砸嘴,嘿嘿:“明天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楼涧也学他妈翻白眼:“妈说没给你的份。”
楼二叔伸手就揪了他的脸一把:“傻小子,怎么跟叔叔说话的呢。”
楼涧忽然认真起来,问他:“你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楼二叔把墨镜一甩:“不知道啊,给他买了几斤橘子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啦。”
楼涧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要死!你敢这么说你哥!拿去,奥斯卡小泥人就是你的了!”
楼二叔朝他风骚地笑了一下,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起身:“我去洗个澡咯~”
除夕这天,楼家老爹还真的赶回来了,一大早,冒着外边的冷气,带了几分生煎,一个个把人全叫起来了:“吃早餐啦!”
楼涧惊喜得差点蹦了起来,而楼二叔则是眯着眼睛,叹了口气:“好早啊,我的美容觉。”
吕书极其嫌弃:“我的妈,人家美容觉都是晚上睡的,就你还把懒觉说成是美容觉,逼脸都没了。”
楼家老爹:“……诶,话说得过了些……”
楼涧美滋滋地吃着生煎,他爹又在一边翻行李箱:“我跟你们说啊,我这回出差在赣州,带了一点赣南的蜜桔来,你们都吃吃,好甜的!”
楼涧闻言,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了,一下子看向了前不久才跑过火车当了一回父亲的楼二叔。楼二叔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朝楼涧使了个眼色,嘿嘿笑:“哥,我就不吃了,上火。”
楼涧心里默默想,怕不要错了辈分。
“可别呀,小伙子怕什么上火啊,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的。”
楼涧拍了他爸一把:“诶呀,你管他呢,瞧他那样,一天到晚说养生也没见他多健康。”
楼家老爹一瞧,还真是。这个弟弟可能是生来不喜阳光,脸上的皮肤有一种病态白,白得都可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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