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
宁昊看着他暗忖说:你那知己良人早就在你身边了,是你自个儿没长眼!
乐正良却是铁了心要八卦此事的,附在宁昊耳边说:“小舅舅,我拿来和你交换的这事儿,绝对是你不知道的,连风哥现如今也还不知晓哦。”
宁昊依旧不以为然,轻飘飘地说:“小良儿啊,你要真想知道,小舅舅告诉你便是,何必编些胡话来胡弄你舅舅我?”下巴冲蓝恒举了举,“恒儿,你不是最爱说书吗?就你来给小良儿说说吧。”
蓝恒也是个八卦欲极强的人,但此事本就关乎着骆、宁二人的私密,自是不可向他人道的,如今宁昊发了话让他告知乐正良,当下遣退了堂内仆役随从,那话匣子一开便没了个完,从宁昊早已对骆风动心,到宁昊“破身礼”时指定要让骆风亲自上阵,再到宁昊此次在闭月馆和美女亲热,惹了骆风嫉妒怨恨,最终酒后乱性,大战一场后终是互吐心声,达成共识,成日里腻歪得那叫人牙酸得哟。
宁昊和骆风时不时纠正下蓝恒的用语,对于其他言论也不作计较,乐正良听得那是一个惊啊,从听到宁昊“破身礼”便是与骆风一起时,就不停地追问了解更详尽的内容,对于此事的总结发言与蓝恒当初的一致——宁昊被贼人抢劫打伤,都怪骆风没有好好惜玉之心——末了,更是怨自己年龄尚幼,不然便能和蓝恒一起见证两人的感情成长之路了。
南廷明文规定,未满16岁者,无论身份地位,皆不可行成人之礼,无单独进出风月场所之权利,若然出入风月之地也不可行风月之事,违者无论身份贵贱,皆以有伤风化罪论处。是以骆风和蓝恒破身礼时宁昊和乐正良都未曾参与,宁昊破身礼时,乐正良也是无缘参与。
蓝恒暗道:你要知道小舅舅是因被人下了药才促成这一柱良缘的,只怕更要惊掉下巴。
☆、第十七章
关于景竹下药一事,蓝恒是三人中最先确认的,当晚他跟了骆风出来,远远观望,直到两人离开,发现假山后闪出一人,一眼认出便是陪了宁昊入厕的景竹,开始也没太在意,回厢房后逍遥偷偷告知他宁昊所饮的酒水有问题,蓝恒的心思可说是四人中最慎密的,一听这定当即猜到了些什么,马上派人将正因看到宁昊被骆风带离闭月馆在门口焦急的景竹抓了回来。
这景竹虽是个有眼色的人,却少了谋略之能,如此随心地做事全无收拾残局的能力,等到尾随着骆风将宁昊扛出闭月馆上了马车,一时急得没了办法,他深知所下秘药的功效,并不是忍一忍,难受一阵就可化解的,可要他上去告知骆风实情,他也没那个胆子,先不说偷偷给客人下药便是犯了坊间铁则,就是这被下药的人和那个劫走被下药的人的人,哪一个是他得罪得起的?正寻思着要不要马上潜逃,蓝恒派来的手下就找到了他。
没等蓝恒开口,景竹立刻跪下将事情合盘托出,只求活命,蓝恒令人将他押回府中侯着,逍遥在旁提醒蓝恒是否该去通知骆少一声,蓝恒沉吟一会儿,转身带了宁书前往逢春阁,哪知到了逢春阁却听说骆风和宁昊并未来过,于是让宁书在那里等着,自己又沿路找了回去。
这闭月馆离逢风阁不过五箭,中途除通往集市的官道外并无其他岔路,若骆风真是带了宁昊到逢春阁,路上是绝无可能错开的,蓝恒出来后沿途又找了一圈,依旧不见人影,马车也没看到。
要说这宁昊的马车也是京城一绝,也不知他是出于哪门子心思,自崔府夜宴后,他就将朴实的马车车厢改造得面目全非,除了车厢顶上装了两颗鸡蛋大的北海夜明珠外,还在车顶上安了个烛座,外面用竹篾加薄纱做成圆桶形的罩子罩起来,白天的时候只觉得那圆圆的一团白色还挺好玩,到了晚上竟在里面点上蜡烛,倒也不怕夜路黑暗了,车厢四角各挂了一条用小贝壳和钱币串成的、车子一动或是有风吹过就会发出玎玲声响的玩意儿。
蓝恒一路没见人,到了岔口便策马拐了过去,没行多远就见远远一点白光在风中轻摇,正是集市的方向。朝着光靠近了些,玎玲声隐隐随风传来,蓝恒心中一喜,策马朝集市尽头奔去,结果刚到街口就被黑暗中闪出的人拦了下来,一听声音便知是骆风身边的随从,蓝恒得知骆风和宁昊便在前面那晃动着灯光不停发出玎玲声和隐隐尖叫声的车厢里,心里的大石才算是落了地,转身走了。
第二日蓝恒赶到逢春阁与骆风见了一面,将景竹下药之事说了,骆风那会儿心情挺好,但想到景竹此为的用意,也没让他好过,先着人让他说出了所下秘药的出处、用法、功效以及还有无剩余,又派人到他房里药柜中找到了余下的三瓶药粉,再让人割花了他的脸,挑了右手手筋以示惩戒,最后着人将他送出京城,丢下五百两银钱作为买药的药钱,并严令他今生再不得入京半步。当然这些事都是瞒着宁昊的,至于拿药的事,则是连蓝恒也不知晓。
乐正良沉浸在故事中半天出不来,好半晌才叹着气说:“真是慕刹我了。”举杯向骆风和宁昊敬了一杯。
又吃了一会儿,乐正良突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小舅舅和两位哥哥可知我南廷北邻小国毕翼国?”
一听见“毕翼国”三字,宁昊便心头警钟大鸣,骆风更是深意地望了宁昊一眼,蓝恒嚼着鸡腿点头说:“倒是知晓的,毕翼国原属北锦华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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