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
许先生松口气,拿出另外一条棉被就要往客厅去,突然陈老师又出声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喝过酒,我刚刚有没有发酒疯?」
「没有,你放心。」
「真的吗?」
「真的。」不过就是要干什么都往电梯去而已。
「喔。那你要去哪里?」
「呃?我要去——」他突然想到上次跨年陈老师坚决不让他在客厅睡的事,只好改口说:「我去阳台吹吹风。」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拿棉被?」
「因为,嗯,我会冷。」
「我也要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先生很挫败的靠在阳台栏杆边,身上披着大棉被,身边是正专心看根本不好看的夜景的陈老师。显然他根本酒还没醒啊,许先生第一次觉得这种醉得好像没醉的人比发酒疯的人还要难缠。
「许先生。」
「嗯?」
「你要看夜景到什么时候?」
「啊?呃,我等等要睡了。」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说啊?」
「嗯?说什么?」
「告白啊。」
许先生差点被吓死。「什、什么,那个……」
「我还蛮喜欢你的耶。」
「啊、啊啊啊啊?」
「嗯,我想去睡了。」
「咦……」
於是许先生被拉回卧房,两人乖乖躺着,他听见对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松一口气,对方终於睡了。
今天陈老师情绪很失控,说了很多话,他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一向情绪平淡的陈老师对自己是这样的看法。他其实很开心,但心疼多馀惊喜,他知道陈老师跟家里的状况不是很好,却不晓得原来是这样子的,那是从小生长在幸福家庭中的他无法想像的。不管听在别人耳中是多么不算什么的事情,事实上经历起来感觉是全然不一样的,他很清楚,所以他看着那个一直很冷静的陈老师哭,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可以的话,他好想陪他去参加葬礼,在他远远看着奠礼时紧握他的手,让他不那么难过。
可以的话,其实他希望对方是喝了酒就大吵大闹的那种人,至少边哭,心里的负担会渐渐少一点。
可以的话,他想在他情绪稳定之后跟他告白,然后问他:「陈老师,你真的有点喜欢我吗?」毕竟情绪失控跟酒后说出的告白,都让他太没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过了那种不顾一切的年纪。
放弃去客厅睡,他想就近也比较好照顾陈老师,刚闭上眼要睡,突然有重物压在身上的感觉。他赶忙睁开眼,竟看到陈老师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脸坚决。
「陈、陈老师?」
「我生气了。」
「啊——?」
「我生气了,」说着就开始剥许先生的衣服。「乾脆我自己来算了。」
你不是睡了吗——!
许先生忙着拉起被陈老师剥开的衣服,想坐起又被压下,陈老师压住他胡乱亲吻,满嘴都是啤酒味。许先生有点欲哭无泪,虽然他这样做他还挺开心的,可是对方根本还没有清醒啊,要是醒了之后哭着打他一巴掌怎么办?
「等一下,陈老师你冷静一点,会吵醒旭旭。」他轻推对方肩膀,惊讶的发觉对方并不如想像中的柔弱,压住他的手有力得很。
「没关系,性教育。」
「太、太早了啦……」
「不要这样,陈老师……」虽然很开心可是、可是!不行啊这种状态下真的不行。
陈老师突然停下动作,大眼近距离盯着许先生瞧,让后者原本就已经烧红的脸更加滚烫。他默默爬起,坐到床沿,许先生抓着棉被,小心地推推对方的肩膀。「陈老师?」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是我没有。」
「啊?」
「你如果让我依靠,不会赶我走,不会说讨厌我,我嫁给你也没关系。」
「嫁、嫁给我?」许先生很惊愕,快被害羞的温度烧到昏厥。
「我知道我喝醉了,你以为我喝醉说话都乱说的,可是没有。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地方,恰巧我还蛮喜欢你的,你人好又呆又笨常常做奇怪的事情,没有酒喝了……」
许先生觉得头晕,这人一脸没醉的在语无伦次啊。
陈老师:「可是你们都这样,什么也不说,一个伤害我之后什么都不说,一个让我感动过后什么都不说,我又不是神仙,你们连让我确定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是怎样?那算了啊,都算了啊!烦死了耶!到底想怎样啊!」
陈老师越说越激动,突然愤恨的拿起枕头砸,许先生这才发现对方脸上有新的泪痕,他赶紧起身抱住他,抢下他手中胡乱砸的枕头,免得他挥落其他东西。
「不要这样,陈老师,冷静一点,抱歉,都是我的错,你、你不要哭,不、不对,你、你赶快哭。」将对方压在自己怀里,许先生惊慌失措地试图安慰他。「你、你哭一哭比较好。」
陈老师用力推开他,手劲大到惊人。
「我不要哭啦!」
你、你正在哭啊。
「好,好,你不要哭。」又想将对方压回自己怀中,无奈压不动,他只好自己凑上,犹豫片刻,还是轻覆上对方的唇,没有再更深入,只是蜻蜓点吻似的停在上头,光这个动作就让他害羞到想将自己钻到地底躲着。
心脏很大声地跳,他想自己说不定有点卑鄙,仗着别人喝醉酒做这种事,要是平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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