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
“谁知道呢。”司涅敷衍地说,单手插着口袋走到冰棺前,俯视着里面,“衣冠冢这种东西,真无聊。”
慕异卓这才朝那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确实没有什么女孩,只有一套花纹繁复的大红曳地裙,一看就觉得它的主人必定身份不凡。裙子被摆弄得整整齐齐的,一丝不正常的褶皱都没有,想必做这个衣冠冢的人很在乎它,或者说,是在乎它曾经的主人。
等等,这个实验室的主人不是他老爸吗?
那做衣冠冢的人也是他?
那这裙子的主人和他慕异卓有什么关系?
在那些黑暗的岁月里,除了保姆外,他从没印象有任何女人的出现,又或许有,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任何与那段日子有关的细节。
“裙子的主人,是阿尔法最心爱的女人,他的妻子。”司涅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径自解释道。
他母亲?
在慕异卓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个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哪怕是尸骨无存,也能得到自己父亲这么隆重的对待。
可笑得很,他竟然在嫉妒生他的母亲。
心里波涛汹涌,表面慕异卓却淡淡地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反而是盯着司涅,“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这房间是你搞的鬼?”他记起司涅还是机甲王朝最大的投资人,这样一来,为什么这个房间和那部片子那么像,就说得通了。
“不能说这个房间是我搞的鬼,应该说是那部片子是我搞的鬼。片子的很多场景,都是有真实地点作为蓝本的。”
“你到过这个地方?”
司涅绕开冰棺,朝前方的石架走去,一边说:“从字面上说,我没‘到过’。”
“什么叫做从字面上说。”慕异卓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跟了上去,“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很爽快地走人了吗?还回来不怕被丧尸生吞活剥?你……”
他猛地停住,惊愕地看着石架上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石像,一模一样,刻的全是同一个人,穿着同样的、和冰棺里那条分毫不差的裙子,因为刻得太惟妙惟肖,以至于让人有种置身于小人国蜡像馆的诡异感。
反观司涅倒是一点惊奇的感觉都没有,只见他目的性很强地在架子第五排上挑了第八个石像,淡然自若地把东西收到口袋里。
“你在干嘛?”
“拿东西啊。”
“你拿我妈干什么!”
“我拿的是石像。”
“……别拿我妈的石像。”慕异卓纠正口误,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司涅一个闪身,“你不是不在乎?更何况这只是一个石像。”
“你管我在不在乎,这是我爸的基地,这是我妈的石像,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就敢当着我的面不问自取?”
“如果不是我,你会知道这是你母亲的石像?”司涅嘲讽地笑,“你对你父母的了解还没有我多,有什么资格在那里瞎嚷嚷。”
“就凭他们是我父母,你算哪根葱。”慕异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抢,不料对方身手格外敏捷,两人纠缠了半天他也没碰到司涅的一根手指头。
本来就被踩了禁区,司涅还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好像只是跟他玩了半天的游戏,慕异卓火上心头,直接拔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炮枪,对准司涅,“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啊呀,都忘了你身上还带着武器了。”司涅听话地停下来,单手举起。
“你另一只手呢?”慕异卓说着,目光往他揣着手的裤兜一看,这才注意到那里一片都是血染的红色。
司涅听话地举起另一只手。
他没了一节食指,伤口还在汩汩地冒血,一举起来,血液很快流到了手臂上。
“你手指怎么了?”慕异卓举着枪,一边朝他靠近,一边问道。
“被敌人割断了。”
“敌人?你不是回边界里了吗?”他靠近司涅,一手搭着扳机,一手探进对方的裤兜里,想把石像拿出来,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回去了,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边界外吗?”
“呵,鬼才信。”要是想带他回去,早在装甲车上就可以了,还要墨迹那些个什么二选一的问题?慕异卓探向另一个口袋,那里面湿漉漉的,全是半风干的血特有的粘腻,当然,他也摸到了石像。
慕异卓试图把它拿出来,可是东西不知道被什么黏住了,就算加了几分力气也扯不出来。
“再扯,裤子就要烂了。”
“关我什么事?”慕异卓报复似的又加大了力气,那石像好像松动了一点,正欣喜呢,握着枪的手腕忽然一疼,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被反剪了。
整个过程司涅做得行云流水,几乎一秒的时间都没用上。
“你耍我!”有这本事把他制得没法动弹,早八百年就可以动手了,居然还等着自己在他身上搜来搜去,简直就是故意看笑话的。
“是你自己不长心眼,端着枪还分神。”司涅单手就将他箍住,另一手握着绞来的枪,对着他的太阳穴,“你应该先这样。”
慕异卓听到了扣动扳机的声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怕什么?”上头有人闷闷地笑,轻佻地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把,又将一脸湿润拍到他脸上,“我还舍不得杀你。”司涅丢开枪,“连里头有没有子弹都没弄清楚,就敢拿来要挟人?”他重重地咬住慕异卓的耳尖,直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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