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家兄弟俩的可恨,我是领教了不止一次,被他们折腾到现在,我都快麻木了。就是杜微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我心疼得要死。
我还记得去年,周勋叫杨云把杜微叫过来玩的时候,杜微显然是特别不愿意,他把皮手套摘下来摔在周勋面前,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
“别难受,我这身体底子好,养一养就回来了。”杜微出言安慰我。
这笨蛋,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我那天晚上就睡在杜微那儿。他让我把租的房子退了,搬到他那儿去住。可是我那房子是交了押金的,现在押金也只能不要了,把我给心疼得要死。
我来这儿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不到一万块钱,是那时候在世春当服务员攒下来的钱。杜微也没带多少钱,原先杜家给的那些零用钱卡什么的,都给他爸冻结了。他自己投资挣的那些,都放在展凌云那儿。
他到这里来,身上就不到十万块,还是那时候和建材厂合作挣的钱。他来了这儿之后,租房子的钱加上押金,就教了不少,现在身上就剩下六万。
我们俩住在一起,这钱自然就得省着用。
而且也得为以后做准备。这地方小,不好施展,不像t市那种大地方,水深什么鱼都好养,只要有能力怎么着都饿不死。这儿可不一样,清汤寡水的饱不了肚。杜微也没想好要做什么,我让他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是正经。
虽然杜微自己说没事,可他那身体看得我实在是揪心,都瘦得没样子了,他还特别怕冷,穿了多少衣服,还能冻得嘴唇发紫的。
我就问了我们厨房里头的师傅,有没有什么汤能补补身体的。那厨师大部分都是广东的,煲汤煲得很好,就给了我一个方子,教我怎么煲汤,在汤里头放些党参茯苓黄芪薏米啊什么的,又说这儿冬天冷,吃点狗肉可以驱寒。
我把那方子记下了,特意买了一套煲汤的锅回来,一周给杜微煲两次汤。
杜微来了这儿的事我也没瞒着小沈,我和杜微住一块儿,他迟早是要知道的。所以那天我就特意把小沈约出来,和杜微一起请他吃了顿饭。
想不到小沈这家伙挺淡定的,说他早就猜出来我和杜微是一对儿了。我听得心里是美滋滋的,心说我和杜微果然般配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小沈都看出来了。
小沈就跟我说,这事情告诉他就行了,我们俩低调点,这毕竟是小地方,宽容度没有那么大。
我忙点头应了,又问小沈,这儿有没有医术高的老中医什么的,我还是想让杜微去看看中医,食补药补都跟上,才能好得快。
小沈想了想,跟我说:“要说老中医,我们这儿是有,小陶他舅公就是,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你们去看看。”
结果那个刘陶一来我就后悔了。这家伙那招子就跟安了灯泡似的,看见杜微就叮的一下亮了,还不停地围着杜微蹦跶,和他套近乎,又吹嘘自己家舅公医术多么多么好,脾气多么多么傲,要不是他带去的人,那医不医得看心情。
气得我真想踹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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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切还是得以杜微的身体为重,我们和刘陶商量好了时间,刘陶提前给他叔公打了电话。到了那天,还是小沈过来接我们,开了个车,说是他们商场的车,他借来用用。
刘陶叔公住在乡下,那乡下的路况不好,我们颠簸着人都快傻了,才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天气却还是很冷,天空也是灰蒙蒙一片,一点亮色也没有。我们四个下了车,又走了一段磕磕巴巴的小路,才总算到了刘陶叔公住的地方。
那是一片自家找人搭建的三层小楼,我们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给开了门。刘陶一马当先走了进去,叫道:“叔公,我来啦。”
开门的是个年迈的老头,一把白胡子,脸上都是褶子。他扫了我们一眼,就看向杜微,问道:“你就是那个要找我看病的小子?”
我也不知道这老头是怎么看出来的,就想唬唬他,开口道:“大爷,您看错了,是我想找您看病呢。”
结果这老头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淡定地说:“你没什么病,就是得在房中事上注意着点,年轻人火力壮没错,可也别糟蹋了身体。”
我顿时脸就红透了,当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小沈和刘陶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杜微站在一边,似乎是挺想笑的那么忍着。我心说他居然好意思笑我,昨晚我那不是和他一起折腾的么。
那老头接着一指杜微,开口道:“你,也是,得节制点,知道不?”
杜微顿时也满脸通红的。
“行了行了,进来我给你看看。你这身体都毁成什么样了。”老头说着,让我们跟着他走进了屋子里头。
这屋子里头没有老人常年居住会带着的那种味道,柜子上一个鼎炉,里头点着什么香,不刺鼻,挺好闻的。
老中医在那儿给杜微号脉的时候,我就站在柜子边一个劲儿地皱着鼻子嗅那个香。这时候刘陶也走过来凑热闹,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小声调侃我:“哎,年轻人火力壮就是不得了啊,昨晚几次?”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啊。”
刘陶看着我,神色挺羡慕的开口:“我要是能有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一晚上不睡觉啊。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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