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在旁人看来,这位炎主乃是那般深情而又不羁的表情,龙梵却知他说这句话时抱的是何种想法,炎火看来炫丽惑人,稍有碰触却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他身边之人也是一样。
“宗主,祭司——”见两人并肩而立神情莫测,岩骁走上前去,试探的喊了一声。
凌洛炎回过神来,转头在龙梵耳边低语了几句,回身一把抓起高台上的鼠妖,“你们还要是不要了?”
本在争议的人群听见他的喊话声,又见了他手中的鼠妖,顿时恢复了安静,凌洛炎满意的点头,把鼠妖扔回了高台上,“若是怕他逃脱,那也简单得很。”
看他把所有人视若珍宝的妖族随手抛掷,各族心里都一阵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鼠妖再度被黑鸦看管在台上,这才放心,回望眼前,赤阎族各长老正分散而出,不多时,便在祭司龙梵的指示下列出阵来。
他们在梁柱之下照阵型排列站立,手中的灵光汇聚到一处,半空中骤然闪耀出一道绚丽多彩的华光,如一匹五彩锦绸将四面环绕,如同在外罩上一层无形透明的大网,将一切空隙遮蔽。
“这个结界隔绝了此间与外界的联系,意图越过结界之人,灵魂皆会被其所伤,各位小心了。”淡淡的话语声出自赤阎族中白袍的祭司之口,站在那位炎主身边,神色安然从容。
世上无人不知祭司龙梵之名,对他所言自然不敢不信,尽管那和缓平稳的语音听来是在提醒,但众人还是对他所说可伤及灵魂的伤害心感悚然,一时错觉那句话并非关切,而是在警告些什么。
去了一项担心,还有一项,注视高台之上,有人正要继续问,凌洛炎摆了摆手,“若是担心他不愿跟从任何人,大不了便看各自手段,谁可驯服了他,便可将他带走,本宗主试只是给个地方你们用,又非绣球选亲,哪来这许多规矩和麻烦。”
顿了顿,他又轻嘲似的一眼朝众人扫过,满目戏谑的邪气笑意,带着些微冰冷与嘲弄的弧度在唇边扬起,“或者就当是选亲,各凭手段,总之谁得了他,总是要碰的。”
因为人类的色欲与贪欲,归根结底,不论这个半妖落到何人手上,都逃不出注定的结局。
束起的银发在风中拂动,一袭红衫在身后湛蓝的天空之下如一团噬人烈火,尽管话中含笑,动作和言语间已可觉出不耐烦来,各族也非迟钝痴傻之人,知道这位炎主已经略有不快,得了回答,不在多做纠缠,迫不及待的往高台上的鼠妖望去。
白色的绒鼠就在黑鸦脚边,夜翼早就习惯了人类饱含各种yù_wàng的眼神,眼前所见它并不意外,这些眼神不是冲它而来,全是对着脚下那只半妖。
不是纯粹的妖族,也非纯粹的灵兽,生作白子,若是妖族还是全盛之时恐怕还容不下这个异类。
银白色的瞳眸闪着冰冷的光芒,垂首往下看,脚边的鼠妖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另有打算,没有动弹,一双淡粉色的眸子只是看着不断接近的人类,并不显出胆怯来。
虽然没用,但还不算太弱,仍旧带着几分轻视,夜翼又瞧了一眼,却忽然展了展翅,骤然的动作让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鼠妖的众人略微一惊,停下了脚步。
只当夜翼是寻常的魔物,是炎主的宠物,他们虽嫌它碍事,却也不敢将它驱走,看不远处的那位炎主和他的祭司望着这里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的继续走上前去。
看到了夜翼的举动,凌洛炎一抬手,“过来。”心中更觉兴味,脸上却不动声色,召回夜翼,瞥了眼站在臂上却始终关注高台那处的黑鸦,他示意龙梵,“差不多了,开始吧。”
发觉了他的兴趣所在,龙梵神情淡然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优雅的一躬身,“是。”不疾不徐的走近,衣袂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往鼠妖身上拂去。
白色衣袍如浮云飘过,扬起一阵清淡微冷的香,高台之上,被化作原型的鼠妖发出了一声嘶鸣,粉色光晕逐渐化开使得空气中弥散出了些微的旖旎。
运起灵力注目看去,台上的灵鼠正一点点化作人形,尖耳被收起,纯白如雪的发丝披散满身,赤裸的只有发丝遮掩的肌肤如同白玉,没有阳光照射,在光亮间却闪耀出冰雪似的晶莹。
低低的赞叹声在众人口中响起,除了昭赫楼上各族之人,能从灵阵中看到楼顶上情景的围观人群也都发出了惊叹,如此的妖族,即便毫无作用,只是这般的样貌姿容,也将被不少人垂涎。
若生就了不凡的姿容,便必须有相应之力,不然恐怕只会招来灾祸,比如赤阎族的这位炎主,谁都知道他风姿无双,却不见有人敢对他打什么主意,一旦握有多数人无法比拟的力量,纵然相貌再出众,他的存在也已足够为所有人的忌惮。
更何况还有他身边的祭司龙梵。
鼠妖变回了人形,赤裸而诱惑的身子在发丝的遮掩下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昭赫楼上的各族为眼前所见而目眩神迷,楼下围观之人没有直接面对,妖族的诱惑之力并未直接影响他们,多数人看了看那妖族少年,又往赤阎族那一方望去,心中赞叹的却是他们的宗主与祭司。
不论是宗主还是祭司大人,还有那些长老们,他们赤阎族内多是容貌不凡之人,平日里无法得见,今日倒是得偿所愿,正在为此讨论的人群正看着楼上情景,忽然间只见他族之中有人伸手往那妖族少年身上摸去。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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