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钺是铁了心要成亲,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苏合:“……”这是要累死他吗?
尽管如此,苏合还是不得不吩咐护卫们整理行李,婚礼举行的隔天他们要赶赴沙场了。
第二天,苏合乘上马车,前往皇宫。
由于战事繁忙,顾天钺住在皇宫两晚没回,此时正在皇宫等着苏合。
马车在玄武门前停下,苏合刚出马车就见顾天钺站在侧旁,抬手向着他。
苏合弯起嘴角,伸手握住,顾天钺用力一扯,苏合落入怀中。
玄武门内,白玉阶下,百官列在两旁,看着两位穿着大红色礼服的新郎携手缓缓入内。
有的官员依旧不能接受男妃,却只能用眼刀狠狠刮着苏合。没办法,摄政王交代了,谁要不来参加婚礼,下午皇帝新政典礼也别来了。为了看到皇帝亲政的那一刻,一些大臣只能憋屈地参加。
苏合自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踏着长长的红地毯和顾天钺一起走到尽头,司仪早已等候在那里,为两人加冠。
古典礼乐奏响,百官齐贺,礼花在空中绽放,落下翩翩纷舞的花瓣。
苏合不由仰头看天,礼花升到天空后转变成花瓣,而花瓣上沾染细细的尘埃,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顾天钺举起苏合的手亲亲一吻,道,“苏苏,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爱你。”
苏合不由回望顾天钺,弯起一抹笑容,“嗯,我也爱你。”
两人浓情蜜意对望没多久,婚礼就结束了。随后就是亲政大典,十一岁稚龄亲政不说舒朝就连历史上也是没有的。
然而,顾天钺就敢把这掌管天下的大权交给侄子。
朝臣们发现,他们又看到苏合了。
苏合退下红色的礼服,换上代表钦天监的国师祭祀服,在皇帝亲政前要为皇帝向上天祈祷。祝福皇帝得上天厚爱,福泽深厚,国泰民安,是受上天肯定的天下之主。
大臣们这才恍然,他们都忘记苏合还是国师来着。
最后,顾天钺把传国玉玺移交给皇帝,说几句勉励的话就结束了。
一天之内办了两场典礼,晚上合该有宴席才对,但是想到边境的战事紧张,没人会有心喝酒作乐,估计有享乐的第二天就会被御史言官弹劾了。
宴席取消对顾天钺来说最高兴不过了,他直接拉着苏合回房了。
苏合看见顾天钺关上再上门栓的动作,忍不住抖了抖,想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再傻他也不能退到床上啊。他只能往左边有窗的地方靠过去,一边说,“冷静啊,洞房花烛夜我们又不是没过过。”
顾天钺看着苏合,笑了笑,“之前说过,我们两天没见面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苏合在心里哀嚎,我就知道啊,所以才叫你冷静。
顾天钺一步步走向苏合,“别挣扎了,如果你喜欢在这个地方做的话……”目光落在窗前的椅子上。
苏合有这么一瞬间想回床上,但还是忍住了,“明天要早起的。”
“我抱你上马车好了,你不醒都没事。”顾天钺已经走到苏合面前,不耐地捏住苏合的下巴,低头封住他的唇。
苏合还想再狡辩,但很快被带进火热的气氛中,晕头晕脑起来。
……
一滴汗水滴落在身|下这人白皙的后背上,汗滴顺着纹理慢慢滑落。顾天钺看到这情景,眼眸暗了暗,感觉身下这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把他翻身面朝自己,架起双腿,正准备……
“唔……等一下。”苏合推着顾天钺的肩膀,气喘吁吁地道,“明天要坐马车,啊……唔,我怎么三天三夜不下床,所以还是算了吧。”
顾天钺低声道,“我不介意在马车上。”
第二天,苏合果真是被抱着上马车的。
护卫们都见怪不怪,这一次,顾非墨和顾且武都随行。两人坐在马上,听见顾天钺的命令从紧关的车门里传出,齐声道,“出发。”
感到马车行驶,苏合缓缓睁开眼睛,嗓子有点哑,“走了?”
“嗯。”顾天钺摸摸苏合的脸颊。他虽然很想撂担子不干,但也就想想罢了,他的责任还不能完全放下,不得不赶赴战场。
“西北大漠从没去过呢,以前只在大师兄的描述里想像过,或许挺有趣的。”苏合弯了弯眼睛。
“我也没去过。”顾天钺道。
冬去春来,春芽抽枝,冷寂的大地重新恢复勃勃生气。护卫们皆骑健壮的好马,护送一辆华丽得完全不加掩饰的马车,再次行驶在青悠悠的路上,奔向又一个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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