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钟响后,秦雪在位置上多发了会儿獃。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四十五分。校园里的人连零散也称不上。一个拿着扫帚的清洁工,拖着满是落叶的黑色塑料袋,缓缓离开羽球场;赵海坐在树下,见秦雪过来,将手上的菸头往地上一扭,站了起来。
天灰蒙蒙的,见不着太阳,雨洒了几滴便停下,白灰至深灰的云层让风推动着;地面的风冻得秦雪的两颊粉红刺痛。
「你居然敢……你真的来了。」赵海说。
秦雪在离他三大步的距离停下脚步,拉带子,说:「请问你有甚么事吗?」
「你为甚么要卖?」赵海上前,一把扯过秦雪的手;自肩头滑下,落到沙土上,扬起一道灰尘。
「我没有。」秦雪收手,但赵海的力道让他仅是抽动一下。
「你不要骗我了,我都看见了——那个男人从你家出来。」赵海更贴近他,皱眉道:「你为甚么要做这种事?再怎么没钱,我帮你就是了!干嘛要去卖?」
「那个人是……」秦雪瞥见赵海制服外套上的数字:260551。他愣了愣;赵海趁着这个空隙又抢过话:「算了!你要多少钱?」
「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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