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对象。
这谈何容易?
首先,他自己太弱了,而且他还只有八岁。
因为弱小,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面对面,两个人之间,他们一个是俯视,一个是仰视,这样不对等的视线又怎么可能产生对等的关系?
这正是叶路不安的来源。
所以他想从书中汲取知识,让自己努力成长,可看着这些书本,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太酸涩太难懂,有些太随性学之无用,有些太专业根本无法学习,此刻的叶路很后悔,前世的他,为什么不认真学习?为什么那么多的时间都用来玩乐上面?
他同时很庆幸,庆幸自己重生了,现在的他还有机会,还有时间,还有可能去追赶左临。
于是他也不去前面看象棋了,也不再无所事事,每天左临走后,他就起床,把左临交代的功课做完,开始拿起一本本书看着,仿佛与时间赛跑。
两个老大爷很好奇,暑假还没有到三分之一,怎么叶路就再也没有在前面的茶馆里面出现了?
于是跑去问祥叔。
祥叔悠悠道,“在里面学习呢。”
罗大爷惊诧之下感叹道,“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自律了?”
蔡大爷问道,“是因为小临子给他布置的作业增多了吗?”
如果是这样,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祥叔撇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左临这么没有分寸呀,左临给他布置的作业不多,是叶路主动去书房那边看书的,平时都窝在那里面。”
两位大爷都无语了,道,“这么小就成书呆子了,怎么和左临一个样子。”
书房就是晋观的书房,晋观的书房经过允许都可以进的,没有什么规矩,但是除了书可以动之外,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动,这是左临告诉他的。
书是进入了书房的外间,到了里间,才能看到的,满满的摆了整个房间,几乎所有的书都有翻阅的痕迹,叶路翻着自己需要的书,就拿到左临的房间去看。
即使再艰难再酸涩的书籍,他都在努力的阅读着。
自从祥叔回来之后,两个人谈论了关于再次收徒的事情,达成了初步意见,叶路是要收的,而且还要是功夫茶艺的传承者。
晋观观察了叶路这些日子,觉得很满意。
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叶路到底对这一行在不在意,喜不喜欢?
他思索了很久,对于这件事情很重视,他至少也要了解叶路本身对于茶是否感兴趣。
如果叶路对这很有兴趣,该怎么跟叶路和左临说,晋观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霸道骄傲如他不可能主动找到叶路,说——“我想收你为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祥叔只是觉得叶路那孩子不错,又是叶章的儿子,能收下来是最好的,至于怎么收,祥叔看晋观那表情,就知道那头脑里面鬼主意一片。
晋观寻思道,“我决定在这里举行一场茶鉴赏会。”
祥叔为他这么决定有些吃惊,道,“怎么突然会这么想?你不是从来不弄这些东西的吗?”
晋观的眼睛如虎一般闪过狡猾的蓝光,道,“为了收一个徒弟,我愿意。”
于是,消息传出去的三天后,这个小小的城镇上开始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文化家,艺术家,爱茶者什么的都往镇上跑,为这里的旅馆还有餐厅狂赚了一把,原因是晋观居然也打算举行一场茶鉴赏会,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百年难得一见。
钟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为他那难以猜测的师父吃了一惊,但既然是他师父举办的,不可能不去,打了一个电话给楚江寒,可惜他人在国外,三年五载是回不来的。
回到镇上,遇到许多熟人,钟北可惜的叹息一声,如果自己的一语之言有如此大的邀请力度,他家的茶园早就已经做到了世界第一。
不过也正是因为晋观是纯粹的茶艺交流,大家信服他,所以都愿意赏脸。
钟北明白这个道理,也很崇拜晋观。
活了这么多年,到了如今的岁数,还能沉浸在自己的梦想世界里面,这有多么不容易,讲究茶与艺术的高度融合,不讲究经济利益价值。
钟北回来,见了师父,为家庭事业原因再也无法过来表演,而表达歉意,晋观皮笑肉不笑,这个徒弟已经出师了,犹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使再亲近,也很难像以前那样,聚少离多终究是有影响的。
感情是有的,倒不是说不深厚,只能说隔了一段时间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容易的,再怎么样,钟北是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还敢不听师傅的话?
晋观的脑海里面还是有些对钟北的不满,这种不满体现在态度上,钟北明白,才更不敢放肆,平日里小心翼翼,如今更是谨慎入微。
退了晋观的房间,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回来一次就像是进了鬼门关,幸好,晋观没有惩戒大人的习惯。”
晋观没有惩戒大人的习惯,这是真的,除非必要。
大人是什么?是已经思想成熟,有行动力、思维定型的人了,你再怎么训诫,改变不过来的事情终究是改变不了的,不是一顿责打就可以说变就变的。
就像是一头牛拉到北京还是牛,不可能让他变成猪。
晋观他当初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家,在听说左临的事情之后。
因为他担心左临也会像一只牛一般,固执,倔强,抗拒他施加给予的思想附加。
幸亏,还没有。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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