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人一样杵着,一动不动。
黎杨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又打了一阵字,抬头看他一眼,指指他身后:“别挡着我工作。”
袖扣银光乍闪,晃得叶子书猛一回神,扭头看去才发现身后正站着两个学生,正不好意思地冲自己笑。
叶子书攥紧电脑包的包带,低下头拔腿逃跑。
煞星,果然惹不起。
☆、r14.2
叶子书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昨天半夜上厕所时滑了一跤,磕到了后脑勺,所以这会儿才会攥着黎杨家的钥匙,抱着两本书,站在这座高级公寓的电梯里。
跨出电梯那一刹那,节奏动感的鼓点声清晰入耳,浓郁的香水味在走廊里弥漫。叶子书并没有在意,兀自琢磨着一会儿见了黎杨该说什么话,习惯性地拐向右边,向尽头走去。
香味越来越浓重,分不出是男士香水还是女士香水,各种风格的香料欠考虑地糅杂在一起,闻起来很是浓重刺鼻。走廊地板随着音乐轻微震动,男男女女恣意放纵的欢笑声穿墙而出。
叶子书的脚步停在声音与气味发出的源头。他先是皱起了眉头,继而释然地松下口气。
家里还有别人,正好。还了书道了歉立马走人就行,省得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他将手里的钥匙塞回裤兜里,按响门铃。
门内的欢闹声并没有丝毫停歇。
叶子书挠挠头,又按了一下。
还是没人开门,女人尖细的笑声与男人低沉的话语声混合在一起,和烟酒味儿一并飘出门缝。
叶子书接连按了几声,等了几秒,见还是没反应,便退后几步靠在墙上,掏手机准备给黎杨发信息。
正在这时,大门“嘭”地一声被人拉开,突然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开门人没好气地吼道:“操!别他妈按了,大晚上招魂——”
咒骂戛然而止,两个人都愣住了。
叶子书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人赤/裸的上身,以及仅穿了一条ck内裤的下/身,肌肉的轮廓与毛发的走势一目了然,小指粗的金链子垂在胸前的黑色玫瑰纹身上,和那一头浅色头发一起,在走廊里的白炽灯下烁烁发光。
诡谲的光。
四目相交,黎杨脸上一僵,眼中明显划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猛地将门掩上大半,整个人都闪进门后。
而下一刻,叶子书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从门后重新走出来,若有若无的笑容中满是叶子书从未见过的轻佻与浮滑。
他将门开到最大,环抱两臂靠在门上,扬起下巴睨着叶子书:“欢迎光临,爸爸妈妈的乖孩子。”
叶子书抿着嘴唇往门内看去,紧锁的眉心深陷出条条沟壑。
烟云白茫茫氤氲在客厅中,可那绝非蓬莱仙境。
门口乱七八糟堆满了高跟鞋,昏暗暧昧的光线中,茶几和地上摆满了酒瓶酒杯,沙发上的男人们都和黎杨是同样的打扮,穿着蕾丝情/趣内衣的女人们或依偎在他们身侧,或坐在他们腿上,一个打扮成兔女郎的高挑女人站在客厅正中,水蛇一样冶荡地扭着腰,随着音乐摇摆。两个男人将她夹在中间,一个搂着她的腰,一个摸着她的翘挺的臀。
屋里密不透风,暖气开得很热,汗液与体/液交织成难以形容的粘腻气味,看不清晰的电视里隐约传来呻/吟与喘/息,看不见的荷尔蒙包裹着一具具被酒精与香烟麻醉蛊惑的身体。
任谁都能猜得到,接下来的游戏是个什么玩法。
叶子书移开视线,咬紧牙关,瞪着目光迷离的黎杨,一句话也不说。
黎杨挑起唇角笑笑,懒洋洋朝屋里歪歪脖子:“你来得正好,进来尝个鲜。内衣派对,什么样的都有,要是不满意,我再打电话叫别的。”
☆、r14.3
叶子书仇视地看着他,手指抠着那本《潮骚》的书角,摇摇头。
黎杨半眯着眼睛,将他的神情仔细打量打量,似乎很满意:“怎么,米迦勒殿下误入撒旦老巢,竟然吓成这样?”他用手推着门,正正挡在门口,笑着微一弯腰,“尊敬的米迦勒殿下,你还真是属小绵羊的。”
叶子书的呼吸不可控制地急促起来,啮合关节被咬得闷疼。他将脊背紧紧贴在墙上,两手压在腰后,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是一场血的恶斗。
黎杨指指屋内:“傲慢、懒惰、贪婪、贪食、色欲。七宗罪足足占了五宗,精彩的很。不过殿下好像不太喜欢,真是可惜了。”
叶子书压制住怒火,正要厉声言辞数落,却见客厅中间那一身粉红的兔女郎推开动手动脚的两个男人,在烟雾中窈窈窕窕走来。
“杨,快来啊,不跟人家舞一曲,站在门口干什么?”
声音三弯两拐,娇柔得要滴出水来。
叶子书呼吸一滞,大惊失色,陡然站直身子,睁大两眼,死死盯着伸出黎杨肩头的兔耳朵,哑着嗓子道:“谢……婉?”
女人正依偎在黎杨背后,手穿过腰侧,抚摸着他胸口的纹身,艳粉色的长指甲上镶嵌着闪亮的蝴蝶结和水钻。她闻言一愣,从身后探出头,被加粗的眼线笔画得加倍大的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圆,珊瑚色的腮红也遮不住刹那间煞白的脸色。她迅速收回手,遮住几乎全部袒露在外的胸口,后退几步远离黎杨,惊慌失措地道:“子、子书,你怎么来了,杨、黎杨,这是……”
叶子书眼前一阵黑一阵白,额头上冒出细汗。他不再看谢婉,狠狠一拳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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