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油条的对手,不到五分钟话就被套个干净,有关温七白的更是一点儿都不剩。
“小白初中毕业那年暑假,阿姨就病重了。”卫卿回忆道,“手术费特别贵,小白拿不出来,阿姨的病就拖一直拖着,过了没多久小白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笔钱要给阿姨治病,可是没赶上最佳手术时间,那年冬天阿姨就去世了。”
“我问小白那笔钱从哪儿来的,他也不说。”
这个疑问困惑了卫卿好多年,可是温七白不说,他也就不问。
一笔钱?苏景跃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指尖轻叩着桌面,温七白上初中的事情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根本无从查起,更何况,不用查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房门嘎吱一声响了,温七白推门而入。
“小白~”卫卿扭过去,围着温七白手里的早餐打转。
温七白投喂了卫卿之后,把剩下的那份放在苏景跃面前,目光似笑非笑,“你昨天晚上睡得挺晚的嘛。”
苏景跃本来就没想瞒着什么,被发现了大不了就光明正大地追。
“你今天就别去了,你奶奶不是过生日吗。”温七白戳了戳卫卿,卫卿最近学业比较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奶奶就把自己的生日提前了,想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总不能少了卫卿。
卫卿喝了一口粥才开口回答,“我奶奶说等我们回来一起去吃饭。”
“少来了,我不去,你乖乖给我回家去,不然我揍你了。”好歹是个喜事,温七白要是去了,总归有点儿不好。
卫卿抬头望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听话是吧。”温七白从小收拾卫卿收拾到大,卫卿有多大骨气他还是知道的,不过是扬起拳头吓一吓,卫卿就要哭唧唧。
等把卫卿吓走了,温七白才把门给关上,到床边收拾被褥,今天下午他们就得走,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苏景跃撑着下巴,看温七白,暗暗思索温七白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座小城不是特别繁华,但是处处充满着烟火气,苏景跃跟着温七白走过老旧的接到,看着早上正在忙碌的小贩,最终停在一家鲜花簇拥的小店门前。
“一束百合,谢谢。”
温七白接过包装精美的花束,百合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翼,扭头就看见苏景跃正从店主手中接过一大捧玫瑰花。
温七白:……
“你买玫瑰干什么?”温七白疑惑道。
苏景跃也不吭声,从温七白怀中把百合掂出来,又把玫瑰塞进去。
花店小妹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俊美的男人,总感觉有些脸红心跳,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今天好歹是我第一次见阿姨,总不能空着手去。”苏景跃把百合拿起来,解释道。
温七白竟然无言以对。
“至于这个,是主人送你的。”苏景跃唇角带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表示我很爱你。”
温七白哭笑不得地把一大捧玫瑰花抱着,这才跟上大步往外走的苏景跃。
这个季节不是扫墓的季节,墓园之中冷冷清清,树叶落了满地,寂寥萧瑟,冷清至极。
苏景跃低头往墓碑上看去,那个女子眉目与温七白相似,笑的温和而阳光,那双饱含笑意的眸子中仿佛有着对生活无尽的希望。
“漂亮吧。”温七白抱着一大捧玫瑰花也不嫌脏,就这么坐在落满叶子的小路之上,看向墓碑的时候也是笑意满满。
苏景跃由衷地“嗯”了一声,弯腰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面。
“我妈她最喜欢百合花了,不过这里气候有些冷,养也养不活。”温七白手肘放在膝盖上,缓缓开口。
苏景跃坐在温七白旁边,安静了听他说话。
听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听他说卫卿,听他说那个严厉的年级主任,最后说到他的母亲。
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温七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把那捧玫瑰花给扔回苏景跃怀里,“沉死了,你自己拿着。”
苏景跃抱着玫瑰,看向墓碑,看向那个女子,语气淡然地问温七白,“你在愧疚什么?”
温七白迈出的步子顿了顿,回眸看苏景跃,“什么?”
苏景跃抬眸与温七白对视,目光坦荡,“温七白,有什么话是不能同你母亲说的。”
这是苏景跃第二次叫温七白的名字,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一字一顿,清晰可闻。
“那笔钱是从哪儿来的?”苏景跃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温七白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抿着唇半天也没说话。
“她是你母亲,无论是什么,说出来她都会原谅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苏景跃一步一步地逼问。
“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与你呢?与你母亲呢?”苏景跃弯眸笑了,看向墓碑,“你觉得她可怜吗?被自己唯一的儿子磨灭了所有的希望。”
温七白的脸色很难看,苏景跃怕是都知道了。
“她是你母亲,温七白,有什么话是不能对她说的。”苏景跃又问,他打定了主意,就绝对不会放弃。
温七白嗤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踩在树叶之上,消失在苏景跃的视线之中。
苏景跃抱着那束玫瑰,与墓碑相对而坐,并没有追上去,温七白也该面对自己了,无论真相如何,总要有人揭开,而这个人,只能是温七白,换了谁都不行。
过了晌午,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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