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哭出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哭,不能再让他和他们看一点点她的笑话。
周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童情刚送来的那张实习述职书被她撕了个粉碎。
没再停留一刻,她抱着箱子离开了东南大厦。
刚走几步,邵东宁驱车听到她的身侧。
“我送你吧灿灿。”他眼角挂着伤,是刚才跟秦烈打架留下的。
周灿看着他,停了两秒,缓缓开口。
“不必了。”
就算一切都是秦烈的算计,那邵东宁就值得一笔勾销了吗?
不过都是一丘之貉!
周灿回到家,整个人异常平静。
她把关于东南的那些东西直接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
既然要扔,刚才为什么要收拾回来起来呢?
她脱下鞋子轻轻的放到鞋架上,又把包挂到门后,最后脱掉了身上的职业套装。
只剩下一件白色雪纺吊带,一条套裙。
她没有穿拖鞋,就这样赤脚走在地板上,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
整整一瓶冰可乐,她一口气一饮而尽。
然后空瓶子直接扔到了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有点瘆人。
周灿盯着冰箱,里面水果,蔬菜,鸡蛋,酸奶,鲜奶以及各种肉虾……塞地满满当当。
这还是昨天秦烈带她去超市补给的。
他说她家冰箱里老是空空的,想做饭给她吃都没材料,太影响发挥了。
周灿不自觉地冷笑,那个笑包含了无尽的嘲讽。
骗子。
随即伸手直接把那些东西扒到了地上,到最后成了歇斯底里的愤怒,直到冰箱里空空如也。
她像是不解气一般,把冰箱的格子,玻璃挡板全都狠狠的拽出来,然后摔了个稀巴烂!
她踩在那些残碎上面,走到了餐桌,厨房……
那些所有秦烈一点点置办起来的锅碗瓢盆,烹调用具,还有一切带着两个人回忆的东西,都被她拖拽出来,一件件的损坏,极尽所有暴力之手段的毁掉它们。
她走进卧室,打开灯,那张两人无数次激情的大床,像是一个咧开嘴嘲笑着她的恶魔。
嘲笑她的蠢,她的死不悔改。
她手里的剪刀像是无法控制,一点一点的把床单,床褥,枕头剪的残破不堪,最后一脚踢翻了床头柜,散落一地的杂物,还有一盒用了一半的套套。
周灿停住了动作,笑得凄凉无比。
真的是太蠢了,太蠢了!
不过就是一个秦烈,怎么能让他一而再的伤害你,玩弄你,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走出卧室,越过那满客厅的狼藉,门都没锁,就这么走出了家门。
她发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再不给谁伤害她的机会!
秦烈看到三楼这情景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屋里的灯,已经让周灿砸了,整个屋里都是漆黑一片。
但是借着外面的灯光,仍然可以看出这里是怎样的一片狼藉。
秦烈打开手机手电筒,那些碎裂的瓷片,玻璃片散落一滴,上面还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秦烈踩在上面,脚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从未见过这样冲天的怒火,怒到屋里每一处都砸了个干干净净。
他甚至可以想象,当时的周灿是有多么痛恨这个两人一起呆过的地方。
周灿这副样子,家不能回,陈春雨的状态刚好,这鬼样子回去让她担惊受怕吗?
叮铃铃。
手机在手里震了很久,她才恍然回神。
是路小雨。
“喂?”
“灿灿,我这几天要走,你在家吗?我过去找你。”
周灿握着手机静止了很久,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路小雨凶悍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喂?灿灿?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充满担忧。
周灿望着远处,慢慢鼻腔被一股酸涩占据,她的声音颤抖无力。
“小雨,你能来接我吗……”
——
路小雨家离这边距离不算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过来。
周灿就这样双手抱臂,脑袋低垂在腿上,如果不是还有一点信念支撑,她现在恐怕已经倒地不起。
“叮铃铃。”
她愣愣的盯着那个来电显示,到最后也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她终于感到刺耳。
滑动接听,秦烈的声音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
“你在哪儿?”
周灿冷笑了一下,口气平稳,不带一丝温度和情绪。
“秦烈,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她没能说出口,就?就怎么样呢?不知道。
然后她挂了电话,又迅速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号,微信号,qq号,邮箱号……
就像一切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被路小雨接回去的时候,几乎一路沉默。
路小雨被她这一身杀气有点吓到了。
直到到了路家才发现,脚底下扎满了玻璃,一双脚被扎的鲜血淋漓。
“卧槽,灿灿,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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