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住的解释,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认错,那情景就好像突然间数十人都疯了,钟翰霄冷冷的看着周围的鬼影,眼神穿过它们,并不理睬周围缠绕他的鬼魂,而是望向正在欣赏这一幕的男人。
“原来那件事也是你做的,那个林丽就是这么疯的,她在医院里没死,最后却自杀在自己房里。你根本不是常人,你和灵师一样会使用幻术,当初阻止我杀她,自己不是一样动了手?不论你是谁,你也不比我清白多少!”
龙梵不以为意,淡淡的掠过一丝浅笑,“我只是不想让她死的太痛快,她应该受尽折磨,直到无法承受日日夜夜的恐惧,每时每刻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想法里,这样才勉强行走补偿她所犯下的错。”
望着身边的凌洛炎,龙梵随口叙述,听了他这话的人却这时才知道这件事,凌洛炎微微讶异,“你何时动的手?”自从龙梵来到这里寻他,两人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他根本没见他使用咒术。
“就在洛炎失去意识的那次。”说起当时,龙梵的话音里带着暧昧,凌洛炎的表情一窒,虽然当时是因为其它原因才昏了过去,但在做的过程中失去意识也是事实,这一点至今他都不能释怀。
两人低声私语,周围还有神志的人听了龙梵的话都表情骇然,这是怎样的幻术,能让人时时面对恐惧,生不如死,直到自己了结生命,这个神秘男人看似如天神,却有着这样一种近似恶魔的心思和手段!
甚至直到现在,他的表情都未曾变过……
抽气声低低的在四下回响,场内唯有一个人习以为常,甚至露出了笑意,穿着火红礼服的人朝周围瞧了一眼,对龙梵说道:“是时候彻底解决了,不如今夜就回去,好像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炎火之力了。”
刚才用过炎火,不稳定的力量让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几近崩毁,现在只是勉强维持。
龙梵点头,在抬手之前,最后问了一句“洛炎可还有话对他说?”他指的自然是钟翰霄。
“没了,我既不恨他也不怨他,就连几分感谢的心都没了,本来我是想说,如果不是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后面的话是对钟翰霄说的,看着他,凌洛炎此刻的目光平淡的就像看着空气。
钟翰霄想龙梵不利,他就毁去影枭盟,公平。
感受到他的目光,钟翰霄心里一阵空落,居然泛起了疼痛的感觉,那是无尽的懊悔和深刻的嫉妒,他嫉妒那个男人,懊悔于当初没有更早的发觉宇的改变,他从没有想到,宇变作了这样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彻底占胡的炫目耀眼。
当初他曾经奚落,曾经玩弄过的感情似乎成了报应,他想要挽救,只要杀了那个男人,就可以重新得回宇,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晚了,曾经倚赖信任他的宇对没有丝毫牵挂,没有恨意,没有埋怨,就连眼中的冰冷都退下,好像看着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疏离而遥远的站在那里,倚在那个男人身边,却用这种目光来看他,他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有什么比这种感受更让人折磨,哪怕是恨,此刻他都愿意承受,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已经成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存在。
无法用言语来表述,钟翰霄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最明显的却是嫉妒和不甘,凌洛炎只是那么瞥过一眼,龙梵在旁眼底闪过笑意,他清楚,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钟翰霄痛苦,如果是恨,代表着还在乎,可瑞,什么都不存在,此刻他的心底,必定像是被什么在噬咬着,追悔莫及,却又无计可施。
这比杀了他更好。
龙梵笑着抬手,轻轻的指尖划过,钟翰霄身后,影枭盟的人突然全部倒下,无论是神志还清醒的,还是已经疯狂嘶吼的,毫无征兆,突然一个个倒下。
同时钟翰霄身上一轻,终于能够开口,“你做了什么?”所有的他的心腹,还有影枭盟下面堂口的精英,全都在他身后倒下。
“我做了什么?只是让他们记住做过的事,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让怨灵和人体融合,时时刻刻都活在恐惧之中,活在自己罪恶里,日日夜夜都觉得生不如死。
答话的男人还在微笑,但那种微笑却让人由心底里生出无限的恐惧。
整整一片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站在他们身前,穿着白色礼服有着天神般圣洁从容气质的男人,立于闪烁不定的水晶灯下,白色的礼服隐隐闪耀,束起的黑发整齐的垂在身后,看来和之前所见没有任何不同,可偏偏,所有人只望去一眼,就不敢再正视。
静静的站立,却散发着如同实质的危险感,那种危险并不是来自目光的注视,不是因为那双沉寂的怕人的眼有,也不是因为唇边那一丝令人不安的弧度,而是无处不在的压迫,就如面对深海的莫测,高崖的险峻,只是这么站立,那种令人悚然的危险就存在于空气中,令人本能的恐惧。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没有人能解释这种感觉,在场的人都见过无数的大场面大人物,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至于你,钟翰霄,我会给你特别的赠礼,你想得回当初拥有的,我可以成全,就让你活在回忆中如何?每夜梦回,都让你重温过去,只不过,醒来之后,你能记得的只是今日洛炎所说的话,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每夜在梦中求得自己想要,然后在醒来之时感受那种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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