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纤细的手握住了掌心透出的烈刃,一次次将那簇如同活物般跃动的火焰刺入魑魅碧色的虚影之中。
凌洛炎慢慢体会着炎火穿透魑魅之时,那种夺取对方生机的,掌控一切的快感,他厌恶被血沾上之时的那种粘稠,而炎火会焚烧去一切,对于他如今才掌握了没多久的力量,他很是满意。
再一次闪避开扑来的碧色人形,凌洛炎屈身展臂,在长老还未动手之前,烈刃瞬间穿透了正往阵内而去的魑魅,被吞噬成灰烬的残骸在众人眼前洒下,未及落地便消散无踪,阵内百姓眼见一个个魑魅扑来,却又一个个在这少年手中化作了飞灰,齐齐瞪大了眼,此时已无人恐惧,望着阵外的眼里只有敬畏崇拜,被如此的人物保护着,他们还有何可担心的?那可是赤阎族的宗主!
是宗主大人亲自在保护他们……
百姓心中激动起伏,守在外圈的长老们心里也并不平静,多少年来,他们眼见着赤阎族逐渐衰败,却无计可施,这位宗主的出现,也是他们的救星,只不过在赴烈焱族的百年之约前,宗主耗费灵力在此,让他们不得不担心,到了雷落城之时,宗主会否状态不佳。虽说保护城民是应当,但宗主如此的做法,却让他们心中难安,哪里有主上对敌,他们这些长老却在旁观看的道理。
众位长老心中不安,其中林长老思及此事是因他的疏忽而起,心里的感觉更是难以名状,尽管如此,他却不敢多言,宗主对敌之时,他不敢随意开口。
圆阵内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阵外的红色身影,看着少年一次次避开魑魅的袭击,一次次的灭去碧色人形,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盼着那些魑魅快些被灭去。
凌洛炎又一次将烈刃刺穿了一个魑魅,他发现在龙梵身边,那些魑魅似乎是不敢靠近的,莫非这些东西感觉得到龙梵灵力的深浅?再一次揣测到他这位祭司的厉害,少年的唇边掠起了笑意,看来他是得到一个不错的助力了,强大,并且让他安心……他不是看不出来,每次扑来的魑魅的数量,总是在他可应对的数量之内,而有几次的疏忽之后,他并未遭到魑魅的侵蚀,是何人在帮他,是何人在护他,他自然知道。
炎火由掌心透出,跃起身,将半空扑来的魑魅灭于炎火之下,凌洛炎数了数剩下魑魅的数量,体内灵力已消耗了许多,尽管他此前在龙梵的建议之下修炼积攒了不少灵力,但到了对敌之时,尤其是数量如此多的魑魅,仍是不够用。
在他身旁不远处,龙梵注意到了他红衫少年跃起之时微不可觉的迟缓,只是比他原有的动作慢了那么一分,但在他眼里,这一分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白光由指尖射出,牵制着正要继续扑上的魑魅,微蓝的眼眸注视着仍在灭杀魑魅的少年,他走近了几步,“宗主可以停了,余下的让龙梵来解决。”
跃动的红色身影并未停下动作,凌洛炎调用体内已不多的灵力,让掌心的红芒继续亮起,他专注的看着扑来的魑魅,没有回头,“本宗主不喜欢半途而废,此事我要亲自解决,有些事,必须要让各位长老们知道——”
宗主要他们知道何事?长老们闻言凝起了心神,随着炎火如剑,背对着他们的绯红身影继续着一次次的闪避和砍杀,因为不断的战斗而带着微喘的少年的语声,有着某种坚决和严厉之味,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又谨慎的猜测,在此时,宗主有何事要说?
尖利的惨叫嘶鸣响起,绯红的火色又将一个魑魅吞噬,连同它的惨叫声一起,瞬间在空中消散,凌洛炎喘了几口气,体内的灵力已经无以为继,却又有个魑魅扑上,从身边涌来的灵力让他支持着没有倒下,半靠在那身白袍之上,他看着最后一个魑魅在他手中被焚去,微微松了口气,若不是龙梵之力,他恐怕没有力量再继续下去,今日这场戏便不够完美了。
龙梵没有顾忌长老们的目光,动作自然的为身边的少年抹去了额上的汗水,他知道凌洛炎今日所为定是有他的用意,但对于他如此逞强的举动,他的心里却有些不舍,继续用灵力让他支持着不倒下,他与那些长老们一样,期待他这位宗主想要说的话。
在所有人面前,红衫的少年转过了身,银发尾端的炎火之色已经消下,额上的汗水被一旁的祭司抹去,红衫倚靠着白袍,两人并肩而立,此时却无人诧异他们之间的微小改变,所有人,都为那个面色微白,眼中却有如烈火燃烧的少年所慑,平日里若有若无的魅色依旧,唇边也仍是含着笑的,但此时面对着这位少年模样的宗主,却无人敢直视那双眼眸,分明情挑之色如昨,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也没丝毫改变,可那双眼中存在的那几丝暗火,就是让人望而生畏。
长老们神色微变,凌洛炎眼底的笑意却多了几分,唇边又勾起了些许邪气,带着那种难辨含义的笑,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众人,因过度消耗了力量,而显得嘶哑的语声缓缓说道:“从赤阎族继承赫羽之力到今日,本宗主不知道其中经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来,我族都在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光复宗族往昔荣耀,维持族人生计,与他族之间维持分庭抗礼之势,不可被人灭了赤阎族之威,宗主对此早该知道。长老们心中如是想,却无人敢开口回答,对着这位宗主,他们已有些辨不清他心中所想。
无人回答,凌洛炎自然也没打算等他们回答,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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