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明珠公主膛目结舌,然后又是一番吵闹哭诉。二人前后脚入殿,就见少年正捏着一块糯米糕,眨着一双大眼睛,表情无辜的望过来。九皇子忍俊不禁,走过去摸-摸-他脑袋,赞道,“我家有姝好生机灵。”他本还担心有姝在皇妹跟前吃亏,却没料他应对的很好。他仿佛生来就具备把人气得半死,自个儿却毫无所觉的才能。
明珠公主气炸了肺,尖声道,“皇兄,不过一个娈宠,便是再宠爱也该有个限度!为了他你把玉松整治成那样,叫本宫如何自处?他可是本宫的夫婿!”
九皇子立刻去看少年,唯恐他被“娈宠”两个字伤到。然而有姝昨天就已得知自己成了传说中“以色祸国”的妖人,却也丝毫没往心里去,便是明珠公主当着他的面羞辱叫骂,亦毫无感觉。妖人、娈宠、佞臣,只要能长长久久待在主子身边,无论冠什么名头他都认,且还甘之如饴。旁人的鄙视、贬损、折辱,算什么?能吃吗?
见主子用担忧的目光看向自己,他连忙翘-起唇角,挤出两个小酒窝,还安抚性地拍打他手臂。
九皇子莞尔,总算是放心了。他就知道他的有姝不会被这些蜚短流长打垮。
两人彼此凝望,静默不语,目光中流泻-出浓浓暖意,此情此景很是温馨动人,却也刺痛了明珠公主心肺。她扫落桌上铜炉,哭闹着定要皇兄把赵有姝赶走,把赵玉松换回来,还要重新恢复他科举资格。
九皇子往后一靠,有姝立刻就端上一杯热茶,二人对视一眼,默默傻笑,这才一起看向明珠公主。
“你若是知道赵玉松昨晚在谁床-上,许就不会闹了。”九皇子慢条斯理地道。
有姝立刻把头埋下去,耳朵尖一点一点涨红。主子果然知道我割了妖物舌头,为了顾及我的感受竟假作不知,真好。这样劝慰自己,他立刻满血复活,用闪亮的眼睛去偷-窥主子。
九皇子并没有转脸去看他,却心有灵犀地握住他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明珠公主正处于震惊中,并未注意二人暧昧不已的举动,追问道,“他在谁床-上?”
“邹氏,他二弟赵玉林新纳的侍妾。”
“不可能!你骗我!是他告诉你的吧?好哇,竟跑到皇兄跟前来污蔑玉松,找死吗?”明珠公主忽然伸出手去掐有姝,锋利如刀的金丝护甲差点戳到有姝眼睛。
九皇子想也不想就将她踹出去,反手将有姝拉入怀中摸索,额头已冒出许多冷汗。原以为弱质女子构不成威胁,却没想到女子动起手来竟如此狠毒。他心中厌恶愈盛,命侍卫立刻将明珠公主拉出去。
明珠公主被撵走老远还在不停叫嚣,诸如:“定要去父皇那里告状”,“非君不嫁”,“你罔顾亲情”等等。有姝侧耳倾听片刻,忧虑道,“她真的铁了心要嫁赵玉松啊?”
“嫁就嫁,与我何干?”九皇子把人拉入怀中,偷了一个糯米糕味道的吻。
有姝连忙吸了几口龙津,又把主子嘴角的银丝也舔干净。这都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九皇子低低而笑,“有姝,你是不是属狗?”
“对啊。”有姝懵懂点头。
九皇子笑得越发欢畅,调侃道,“难怪这么爱舔东西,来,再舔舔。”他指了指自己嘴唇。
有姝脸颊爆红,这才知道主子在与自己开玩笑,连忙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出去,却被箍-住腰-肢,扔到软榻上,好一阵揉搓疼爱。直吻到气喘吁吁两人才停下,有姝还记得先前那事,追问道,“你真不管明珠公主?赵玉松可不是良配。”
“我说的话她不会听。她从小就不与我亲近,甚至于我六哥、母后,也都把我当做外人,因为我一出生就被断定为霸皇转世,然后送入养心殿由父皇亲自教导,一年也见不到他们一面。有一年我母后被父皇的宠妃气到,便偷偷来见我,想让我帮她固宠,我没答应,她便说‘只当从来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又有一年我六哥听说我夜不能寝,便在我熏香里下了能让人一睡不起的慢性□□。我生而知之,这些手段又岂能奏效?故此很快就查出真-相,意欲禀告父皇,结果已有五六年未曾见面的母后又来找我,磕破了头亦要我帮六哥隐瞒。我最后答应了,但从此与他们再无来往。我这东宫,他们平日里绝不会踏足,除非有求于我,或心存利用。”
九皇子这番话说得着实轻巧,有姝略一回味,却品出许多心酸。原来主子这辈子过得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顺遂,被亲生-母亲厌弃,又被嫡亲兄长谋害,却还要帮着隐瞒。他一定很难过吧?是不是夜晚更无法安睡?
思及此,有姝心如刀绞,立刻抱住主子,去亲吻他额头、眼睑、鼻尖,把最温柔的疼惜倾注在一个又一个濡-湿的印记中。九皇子反手将他搂紧,心中满足地喟叹:对,就是这样,更疼惜我一些,也就更爱我一点。
历经两世,他总算悟出一个道理,面对有姝,最恰当的笼络方法不是刚强沉稳且事事周全,而是要让他知道,你曾经受过多少磨难,亦遭受过多少苦楚。因为你若是不让他知晓,他永远都无法体会。他的头脑,绝不会去思索这些太过复杂的问题。
然而他一旦体会到了,就会处处为你着想,时时为你考虑。他的性子就像一只忠心护主的小狗,需得好好调-教才能感情愈深,需得有什么说什么才能彻底颖悟。
这样的宝贝最是磨人,也最是迷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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