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边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黄晓佳将碗端入厨房时顺口说了一声,“如果没事就帮我磨一下咖啡豆吧。”
我连忙点头,跟着她进入厨房。黄晓佳戴着胶皮手套,在满是洗洁精泡沫的水槽里洗碗。她示意我看一下厨房中间那张长桌子,上面是各种各样花纹繁复的瓷套器皿,有大红花图案的整套饭碗,有椭圆形的叶子菜盘子,一盆金边吊兰摇摇晃晃挂在长桌子的上方,长条的叶子颜色在晕黄色的灯光下又一种清脆的绚烂光泽。
桌子上有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单独放着咖啡机,旁边是成罐的咖啡豆。我卷起袖口开始将深褐色的咖啡豆倒进手摇磨豆机里磨起来。
厨房不大,除了那些柜子厨具灶台外,刚刚好能挤得下我们两个。
一种安静的柔软似乎盛开在吊兰叶子的金边上,慢慢的在这种安逸的气氛中我专注起来,耳膜里只有自己手里正在磨制的咖啡豆,咖啡豆粉的香气弥漫在四周。
黄晓佳洗好了碗后,又开始泡咖啡。然后递给我一本外国小说,我很自然地接过去,她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端着咖啡看书,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开始看书。
一人一杯咖啡,一人一本书。
交往的期间,这种场景时不时会出现。
顿时我觉得这种画面很温暖,身体上的还残留着被肆虐的伤口也不怎么痛了,连心都平静下去,那种逃离安扬后接近崩溃的焦躁感如无风的水面,渐渐凝固起来,我磨蹭着书面,鼻尖全是咖啡的香气。
我忍不住笑了笑,手指翻开书时不自然地抖动起来。
“我们……这个时候本来是要结婚的吧。”我看到黄晓佳在灯光下沉静美好的侧脸,她听到我的话没什么反应地翻下一页书,抿了一口咖啡后才回答,“我还在等你说分手,最好是你亲自拒绝我,也许我就能以被你抛弃这种惨痛的理由来拒绝以后各种各样的相亲,然后如愿孤老终身。”
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玩笑话,我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好,我们分手,你该遇到比我好的男人。”我不想耽搁她,也许她不在乎但是我那些自私的念头在她面前总是显得不堪而笨拙。
黄晓佳似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她要的婚姻与爱情跟别人的不同,所以才显得那么意兴阑珊。她抬头眯着眼像是一只没有表情的猫,“也行,毕竟这种事情是两厢情愿的,总不能你不愿意我还死抓着你不放手。你跟那个男人分手了没?”
我顿时失语,无法回答。我有一瞬间是想脱口而出说出事实,我其实是逃出来的,但是最后只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出口的话语却是松了一口气,“我们早就分手了,分手很久了。”
黄晓佳好像知道什么,开口要说些什么,但又绕了回去,没有吭声。
当我们在和平的气氛种,讨论着怎么处理后续,例如面对彼此的亲戚好友,退掉很多不需要的结婚物品,还有商量好措辞怎么解释时,门铃响了。
一阵很长,很长,长到门铃都嘶哑的铃声在这个房子里久久回荡,碰撞,惊吓。
30、第30章
我抓着手里的书籍,紧得指尖发白,强烈的第六感甚至在预知门外的人是谁。黄晓佳也没有料到会有人这么虐待她家的门铃,正要起身去开门,我反射性地喝道:“别开门。”
如果门外就是安扬,我一时间无法面对他,而且如果他看到黄晓佳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来得及想明白要怎么处理,门就被人大力捶响,崩崩地颤抖,有人在门外大叫,“小云,你在不在啊。”
我疑惑地皱眉,是安姚?
连忙冲到门边,打开了门,果然是一身雪迹的安姚,他拢着大衣死命搓着双手,大楼外是满天的雪花飘落,冷得让我皮肤喳一声,脸部不由绷紧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可没告诉他这里是我结婚的新房,一般人的熟人要找人也是上我家去找吧,而安姚明明知道我在安扬那里,当然也许他有去找但是找不到。
“废话,当初就是我帮安扬调查你的近况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有几个窝,快跟我走。”安姚伸出手就要将我拽出门,一点都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我连忙将他的手甩开,“走去哪里?安扬那?”
安姚对安扬的情谊那真是感天动地啊,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安扬家一条狗或者暗恋安扬十几年呢。
有哪个死党这么帮哥们追男人,顺带威逼利诱死拽烂扯的吗?
“草,都什么时候你还耍性子,安扬那家伙知道你跑回你女人怀里躲避时,他妈的他彻底疯掉了。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你不会乖乖就呆在他身边让他正常点吗?”安姚怒气冲冲地朝我吼道,整张脸在低温的阴影中狰狞到像是一个鬼面具,只差露出獠牙血眸要吃人而已。
“我不回去,我不想看到他。”我听到安扬发疯时,心里从逃开他的那一刻开始累积的恐惧突然就爆发开了,高声嚷出来,“老子不想再回去当他的保姆,当他的垃圾桶他自我意淫的工具,被他压被他胁迫。安姚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们够可以了。就是耍人也该有个限度吧,我不是你买的布娃娃,被践踏被踢开也不痛。”
“对,你不是,但一开始介入我们这群自私自利的王八蛋的世界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一直缠着安扬,安扬会爱上你吗?要不然在我眼里,你也不过是那一堆平乏无奇像是蚂蚁堆里的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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