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帮帮忙吧?”顾天钺耸耸肩“你看,你不帮我就没其他人了。”
“……”那前几天你是怎么换药的。
苏合虽然肚子里腹诽着,但觉得自己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把那伤口包一包也就是动动手的事,苏合以为很快就能包好,但包到一半,顾天钺那没受伤的左手却一把搭在他肩上,苏合为了给顾天钺包扎本来就挨得近,现在这样一来更像是被顾天钺半抱在怀里一样。
苏合愣了愣,就想挣开。这时,却听顾天钺在他耳边叹道,“我说,都送了这么多天的花了,再迟钝的人也总有些反应吧?”
苏合眨了眨眼,“呃……王爷送我鲜花难道不是为了讨好我?”
顾天钺眼睛一亮,难道有用?
苏合心里有些忐忑,但为了掩饰自己没有不安,手上包扎的动作也没停下,“讨好我为了留住我给王爷当谋士。”
顾天钺有些无力,但他这样半抱着苏合又看不到表情,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陈家原先的手艺并不是用来做花灯的,是当地有名的工匠。”虽然换了个话题,可他依旧靠在苏合身上。
不过苏合的整个心思又被引到了宝藏上去,听顾天钺这么一说,就想到了个大概,“你是说,那盏花灯的构架其实是整个宝藏的结构图?”
“不错。”顾天钺轻笑了两下,仿佛在赞叹苏合的才智,胸口微微震动就连苏合也感觉到了,“那陈家祖辈的人亲自建造了宝库,一边建造时一边把宝库的脉络图记载了下来,虽然造完宝库后他就被秘密处死了,但却以花灯的方式把那份宝藏留给子孙。其实不管是做工匠还是做花灯的手艺人能有多少钱?但如果陈家子孙开启那个宝库的话,那就发达几辈子了。”
苏合心里感慨,果然啊,造宝库的工匠都会被处死,也总是有这么一两个工匠把图纸什么的保留了下来。
“宝藏的消息是半个月前收到的。”顾天钺见苏合不出声,继续诱他上勾。
果然,苏合手中一停,半个月?他记得那次受到偷袭时,林书谦和厉寒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交出藏宝图。
顾天钺继续道,“收到藏宝图的消息,派人查下去,特别查了一下要杀陈家两父子的人,结果查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苏合眉毛一抬。
“本王的皇叔。”顾天钺心中忍着笑,道,“陈家是在往前第三代改行做的花灯,也就是陈世元爷爷那一辈,然后他父亲则把祖上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按照陈家改行换代的时间来算,正是和亲王年轻的时候……”
苏合把顾天钺的手臂放了下去,右肩伤的那处已经包得完完全全。
顾天钺有些遗憾,不能再抱一会儿。抬头看见苏合往门外走去,一如昨日。
不过这次苏合走到门口时,却顿了顿,转身道,“作国师应该挺有意思的。”
顾天钺了解苏合的喜好,“可以祸国殃民是吧?”
苏合挑挑眉,转身离开。
顾天钺在身后轻声道,“其实离那一步也差不多了,你已经把我给祸害了。”
回京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顾天钺把这件事告知众护卫后,就说明日起程。
护卫们知道终于回京了,兴奋地收拾行礼,都离京大半年了,王爷也找到了一名隐士——苏合,也有收获。
而其他人如李平这样的,则欢喜总算能见识一番京城的繁华了,也高高兴兴。
不过还是有一个不小的波澜。
那就是顾天钺和苏合初到嘉靖城遇到洪水的那天救下的一名叫王仲的年轻官差,那名官差怎么说也要报答摄政王的救命之恩,请王爷把他也带走,好让他为王爷尽一份心力。
对于这件事顾天钺没多大反应,苏合听了也是一笑了之就当解闷。
这两人的反应让听到消息的方轻有些疑惑,顾天钺就不说了,但苏合怎么看也不像是冷情的人啊。
他见王仲在门外跪了半天,有些不忍,就问了顾天钺。
顾天钺看了方轻一眼,告诫,“虽能以仁义施恩,但凡事不能盲从。”
方轻一愣,下意识道,“王仲为报王爷救命之恩,也算有情有义的人吧?听闻当初我被挟持,官兵们都被大水冲散,他也急着想要赶回城告之参事。为此事着急,在马车上对王爷才有一点小小的不敬,但情有可原吧?”
“的确,从这件事来看他是个品行不错的人,”顾天钺喝着茶,淡淡道,“但是想一想他为报救命之恩这行事下的缘由呢?”
方轻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借口。
“他是对所有人都能报救命之恩吗?还仅仅是因为本王?因为本王能把他带走,从此以后就飞黄腾达了呢?”顾天钺慢悠悠道。
苏合在一旁拍方轻的肩膀,“你看人一向不准,这得多练练啊……”
方轻一向是正直的,温和的,待人仁慈的,听到这一茬,有些混乱了。
苏合笑得十分得意,一转头,就见过来搬运货物的衡青山眉头皱得死紧,打招呼,“衡山,有事?”
衡青山对“衡山”这个称呼已经无力了,抽了抽嘴角,只是道,“你这么说是故意的吧,因为你和赫成风有点小过节。”
苏合笑了笑没有反驳,“出来没多久,见识到长了不少吗?”
衡青山眉头还皱着,“可是你又不知道那个人心中的想法,就这么判定他心怀恶意好吗?”
“你该不会是看着他在外面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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