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曾经刻意忘掉她的味道,然而在这惹人眼瞎的刺眼黄昏里,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间病房充满了回忆,有些事情他想忘记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她已经无法跳舞了,曾经连走路都成问题,现在她可以走路了,也可以穿自己喜欢的鞋子了,她可以穿高跟鞋走路,虽然穿短裙子不能露小腿,可是对于现在的状况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不再奢求什么,她只求自己的儿子平安长大,希望自己的弟弟在有生之年能再次走路。
而霍斯羽,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她也没有将他规进未来的蓝图里。
见过一次鬼,永远都怕黑。
即使他是一只惹无数人垂涎的艳鬼。
祁六珈见他持续不说话,也没有说什么,她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你走吧,不耽误你工作了霍先生。”
估计他都有阴影了。
虽然,3岁之后被确诊了病症之后听话了不少,可是她在的时候还好,现在她不在美国了,估计都要无法无天了。
“乖,仔仔特别乖哦。”花花又切换回粤语,祁六珈虽然是高中时从别的地儿转学过来的,但是她有语言天赋能力,一口粤语说得贼溜,到了国外的时候她也教自己的孩子说粤语。
虽然,她教给他的只是一些散装粤语,但是现在她的孩子回国来生活、读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妈妈考考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没有?”祁六珈说着便想出题给他了。
他生性.爱自由,如若不是家族给他的责任,他定然不会接手这么庞大的一个帝国。
“乖,你要赚钱养家,要不我怎么美貌如花?”祁六珈打趣他,笑着抬头看他,被霍斯羽捏住下颌又亲了下去。
一吻绵长,到最后两人才舍不得地分开,霍斯羽要赶早机,只能安排另外一辆车送祁六珈去,两人依依分别。
不过在上车了之后,霍斯羽还是发了信息给儿子报告情况,让他放安心。
小家伙到了现在倒是有些矜持了,回复过来也只有只言片语,类似什么“嗯”、“好”、“我知道了”,每次看得霍斯羽忍俊不禁。
“霍太太果然很大度。”霍斯羽听完之后也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点了点头,赞了一句。
“如果你觉得我太恶毒了,我还是会……”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全力赞成你这样做,甚至我还能帮你一把。不如将顾氏也整垮怎么样?”
“……”好吧,够厉害。
祁六珈像是重新认识霍斯羽那般抬头看他一眼,实则上是什么话都说不出,霍斯羽手段雷霆外界早已经知晓,现下许是冰山一角而已。
“好了,你想怎样做我都支持,我并不反对,现在最重要是确保你的身体是否健康。”霍斯羽吻了吻她的发顶,让她起来,带她去医院。
当时他想和她视频,她死活不让,说自己生产后变得好丑,但是一直在狂夸自己的儿子长得有多么好看多么乖。
明明是愉悦的嗓音,他却听得想哭。
因为,即使他不想承认,那时候他才觉得她的姐姐是真正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再想到他自身,他觉得自己更加悲哀。
他的姐姐爱眼前这个强势霸道却又温柔体贴的男人,爱到能冒着生命危险为他生儿育女的地步。
尽管他的姐姐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承认过。
或许在她心中也一直没有承认过。
落在她身上的那股子不适感终于有所缓和,祁六珈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清风的吹拂。
这样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识,6年前她出车祸腿断了,也是他照顾了她一段时间。
她不愿意出去走,不愿意面对现实,再加上祁六笙也重伤,让她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她从三岁开始跳舞,一直跳到19岁,跳了16年,以为自己能一直跳下去,却是没想到一场车祸将她未来做好的规划全都毁了,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自杀,不再留恋这个人间。
无法走路、无法跳舞,甚至是下半辈子都可能会在轮椅上度过,这样的生活她几乎无法想象。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她也不急,也没有想着交卷,只是在喝了几口奶茶之后又百无聊赖地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画起地图来。
没办法,实在是手痒,当初喜欢上地理,也是因为国外看到的那些漂亮的地图册。
霍斯羽一直看着她在纸上画画,离得有些远,又是因为在考场上根本无法肆无忌惮去看,自然看不清她在画什么。
但是,不知道怎地,他看着她干净的眉眼,认真的表情,偶尔闭眼回忆的俏丽面容,便知道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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