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一位房客了,门没锁,但看样子是不在家,另外两间战冲和杨正轩随机分配了一下。
然后杨正轩帮战冲铺床,想让战冲休息一下,结果战冲什么忙都帮不上。
杨正轩继续弄着棉被,又说:“你啊,跑出来怎么不知道多带点钱呢?当年我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把我爹给那个女人买的首饰全偷出来了。有钱才能活下去,哥,咱们得吃饭啊哥。”
“我爸说了不给我钱,让我滚。”战冲想了想,又说,“我带了吉他出来就行了。”
战冲慢慢从昨天和家里人吵架的郁闷中缓了过来,越来越觉得兴奋。
他知道家里就是想看他山穷水尽然后回去求饶,可越是逼他,他越是想做出点成绩来。
杨正轩一边铺床,一边开始了喋喋不休:“我觉得挺幸运的,咱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室友,我前几天来看房子的时候已经见过他了,哈哈,你别说,江南地区的人民还真是长得秀气,白白净净的,漂亮得像是个大姑娘……哎呀,也不是,他一点儿都不娘炮啊,但就是漂亮。那哥们好像是姓梁,等他回来了我问问看,咱们好像都差不多大。前两天我来的时候见他,特别……怎么说,温柔吧,温柔都不太好形容,反正看着就很舒服的一个人。他听说要搬来新室友,就说帮忙把这两间空房给打扫出来,人挺好的。你得谢谢人家,这两间屋子之前可乱了。”
战冲敷衍地应好,对于音乐以外的人和事,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杨正轩总算把床给铺好了,然后告诉战冲自己休息,他要去旧房子收拾一下,把自己的东西给搬过来,今天就不回来了。
战冲把杨正轩送走之后,便去浴室冲了个澡,回自己的屋子躺着,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昨天到今天,他实在是累得够呛,一直想休息。
这一觉得非常安稳,从中午直接就睡到了半夜,然后战冲饿醒了过来,睁开眼从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里看到,他现在躺在一个又小又简陋的房子里,这不是他住了十几年的那间卧室。
好一会儿战冲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然后继续迷糊着爬起来想找吃的,这房子可真是干净,连零食都没有,他找了一圈儿只在客厅里找到瓶矿泉水。
喝水也比饿肚子强,战冲咕噜咕噜地把水给喝完,半眯着眼睛又迷迷糊糊地往自己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战冲隐约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门,但他就是困,没多想,推开门就进去了,摸着找到了自己的床,躺上去闭着眼睛继续沉睡。
刚躺下去一秒钟,觉得似乎有点不对,这床上怎么是香的?淡淡的柠檬味沐浴露香气……
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翻身就摸到旁边一个软乎乎暖烘烘的身体。
战冲吓了一大跳,惊醒了过来,腾地一下坐起来。旁边那个人也吓醒了,一下坐了起来。
两个同样受到惊吓的人,就那么睁大了眼睛看着对方。
战冲的眼前是个看上去很温柔漂亮的年轻人,在柔和的月光下有点看不清楚,只瞧着眼睛亮亮的,他的睡衣领口有点大,凌乱地露出了半个肩头,看着皮肤白得通透。
战冲一下慌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上了人姑娘的床,他强行镇定仔细一看,这五官虽然很漂亮,但分明是个男人。
战冲想起来下午杨正轩说得那个长得漂亮的室友,再看睡衣裹着的平坦的胸部,战冲总算松了口气。
梁修正做梦,突然被这样一吓醒,魂儿都丢了一半,睁眼看到自己对面那个好看得像是画出来的年轻人,又有点迷糊以为还在梦中。
那人是梁修见过最好看的人,梁修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就见眉目间英气勃发,脸上的线条很硬朗。他只穿着条裤衩,裸露的上半身肌肉非常匀称结实,腿特别长。俩人还贴的挺近,梁修突然都有些不好意思,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就那样互相瞪着眼好一会儿,都有些懵。
战冲反应了过来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梁修被他的笑弄得有点不知所措,迷蒙地眨了眨眼睛。
“走错房间了。”战冲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往隔壁走去。
梁修目瞪口呆地看着战冲走远,好半天才理出头绪。
那人丢下一句话就走,完全没有表现一点儿歉疚的意思,也是梁修一向脾气好,没生气。
梁修平静一会儿便觉得有点好笑。
是新来的室友。
下班回来的时候瞧见客厅里摆了不少新东西,再看隔壁屋的床上躺了个人,就知道是新的租客住了进来,那人睡得都打鼾了,梁修便小声地弄了些吃的,洗漱的时候也很小声,尽量不吵到那人。
谁知道那倒霉孩子反倒是把自己给吵醒了。梁修今天忙了一天,正累得不行想好好休息,可被吵醒了就再难睡着。
梁修索性起床到书桌前,扭开台灯,翻开了桌上的《播音与主持艺术概论》,然后便开始认真看。
虽然没能继续读书,但还是不能停止学习,梁修一直都很努力。他高中毕业之后就来了北京,已经一年了,他顺利应聘进入了a台做助理,虽然只是打打杂,但好在能学习到很多书上没有的东西,工资福利什么的也都还不错,足以支撑他现在住上这还算奢侈的房子。
可梁修并没有满足于现在的状况,他不是想一辈子打杂,他想做主持人,虽然以他现在的程度来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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