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
阿瑟一愣,惊问道:“难道说……”
不等她把话问完,赵五已经答道:“华月阁的禁地并非藏经楼,而是这里。”
阿瑟摇头,说道:“可是这里什麽都没有!”
赵五笑而不作声,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然後,停在了路的尽头。
“这是一条死路。”
闻言,谢宁双皱起眉头,左手紧紧掐住阿瑟的上臂,剑刃更是朝她的脖子又近几寸。
“别吵,安静点。”
阿瑟受制於人,自然不敢多话,只能瞪他一眼罢了。
两人目不转睛地看向赵五,见那人动作缓慢地拿著蜡烛四处找什麽,不由得心中提起一口气。
突然,赵五的动作顿了顿,原来是蜡烛被风吹动,轻轻地晃动起来。他抬起手,一点点地擦拭石壁上的灰尘,然後小心抚摸上面每一处的凹凸,终於找到了机关所在。
赵五笑了笑,说道:“谁说这里已经是尽头。”
话音刚落,他开始运功,将内力提於掌心,然後,猛地一掌打向前方。霎时,在他面前的石壁开始动了起来,好像石门一样缓慢地打开,竟然通往一个石室。
此时,赵五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前方,低声道:“走吧。”
三人继续往前走,只是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著实叫人害怕。没走几步,赵五忽然作声,说道:“等一下,你们别动。”
谢宁双停下脚步的同时,不忘按住阿瑟的肩膀,始终将她一步不离地禁锢在身边。而赵五走至石室中央,把手里的蜡烛抛向半空,突然,他提起一口真气,左手击掌向悬於半空的烛火。
顿时,烛火被内力打散,变成大小不一的火星。赵五飞快地拔出剑,以剑气将火星打向不同方向。
眨眼间,石室忽然亮了起来,原来是火星点燃了蜡烛,正是吊在四周石壁的灯。
即便阿瑟心里有许多问题,此刻,却不知从何开口。石室里的壁画令她感到诡异,甚至是震惊,尤其想起一路而来的画面,更是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察觉到了什麽,却又无法肯定。
“这里就是华月阁真正的禁地……”
阿瑟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石室里几乎听不见。她环顾四周,把每一样东西细细打量,最终,视线停在了赵五的脸上。
“为什麽你会知道这里?不,或者说,华月阁还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
赵五说道:“我不想要做什麽,路过此处,只是顺便。”
说罢,赵五抬起手,指向石室的另一个方向,对谢宁双说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前方。”
谢宁双会意地点头,面对一路来的诡异,竟然什麽都没有问。他就好像什麽都不想知道,不管是华月阁的秘密,还是这一切的诡异。他要的不过就是赵五,以及他和赵五安全地离开。华月阁的秘密再多,蓬莱岛的风景再美,对谢宁双而言不过是虚妄,只有赵五才是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但是,谢宁双可以不在意,阿瑟却不可以。
石室里的壁画不再有恐怖的画面,反而是一片安详和宁静,周围是各个菩萨端坐的模样,位於最高处的正是释迦摩尼佛,而只有地藏菩萨是站著的。
阿瑟看著满是佛像的壁画,却不知道这是释迦摩尼佛在忉利天宫为母说法的画面。只是她下意识地联想起在藏经楼时,赵五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免隐约察觉到什麽,问道:“你想要指点我的究竟是什麽?”
☆、谁饮春色醉之五17
赵五不答,而是看著释迦摩尼佛面前的佛坛发愣,桌上是供奉的香炉和供杯,旁边还有用以打坐的蒲团。
不知赵五想起何时,自嘲地笑了笑,无奈摇头,轻叹道:“师父,弟子怕是错了。”
赵五此话说得诚恳,说得惆怅,也说得苦痛,他的心里涌起一阵揪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肉骨。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当时的画面仍是历历在目,顷刻间就把他的大脑填满,逼得他不得不後悔,也不得不痛。
半晌,赵五终於移开步子,往佛坛走去,双腿跪在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曾经为爱而无畏无惧,甚至不怕神佛、不怕犯错。如今,赵五知道自己错了,张肃的一句英雄令他无地自容,更让他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如何拘泥小爱,从而害了华月阁、害了这麽多人,也辜负了师父十多年的教诲。
等到赵五站起身,心中稍有释然,他看了看阿瑟,又看了看谢宁双,终是笑道:“我们都不会死,谢宁双,我带你离开这里。”
闻言,谢宁双忽然笑了,神情有些傲慢,又有孩子气的天真,他快步走向赵五,怀抱著满心的信任和依赖。
谢宁双相信赵五是不会骗他的,他说,只要穿过这条密道,他们就能到达缥缈峰。他说,他们都不会死,可以一起离开这里。所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到大漠,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天,也许只要一眨眼……只要是和赵五在一起,谢宁双的时间便是停止的。
可惜,谢宁双还未走近赵五,石室突然一阵震动,四周的烛光胡乱摇动,像是有一阵风朝石室吹来。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石室的另一端,就像他们来时一样,有一道巨大的石门缓慢打开,然後是一个紫红色的人影步伐利落地走来。
阿瑟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得惊叫道:“阁主。”
听到这话,谢宁双警惕地看向来人,一只手抓牢阿瑟的肩头,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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