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两个纸盒,分别把里面的胶囊放进纸袋里,把小纸袋的口折了折卡好后装进小胶袋里,递给送明义。
“多少钱?”宋明义一手接过胶袋,一手在裤兜里掏钱。
“两块钱,明天和后天下午都来扎一针!钱一起收了!”
宋明义掏出一卷纸币数了数,递过去。
吴晖接过就直接放看诊台的抽屉里,抬头对宋明义说:“记得多喝水,药饭后按时吃!”
“恩,谢谢老师!”宋明义对吴晖露出进诊所来的第一个笑。
吴晖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汉笑的一脸纯真的样子,也跟着笑了笑,把人送了出去。在门口看了看才退回来,把木门一扇一扇的安进门槽里,最后把门栓卡好。
回到二楼的家里,躺在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感觉上面微微发黄的痕迹像一只奇怪的兽,盯着自己,像是随时都要扑过来一样。
等到饿的实在受不了了,吴晖才起身,煮了个面就着中午的剩菜吃了个饱肚儿。洗澡洗衣服,弄完已经差不多十点了,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章越看越像女孩儿
吴晖是被嘭的一声巨响震醒的,躺床上睁开眼,看着月光透进来后的天花板,白天看着的那只兽在冷白的月光里更诡异了。
又一声巨响传来,吴晖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往楼下走去。
陈广生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的闭了下眼,又迅速的睁开,拉开架势防备的看着刚刚听到声音的地方。
一片白光的视线渐渐清晰,诊所最里面站着个男人,一米七的个儿,皮肤白皙,身材瘦弱,白色的背心空荡荡的挂在身上,灰色的大裤衩下两条腿显得更细长,站在黑洞洞的门前,微皱着眉看着自己。
陈广生放松下来,就算自己受伤了,这幺个猫崽子也伤不了自己。他微微弯着腰,抵挡腹部传来的疼痛。
吴晖打开门时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拉了拉灯绳,灯亮后认真看了看站在对面紧绷着身体,微微分开两腿,双手握拳微曲着放在腰侧的人。
毛蓝的棉布衬衫和黑色粗棉裤子,踩着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腹部左侧到右胯骨处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里面血肉模糊,最大的伤口处血还汩汩的往外流着。
“你这伤得缝针!”吴晖边说边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抬手想拉开耷拉着的衣服认真看看,不想被躲了过去,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说:“你去医院吧!”
陈广生见吴晖向自己腹部的伤伸手时防备的回退了一步。然后对方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着自己,那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像深海里的漩涡,蛊惑而摄人。
“不能去医院!”
吴晖听了这话又皱紧了眉,他闻着血腥味就知道,这伤估计划破了腹腔,得尽快缝针,不然止不住血,腹腔压也会越来越低,再拖下去就没救了!
“那我给你先检查下!你放心,我是医生,也只是个医生!”
陈广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表情莫测的看着吴晖。最后他走到墙边,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贴着葡萄糖注射液的空玻璃瓶,在床栏的铁管上敲碎了。
他坐在床边,握着瓶口处对着吴晖平淡的说:“别做多余的动作,不然这半截瓶儿会消失在你脖子里!”
“恩!”吴晖走到药柜边拿出消过毒的药棉、纱布、双氧水、碘伏、创伤药粉,再在看诊台下面拿出手术刀、剪刀、镊子、钳子放在边上的小推车上。
吴晖在旁边的水槽边洗干净手,戴上胶手套。走到床边蹲下去,伸手轻轻拉了下伤口上的衣服,发现没黏在皮肤上,把纱布放在伤口处,固定好后站起来,“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了,你坐着别动!”说完用剪刀剪开衣服,迅速脱下来,再拉起旁边的被子搭在陈广生的背上。
吴晖拉来张小矮凳,坐在陈广生的面前,拉开纱布查看伤口。
伤口整长近四十厘米,估计受伤时避了避。只有伤口中段四五厘米的地方划破了腹腔,没伤到内脏,从那儿开始伤口向两边变浅。腹部左上方和右胯骨处只是轻微的皮肉伤,不用缝针。
吴晖换了新纱布,固定好,再把7号线穿进弯针里,放在推车上后,抬头问:“要不要给你些止痛药?我这没有麻醉剂!”
“不用!”陈广生看了下吴晖,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腹部。
吴晖起身拿了个木头楔子,在水槽边冲了冲,递给陈广生。陈广生看了下,接过去放在嘴里。
“那开始缝线了!”
吴晖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拿起镊子夹着棉球蘸了双氧水,沿着伤口擦拭。擦拭干净后左手拿起钳子夹合绽开的皮肉,再固定好。右手另拿起一把钳子夹起弯针迅速缝合起来。
陈广生在弯针扎进已经痛的麻木的皮肉时闷声一声,闭了闭眼咬紧了嘴里的楔子。睁眼就看着刚好在自己下巴下两眼放光,一脸汗水的人,心跳突然加快。
吴晖把清理出来的地方缝好,又按照刚才的方法清理下一段,固定好,再缝合。
等把需要缝合的地方全都缝好,打好结,吴晖已经一头一脸的汗。用旁边的毛巾抹了抹脸,又坐正身体,夹起棉球蘸了碘伏把创口处擦拭干净。
最后在伤口上撒了一层药粉,中间的创口稍厚些,见药粉已经粘附在伤口上了,才拿起旁边的纱布在伤口上包好,再用绷带固定好。
陈广生痛得冷汗直流,等他缓过劲儿来,吴晖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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