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想到族中竟也……”口中啧啧啧有声,似乎觉得十分可惜,凌洛炎斜着眼轻瞥那两人。
“让炎主见笑了。”封尘绝抬手一道锐利的弧光划破林中草木的清香,几乎还来不及看清那道暗光是何种形态,正要开口认错求饶的两人便在噗的一声轻响之中缓慢倒下,滚落到地上的人头被他取到手中。
“带回去,以儆效尤。”把还在滴血的首级交给手下,才处决了自己族人的男人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毫不宽容手下的过错,只在一言之间就判定生死,第一次见到他之时的那种迅猛如电,阴沉暴戾的气息再度明晰起来,凌洛炎并忽略好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在望着他时闪过的暗涌。
从封尘绝伤在龙梵手下之后,每次偶遇,他都显得十分平静从容,有时甚至过分的谦恭谨慎,还有那次逢魔时刻共度难关,他差不多快要以为封尘绝已把这具身体和他的过去一笔勾销。
当然事实是否真是如此还很难说,比如他今日的态度。
这种微妙的变化难道是因为龙梵不在的缘故?还是有什么其他……
“他已经受不住了,放开他吧,我的主人。”从树上传来了冰冷的语声,高处掠下的黑影落在凌洛炎肩头,银白的眸子轻轻转动,夜翼开口为那妖族求情,对如此轻易便被抓住弱点的妖族露出的轻视的神情。
与魔物不同,妖族在世人眼里似乎更近人类,尽管都是被排斥的族类,妖族的地位却在魔物之上,可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夜翼难得会对其他族类感兴趣。”凌洛炎正轻抚少年茸耳的手没有放下,怀有几恶意的汪笑显得尤其邪肆,不知是为了看夜翼的反应还是为了试探封尘绝,拨弄着白色毛发的指尖开始捏弄少年的耳尖。
往后倒下白色茸耳颤动了几下,耳内的淡粉加深了颜色,透出了绯线,仿佛是痛苦,少年低喊一声皱起了眉,骤然往后倒去。
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凌洛炎笑着对肩头的夜翼说道:“如此有趣的小东西你可舍得吃?若是舍得,这就吃了,妖族的魂魄对你该大有益处。”
“炎主不可!”他说的轻描淡写,周围其他各族的人听得却大惊失色。
如此稀有的妖族,还有大用,岂能就这样被噬魂的魔物吃了?!倘若阻止不了,就只能把那妖物的用处说出来,只不过一旦知道了他的好处,这位炎主是否还愿意放手?
正在踌躇间,踩踏着落叶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的走近,连同话语声在林中一并响起,“谁说不可,只要不是宗主想吃,这难得的半妖给夜翼食了倒也不可惜。”
说是难得,又说吃了不可惜,令人捉摸不透这句话的真意究竟是什么,悠然的话语声伴着莲华淡香飘散,穿透日光走来的白色身影沉静飘渺,不是赤阎族祭司龙梵又是何人。
看他走近,其他各族神色各异,封尘绝没去看走来的白袍祭司,却先朝那身着红衫之人望去,龙梵一出现,抚在少年耳边的手便停了下来。
龙梵口中所指是何意凌洛炎哪会听不出来,瞧了眼倒在自己怀中的妖族少年,他的祭司醋劲有多大他清楚的很。
一醉许fēng_liú第一百三十六章乾岐之谋
龙梵走进林中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抹赤红。
深浅层叠的绯色衣袍在林间特别的耀目,如火的衣袂拂于空中,飘然欲飞之势,人群中唯有那点赤色引去所有的瞩目,映着怀中少年碧色衣衫之下的晶莹雪白,挺拔的身姿与那少年的纤细一同映入眼帘,乍眼看去,确然是一幅绝佳的美景。
只可惜,见到这幅景象之人对此并不欣赏。
眸色一闪,唇边浅笑却未改变,龙梵对眼前所见没有多言,凌洛炎看着他走近,不知在他人眼中走来的祭司是否与平日有所不同,在他看来,那双泛着微蓝的眸望见他怀中少年的时候,分明有一瞬的阴沉。
龙梵对族人的见礼淡淡回应,目光从凌洛炎怀中的少年转到了站立一旁的封尘绝身上,唇边的弧度愈发明显了。
“宗主——”他颔首见礼,仿佛不曾看见任何引他不快之事。
赤阎族人在旁将那笑意看在眼里,略感疑惑。
之前只要不是太过正式的场合,宗主和祭司便时常有些亲昵之举,宗主从来言行无忌,祭司似乎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他们旁若无人,虽然都是些细小的举动,却总叫无意中看见了什么的他们好似窥探了不该看见的,时常都觉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宗主与祭司之间关系为何,族内上下早已心照不宣,如今宗主抱着那美色过人的妖族少年,被祭司看在眼里,岂会只是一笑而过……
想起宗主不在之时的祭司是如何判若两人,忽然就明白了呐浅笑中的含义,长老们的神情不由紧张,其他各族对他们古怪的反应无不感到奇怪,赤阎族的这些长老们怎么看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而觉得后怕。
人群里岩骁上前几步,打算将妖族少年接过去。
岩骁的性子未变,处事倒是越来越周全了,凌洛炎瞥了他一眼,一向大而化之的岩骁都开始细心起来,不知在他离开族内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使得族人如此谨慎。
正在猜测,龙梵已抬起一指,闪耀的灵光朝那少年点去。
众人顿时惊呼,谁都知道祭司龙梵灵力深不可测,如今他这一指点去,莫非是打算置那少年于死地?!
白芒近身,凌洛炎站立不动,不见半点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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