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把你赶出家门。周围的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你,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连工资可能都会比别人低。出门在外,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拥抱,只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才能亲昵。如果再往远想,你不能结婚,不能有完全亲生的孩子,即使领养或做试管婴儿,你的孩子也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妈妈。即便以后分开了,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身上的污点也永远洗不掉,你的妻子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很可能会跟你离婚,会给你的孩子带来一生的灾难。子书,这些你都想过么,嗯?”
☆、r20.3
叶子书直视他的眼睛,神情郑重:“我想过,虽然没你想的那么多。我也懂你的意思,但这个州的同性婚姻法案不是已经出台了么,社会呼声那么高,总有通过的那一天,街上经常能看见牵着手的同性恋人,人们的包容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平常不是挺胆大的么,今天怎么这么前怕狼后怕虎?”
黎杨摇头:“平常是平常,不一样。我要对我的玫瑰负责,必须想这么多现实问题,绝对不能让你欠考虑地做决定。我不太在乎家人怎么看待我,但你不一样。而且……”他无奈地笑笑,“你一直很抵触我,如果不是突然奇想,为什么突然要试一试?”
叶子书一怔,揪揪发烫的耳垂,越过眼前的肩膀,望着路灯干笑一声:“谁知道呢,大概被阎王爷吓破了胆子,大脑工作异常,不小心分泌了一点儿多巴胺。”他伸出两根手指头,眯起眼睛,比划出一颗米粒的大小,“就一点儿,这么一点儿。”
黎杨挑起了眉毛。
叶子书没听见回话,斜窥一眼,嘿嘿笑着拍他的肩:“抵触么,当然还有,不过没那么多了,比多巴胺少那么一点儿。”
黎杨挑起了唇角:“子书,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嗯?”叶子书稍微回想回想,不解地问,“三四个,怎么了?”
黎杨笑盈盈地捏叶子书的肩头:“叶先生的表白这么奇特,我还以为没几个人能听懂呢。”
叶子书表情一滞,拍开他的手,往站台边上走去。
黎杨闷笑着跟上来,并肩站在一旁:“子书,在这个国家,注册结婚的时候都会给夫妻双方留出一个月的冷静期,随时可以悔婚。我也给你一个月的冷静期,你再好好想想。”
叶子书望着远处的信号灯:“用不着。”
黎杨跟他望向同一个地方:“我在替你着想,毕竟这件事是我挑起的,你接受了,我有责任,你后悔了,我也有责任。虽然是感情上的事,但是毕竟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不能感情用事。”
叶子书沉默许久,幽幽一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话谁都明白,但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黎杨,我想顺着自己的心,尽量为自己活一次。我这辈子还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别人给我铺好的阳光大道上,目不斜视,从来没看过小路上的风景。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起来……实在有点儿窝囊,还有点儿乏味。”
他扭回头,认真地看着黎杨,“如果真给我冷静期,不用说一个月,一天之内我就会后悔,但我不太想要。我想疯狂一回,洒脱一回,即使以后后悔了,也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你别拦着我,行吗?”
黎杨久久凝视着他,眼神复杂。
微风拂动叶子书的刘海与睫毛,拂过他裸露在外不住起伏的胸膛,却拂不去眼底的跃跃欲试。
黎杨对他伸出手。
叶子书低头看看,再看看他,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再慢慢握紧。
细细一弯月牙挂在天边,薄云做成的面纱遮住了星子羞赧的面颊。
黎杨冷不丁单膝跪了下去,在叶子书的手背上落下一记轻吻,满意地看着他吃惊的表情,缓缓道:“先伸手的是我,先放手的不会是我。什么时候反悔了,不要勉强,尽管告诉我,我会看着你离开。”
叶子书一用力,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紧张兮兮地朝周围看看,皱着眉头瞪他:“别人都立海誓山盟,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哪有你这么丧气的?”
黎杨淡淡一笑:“你要是喜欢那些琼瑶式的巫山沧海,以后我自然会说,听得你耳朵起茧。但是现在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以后不会再提,太伤感情。”
叶子书看看他,一点头:“说不再提就别再提,不然日子都没法过了。”
“当然。”
远处,列车踏着缓慢的节奏遥遥驶来。两簇灯光照亮前方的铁轨,亦照亮了两双对望的眼睛。
黎杨揉搓着他的手指,嗟叹一般曼声道:“你说天底下那么多男男女女,我怎么偏偏对你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家伙这么着迷?”
叶子书一撇嘴:“谁知道呢。你任性,我认栽。”
黎杨低笑着将他揽进怀里:“不对,这话得反过来说。你任性,我认栽。”
叶子书也笑笑,尔后别开眼睛,稍稍扬起下巴:“试试吧。”
黎杨凑上去亲亲他的额角和侧脸:“早试过了。”
“不一样。”叶子书嘟囔一声,整个人微僵着,不太习惯,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避开。
黎杨盯他一阵,手心捧住他的下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看旁边,看着我。”
叶子书的目光局促地移来移去,怯生生看看他的下巴,往上一点儿挪到唇角,再挪到鼻梁,最后十分难为情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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