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这样,时间一久,路鹤宁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江城的冬天齁冷,小保姆为了最佳的偶遇状态每次都穿的十分单薄。这黑衣人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自然不怕冷不怕冻,但是一个姑娘家整天被吊着这样,路鹤宁便觉得那男人有些不是东西。
有意思就表白,没意思也别抻着人家。尤其这男的抻着人也就罢了,偶尔还会撩骚,路过广场的时候挺挺胸收收肚子的。
路鹤宁有次忍不住想要提醒小保姆,谁知道小保姆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路鹤宁自觉没趣,想了想干脆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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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外面突然飘起了雪花,路鹤宁在宿舍里呆了一天没处可去,只觉得这屋子四处透风。傍晚的时候见好歹雪停了,他想着活动活动能暖和点,去了小广场却发现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小孩子们在嘻嘻哈哈的打雪仗。
小广场上早早的亮起了灯,灯柱子下面不知道被谁堆起了高高的一个雪堆。路鹤宁从小没怎么见过雪,这两年虽然在江城见过,却没什么机会玩。这会儿他没事干,看着灯柱下的雪堆,突发奇想用脚在上面左左右右地踩了几下。
很快灯柱下面的雪堆变成了一个近似半球的雪垛子,一旁有个小男孩看见了,也过来帮忙,问他:“你是要堆雪人吗?”
路鹤宁看了小男孩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小男孩教他:“那你得先团个球,然后在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雪人的头就好了。”
路鹤宁刚要说话,余光就瞥见一个红彤彤身影走了过来。
小保姆今天穿了件长款的羽绒服,一直裹到脚跟,脸上好像化了妆,涂了个大红嘴唇,眼皮好像还给整成双层的了。
路鹤宁都忍不住有些佩服她了,然而看看周围,厚厚的一层雪还没人清理,又忍不住想,这种天还出来跑步,除非那黑衣人脑子里进水了。哦不,也有可能俩人要修成正果了?毕竟这姑娘今天穿的,也不像是要撒丫子狂追的样儿。
小男孩看路鹤宁左右瞎看,以为他不会滚,三两下给他团了雪球过来。路鹤宁回过神,忙低下身子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也不再管那小保姆,一心一意的跟着几个小孩子一起滚了起来。
路鹤宁的技术不太娴熟,等他手里滚出个小头爸爸的时候,小男孩那个都能堆大头儿子了。不过他挺满足的,把雪球放雪垛子上一放,又四处撒么了一根树枝过来,掰出几个小块,给小头爸爸安上眉毛鼻子,又把剩下的那根树杈给插到一边,摆了个造型。
小保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语气有些夸张道:“呀!是个雪人啊!”
路鹤宁觉得她应该不认识自己了,客气地嗯了一声。擦了擦手,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来,想给自己的杰作照个相。
小保姆却快他一步,往雪垛子旁边一站,邀请道:“你给我拍个照呗。”
路鹤宁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电量不多了,二话没说咔嚓给她拍了一张。
小保姆高兴的凑过来,看了一眼却嚷道:“哎你拍的太黑了,这黢黑黢黑的,哪能看见脸啊。”又问:“你这没有美颜模式吗?”
路鹤宁扭头看她一眼,皱了皱眉:“没有。”
小保姆撇撇嘴:“你们厂子里不是工资不低的吗,我听你们陈经理说你一个月都有三四千呢,怎么不买个好点的手机。”
路鹤宁一愣,这才明白这人早就认出了自己,估计只是不想跟自己说话罢了。
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看了她一眼后道:“我对手机没讲究。你还拍吗?要不然你让让,我先给雪人单独照一张。”
小保姆绕着雪垛子走了一圈,一听这个忙喊:“当然拍啊,你给我这样拍,灯光从这边,打我脸上……这样……”
她掐着腰摆了个s,路鹤宁给她拍了一张,拍完后她也不看效果了,又把手搭在雪人的头上。
“你的手离远点……”路鹤宁觉得小头爸爸的头似乎晃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别把头碰掉了。”
他心里有些不太耐烦,这种占着别人的东西自来熟的做法挺讨人厌,但是对一个女人,尤其还是天天苦等“装逼情人”的女人发火,这事路鹤宁又干不出来。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小保姆好歹把手挪开了一点点,无奈的再举起了手机。
身后听到隐约的咯吱声响时。路鹤宁正拿手机镜头对着小保姆对焦。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小保姆的嘴巴越张越大,又看她眼睛瞪起,随后像狼一样诡异的闪了闪光。
咯吱声越来越近,路鹤宁刚想回头看看是不是黑衣人过来的时候,就见镜头里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掉了下来,随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一晃,轰轰烈烈的朝下砸了下去。
……
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
小头爸爸被小保姆砸了个稀碎,只剩下了一地的雪沫子,鼻子眉毛的也蹦了出来。
路鹤宁还听见了一声惨叫,哦,那叫声是小保姆的。
只是路鹤宁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他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那个撩骚撩没完的黑衣人过来了。刚刚小保姆看见了心上人,一时着急,甩开膀子就要撒丫子狂奔。所以把小头爸爸的脑袋给甩了下来。小保姆大概也忘了今天自己穿的衣服裹到脚腕了,所以步子一迈大,自己把自己摔了个大马趴。
嗯,挺容易理解的。路鹤宁把手机揣兜里,强迫自己压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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