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谜样的生物,也许它本身并不能用生物来界定。
它们诞生于不同的时空,平时毫无异样,但是一旦进入到繁殖期,感受到另一只时间虫的气息之后就会陷入暴动,而结果则是一定范围内,除了时间虫的宿主之外,时间陷入静止之中,直到它找到命定的另一只时间虫为止。
但是这种宿命的交|配其实是生命的终结,因为当它们互相碰触到彼此之时,它们将会归于湮灭。被停止的时间轴重新开始流动。而它们的下一代们已经诞生于某个不可知的时空中,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
法雷尔不确定这个装置和陛下被盗的时间虫有没有关系,但是这总是一个线索。
“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法雷尔喃喃地说。
“什么东西?”
“一个可爱的小生物,好像趁着智脑攻陷系统的间隙逃出来了。”法雷尔遗憾地说,“来吧,我们去找那只鸟星人玩一下拷问游戏。”
可惜安德拉星人对拷问游戏并不热衷,因为它在法雷尔采取任何暴力措施之前就把一切都招了。
法雷尔对于它的识相深表遗憾。
这台时间虫的困囿装置是从银河系的流民交易所里淘来的,因为对方急于出手,所以它用相当低廉的价格将它买了下来。
法雷尔确定他追踪千鸦来到银河系之后对方并没有前去过流民交易所,看来和千鸦无关。这也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千鸦手上的时间虫也许并没有脱手。
宇宙联盟的法律中是禁止研究时间虫的,因为这种生物其实相当危险,设想一下,当时间虫陷入暴动,整个区域内的时间都停止,只有时间虫的宿主仍然可以活动,那么这将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许两位宿主会把整个世界搞得一团糟。
一切关于时间的研究都是危险的,甚至比空间更危险。因为时间对于三次元的生物来说只是一种概念上的物质,他们永远无法知道一种概念的形状,因为他们无法站到更高的次元之中。
“我觉得我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坐在营养槽上的傅想说道,“我们还没问这个鸟星人它到底为什么捉这么多人类,还有各种动物,甚至是外星人。”
“合成实验。”法雷尔回答说,“安德拉星人是星际法院的常客,因为它们是出了名的热衷于合成实验的种族。不喜欢群居,流窜于各个星系,捕捉各种生物提取基因进行合成实验。需要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实验室吗?”
没有人拒绝这个诱人的邀请,虽然这很危险,但是出于对法雷尔的信任和难以抑制的好奇心,易楚还是接受了它。
一行人站在一扇合金大门前,门旁的身份验证卡发出顺从的滴答声,大门往上开启,露出里面灯火通明的实验室。
中央透明的介质中,一只四不像的怪物发出尖锐的吼叫声。它有着人类男性的头颅,猿类的上肢和熊类的下肢,而尾部看起来更像是放大的蜥蜴尾巴。而介质外排布着大量的营养槽,里面装满了各种合成生物,大多是人类和野兽的合成。
易楚站在一条雌性的人鱼前,久久地沉默着。
“人鱼真的存在吗?”他轻声问道。
“谁知道呢,你们人类的神话中就有很多这样的合成兽,奇美拉有狮子的上半身,山羊的中间部分,恶龙的下半身,会喷火。狮身人面像也很典型,人鱼也是一样。说不定是你们人类史前文明的产物。”
营养槽中的人鱼看起来十分美丽,但是皮肤惨白,甚至透出死气的青色。
“她还活着吗?”
“死了,这不是营养槽,是标本箱。合成兽的存活率很低,因为物种间基因的融合性很差,很可能因为不同基因之间的排斥反应而死亡,尤其是不同星球的物种。非碳基生物可能连基因都没有,别说合成了。”法雷尔露出嘲讽的微笑,“只是一些疯子不合时宜的造物主狂想而已。”
“地球……真是个危险的地方啊。”易楚喃喃地叹息道。
“虽然地球很危险,但是我保证在我身边是绝对安全的。不考虑一下吗?”法雷尔用轻佻的声音问道。
“只要你离开地球,这个星球的安全系数能上升不少。”
法雷尔沉吟了一声:“很遗憾,我暂时恐怕没法离开这里。你知道,这里有东西在深深地吸引着我。”
气氛忽然有些僵硬,直到法雷尔的声音在易楚的耳边响起:“尾款支付时间到了。”
不等易楚做出任何反应,法雷尔的吻已经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用力地吮吸着他的舌头,易楚的后背贴着冰冷的标本箱,可是身前却感受到另一个生物带来的温度,火热的、充满生气的,他几乎要窒息了。沉迷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从来不是。
“虽然我觉得这个时候打扰并不太合适,但是我真心不觉得在一堆合成生物的尸体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面前大肆亲热是件值得提倡的事情。”董安宇的声音像是冬天里的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了易楚的热情。他尴尬地推开法雷尔,低着头看着地面。
“你可以选择滚出去,或者被抬出去。”法雷尔恶声恶气地说。
“不劳你费心,我只是想说,这里的样本我要上交给总部,你没有意见吧。”
董安宇气定神闲的样子让一旁的傅想有些不安,他一直拽着董安宇的胳膊企图把他拉回去,但是对方一点都不领情。
“我一点该死的意见都没有。”
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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