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颜森给出肯定的答案。
其实颜森是昨天就接到通知要去法国学舞蹈的,要想成明星果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是一颗钻石,也还需要切割打磨,颜森现在不过是一块儿原石而已,离璀璨生辉还有一定距离,或者说,是深度挖掘其中的潜能。
达到一种让整个时代狂热的效果,那才是真正的巨星。而并非一朵畸形的昙花,一现之后,就真以为自己绝代芳华了。
颜修有心如此要栽培,颜森自己当然也就有这个信心。
其实昨天颜森就接到了去法国学舞蹈的通知,来找裴钰也是想跟他道个别,只可惜刚好错过,不过那样也好;免得哥哥舍不得他,临别时没准还有小哭小闹一场,到时候搞得跟永别似地,伤感不好。
颜森索性就在今天大早不辞而别了,反正去去就回,人总是要向上的。这也是为了他和哥哥的将来,我行我素是需要资本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少年了,他得为哥哥的以后负起责任,不应只贪图一时的快乐。
“那我等你哦。”裴钰没了顾虑,人也随之明朗起来。
“呵呵……”电话那头的颜森好像带着点腼腆,因为他身边有人。虽然他在人前总是理直气壮的与哥哥亲密,然而隔了一层,意义仿佛不一样了,与自己在远方的恋人通电话,这样捧在手里的幸福,倒是让人无端的羞涩起来:“嗯,我会尽快回来的。”
明明已经告了别,可两人就是迟迟不肯放下电话,隔着大老远的靠声音腻歪了许久,差一点把手中的电话给融掉了。但是说的不是什么情话,而是一些幼稚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语言,不过二人都乐在其中。仿佛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在通电话。
“你先挂吧!”裴钰撒娇的时候也是傻愣愣的,并没有矫揉造作的成分在里面,而是颇为认真的这样提出建议。
“哥哥先挂。”颜森却好像是有点任性。
裴钰拿电话的手都酸了,心中高兴,他也就不懂得如何缠缠绵绵了:“唔……那好吧。”
他轻轻的放下电话,然后耸起肩膀捂嘴窃喜了一阵,笑得跟个贼似地。
在他打电话的时间里,柳笙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午饭。
裴钰心情大好,食欲随之大振;桌上大多是清清爽爽的小菜,裴钰端着一碗米饭,吃的津津有味;末了又想起自己得等待三个月,于是又一下子饱了。
他就这么时而郁闷时而傻笑的度过了一天,柳笙感叹:他这算是坠入爱河了,居然也知道相思之苦。不过倒也真是神奇的很,这剂令人神魂颠倒的丹药,原来对傻子也是管用的。当很早很早看到裴钰时,他就觉得这个人长得好,可惜五官漂亮归漂亮,却带了一副薄命相。
那时他便觉得少爷这清俊秀气的外表定然会招来许多是非,也许会面临各种悲惨,却没料到,他也会经历所谓的爱情。他好像不光是会吃吃睡睡的傻瓜,这一生也未见得是白活!?
待到晚上,裴钰洗完澡爬到床上,觉得这一天总算让自己“等”完了。三个月是多少天来着?
正在扒着手指全身心的对付算数问题时,柳笙拿着药走了进来:“少爷,再抹一次吧,那样好的快些。”
“嗯嗯,好。”裴钰把腿伸直。
门口咔嚓一声,裴钰抬头一看,是颜幕走了进来,他随即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拍拍床边:“弟弟,坐吧!”
颜幕站着没动,看见柳笙正拧开了药膏的盖子,又看见裴钰脚上纵横交错的划伤,便开口问道:“怎么弄的?”
柳笙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经过;颜幕瞥了裴钰一眼,目光轻飘飘的不是那么凌厉,却带着一种嘲讽的力度。他是一双丹凤眼,眼睛的形状就带着一种神采,眼梢上挑,瞟人的时候凭空就有一种冷冽的媚气在里面,媚者无心,看的人却是为之一颤。
颜幕挥挥手对柳笙说:“把药放着吧,我来,你出去。”
“那我先回房去了,一会儿……”
“你睡你的吧,今晚不用再来了。”
此话一出,柳笙自然会意,然后就不再废话,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
带上房门的时候,柳笙又发出了一篇感慨:少爷幸好是个少爷,万一他要是生成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傻小姐,那么再遇上这一群狼一样的弟弟,那可就是人间惨剧了,而颜家,也名副其实的成了一窝**,说不定早生下了一窝小崽子……
幸好少爷是少爷,不然自己此生就无缘结识他了。
颜幕扭头凝视的那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又回头查看裴钰的双脚,觉得并不严重,只是表皮有一点点划破了而已,根本没必要抹药,于是就把药膏遥遥的丢掷到了床头柜上;接着把手覆在了裴钰那形状完美的脚背上。
裴钰不知道自己的脚有什么好看的,但也不好意思收回来。颜幕碰的他有些痒,他弓起脚背,曲起了脚趾。
颜幕看着他的脚,嘴角上翘,是个弧度很大的笑容。
裴钰的脚不大,却是很有肉感,白白的,一颗颗脚趾珠圆玉润的,指甲略带了洁净的粉色。颜幕想,这真是惹人爱。
他在脚心处挠了挠,裴钰反应极大的缩起了脚,看上去像个可爱的小动物。
裴钰不知道有一种偏执的爱好叫做恋足癖,他只晓得脚是用来走路的,人人都有,并不值得一玩。
颜幕把裴钰的脚心贴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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