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面前,苏合终于看到镜中人双眼水汪汪,嘴唇红肿不堪,藏在衣领中的可疑红痕,一副从里到外都被人蹂躏过的可怜样,终于如遭晴天霹雳一般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华容真人被请到客厅,华丽的屋子内却不见一人,只有一扇屏风摆放在屋子中间,把屋子隔成两半。
“小友?”华容真人对着屏风试探地喊了一声。
“咳。”苏合的声音略有沙哑,“昨晚夜观星相,不觉受了风寒,一副病容不能见客请别见怪。”
昨晚华容真人也观了一夜天象,一听有人说起不免性致勃勃地道,“贫道昨晚也看了,那月色红色如血,真真百年难得一见。”
其实根本就没看月亮的苏合:“……”
苏合又咳了一下,赶紧扯开话题,“我知道真人这次过来为了什么。”
“自然是再求一副小友的墨宝。”华容真人笑呵呵道。
“墨宝即是宝,可不是那么好求的。”苏合声音凉凉的道,“说起来真人跟了我一路,又要向我求副墨宝,这加起来一共是两件事了。”
华容真人从容地摸摸胡子,“说来上次与小友交谈时,小友还想要隐世不出。没想一别经年,小友却费劲心机想要闻名天下了,连老道我都利用上了。真是白驹过隙,人心不古。”
苏合:“……”
华容真人笑呵呵道,“但谁叫贫道痴迷画作,小友手笔恰好能入贫道的眼。”
苏合幽幽道,“没想到真人有如此深的执念。”
“人生在世谁无执念,求佛求道亦是执念。”华容真人笑道,“这样吧,这间灵州正好有贫道不肖师兄可以用用。以小友才华不如写篇赋,贫道好叫师兄挂在寒山寺中,让天下人敬仰。”
苏合思忖一下便马上说好,“不错,灵州的寒山寺可比你那乡下地方的桃花观有名有灵多了。”
“……”华容真人笑容难得僵了僵,“贫道那里清静得很,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屏风后的苏合淡笑不语,事实怎样心里都清楚。
终于在最后一局击败看不顺眼的华容真人,苏合心情大好,就连腰酸背疼等不适感都好了不少。
于是苏合决定立刻赶工,并吩咐所有人他在做画期间远离院子,不得打扰。
仆人婢女们相互转告,苏合所居的院子无人敢靠近。
顾天钺办完事回来也听到了下人们的转告,不过他并不认为他是“所有人”中的一个,于是信步往院子走去。
走到院门口,顾天钺便看到苏合一派闲适地在院子的石桌前提笔做画。一身青衣的人静如山间绿水,安逸得令人心生向往,顾天钺眯了眯眼,他发现这样的苏合很少看到,却也另他着迷。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苏合走去,越靠近苏合,他眼中的幽光越深。
突然,顾天钺措不及防地发现脚下的地面松陷下去,一眨眼间,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灰头土脸地落入了陷阱。
不知何时苏合在院子里挖了数个大坑,不管顾天钺怎么走,只要走到苏合身边便会先一步掉进坑里。
以自身做饵的苏合见猎物上当,大喜过望,扔下手中的笔,笑嘻嘻地蹲在坑边看着坑里的人。
这个坑挖了有两米深,已漠过顾天钺的头顶。顾天钺固然能用轻功飞出坑外,但因为这是苏合挖的,而这个坑里没有任何其它的陷阱,顾天钺就算掉进了陷阱也是行动自如。再来所有人都退避三舍,没人知道顾天钺被坑了一次,这样顾天钺也就先没有急,双手抱臂靠在墙上,问道,“苏苏,你这样是干什么?”
“阿钺,我要跟你约法三章。”苏合神情严肃道。
顾天钺挑挑眉,“说来听听。”
“第一,阿钺你以后不得对我用武力。”苏合伸出一根手指,“包括任何事。”
顾天钺听了没有立刻同意,而是问,“还有呢?”
“第二,以后我说不的时候,你不能不同意。第三……”苏合脸红了红,“第三,一晚上只能做一次。”
顾天钺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些,好吧。”
苏合没想顾天钺这么爽快就同意了,不确信地道,“说到要做到的。”
“好。”顾天钺点点头,“相反,你也要同意我一件事。”
苏合见顾天钺这么给面子,而且他提了三件,顾天钺只要求一件,便也点点头,“什么事?”
“你让我不得对你用武力,你也不能对我用上你的计谋。”顾天钺说道。
苏合想了想,觉得顾天钺这条要求很合理,而且顾天钺不准他用计谋,那么不就等于他怕了他的计谋了吗?!这么一想,苏合很得意,“没问题。”
“那么我可以出来了?”顾天钺问道。
“可以。”苏合又点了点头。
顾天钺用轻功从坑里跳出来,也不急着去换衣服,只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看向石桌上画到一半的画,“你这是准备出世了?”
“唔……”问到这个问题,苏合目光闪了闪,模棱两可地给了一声。
说起来苏合从山上下来就是出世了,可入了世的苏合还是处于半隐居状态。不像他的几个师兄,下山没多久便名声大噪。而之后苏合与顾天钺一起参与了清剿叛敌的事件,还坐上了国师的宝座,也因他处于一个谋士或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名声不显。
“为什么?”顾天钺以为苏合会一直这么下去,可突然的,他却想要出世了,而且另可求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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