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关系。”
陈舟眼睛一亮,复又抬起头来,纪沫依然面无表情,目光转向远方,说了句“谢谢,今天你也罚站了,我们扯平了。”
陈舟恍然大悟,想到今天那个弄巧成拙的把戏,哭笑不得。
谁知道你做得出来呢!
陈舟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一下,纪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陈舟抓了抓头发,不知如何描述,其实也没有很深刻的记忆,但那是他转学之后唯一记忆深刻的女孩,其他人早已随时间面目全非,唯独听到纪沫这个名字时,却有种特别熟络的感觉。
纪沫‘哦’了一声,仿佛对这句话并无追问兴趣,继续往前走,两个人并肩走着,渐近下午2点,气温持续上升,纪沫穿着件外套,面不改色,陈舟已经被晒出汗来,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纪沫“心静自然凉”。
“诶!陈舟!纪沫!是你们啊!”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脸小而精致,手里拿着一根冰淇淋,远远地冲他们俩挥了挥手。
纪沫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盯着她的脸思索了半天,在脑海百度搜索了一遍,可惜重度脸盲症患者实在没找到她的名字,只好冲她勉强地点了点头。
“范伊依,你吃冰淇淋不牙疼吗?”陈舟冲她戏谑道。
女孩咧嘴一笑,纪沫注意到她原来带了牙套,说话总有种大舌头吐字不清的趋势。
一路上,范伊依七嘴八舌地在他俩身边聒噪,树上万蝉齐鸣都没有这么吵,纪沫选择性自动忽略,继续在脑中搜索,走到教室门口才猛然反应过来,今天上午第一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你叫纪沫吗?你好厉害啊!我叫范伊依。”当时匆匆一瞥,没放在心上……
无关的人和事,无所牵挂。
纪沫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范伊依忙着和陈舟说话也没有注意她,一路跟在陈舟身后,鸠占鹊巢地坐了陈舟的位置。
陈舟朝她一摊手,眉毛一扬,范伊依随手一指旁边一个空位,示意他坐那,陈舟无可奈何,只好抱着自己桌子底下的篮球坐到了一边,枕着篮球瘫成一团。
天气燥热,教室里电风扇呼呼地转着,不少人枕着书休息大脑,依旧有睡不着精神好地低声说话,“嗡嗡嗡”萦绕不去。范伊依戴着牙套低声说话就吐词不清,说者艰难,听者亦艰,只好提高音量说道:“陈舟,你怎么来这个班了呀?”
“中考考砸了呗。”
对于八卦这种东西,大多数人是乐意一听的,闲得无聊只能以此作为饭后谈资了,对于学霸的八卦更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尽管大家昏昏欲睡,但还是没有打断范伊依,纪沫面朝墙壁,趴在桌子上,被迫听着,怎奈固体传声效果远比空气要好,声音放大好几倍震动着耳膜,想睡都睡不着了,更何况还睡了一节历史课。
“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发挥失常,难得难得。”
陈舟有点无语。
“那你是怎么考砸的呀?”对于这个问题,范伊依颇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新闻工作者风范。
“没睡好。”
“切,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以你的水平迟早杀回一班。”
范伊依自问自答,陈舟不耐烦地换了个角度,正好对上抬起头来纪沫的目光,只好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听说我们这届有火箭班呢?”
顾名思义,上课速度比火箭还快,大概只有学霸能听懂了。
“什么火箭班?”一个短发女生凑了上来,把范伊依吓了一跳。
“具体的我不知道,好像是说文理分班要分优劣班。”
“切!”短发女生酸溜溜道。
“什么意思啊?”另一个女生问道。
“今年我们这届要加一个零班和次零班。”
“零班?”
“我听一班同学讲,他们老师说分班考试结束取综合成绩前二十名组成零班,而后50名组成次零班。”
大家纷纷清醒过来,从听八卦的闲情逸致立马转化成与自己前途攸关紧张氛围里,七嘴八舌地围着范伊依讨论开来,陈舟被鸠占鹊巢,外面又一群大黄蜂围着,只好抱着球躲进了隔壁教室,纪沫索性闭上耳朵,默读起语文课本。
“我好像也听说了。”
“真的吗?全年级前二十,那岂不是妥妥地考重点大学?”
“真的,上次我爸还跟我说要是我能进零班,就给我买最新的苹果手机。”
“差不多考入零班,一只脚踏进了大学校门呢!”
“那次零班怎么回事?50人一班,跟普通班没啥区别啊!”厚眼镜红脸男生直眉楞眼地问道,大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您觉得前70和普通班一样吗?”短发女生幽幽道。
大家沉默了半晌,气氛压抑地像在殡仪馆,前途未卜的乌云顷刻遮住了原本明亮的天空,最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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