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下了车。
他和卓海的最后一次见面是一年前的圣诞节,对方找他要了五万块钱。自从卓悦成为艺人之后,卓海总是不断的问他要钱。在对待这个弟弟的问题上,卓悦觉得很为难。他感激养父母,所以在金钱上对卓海也总是很大方,几乎是有求必应。但卓海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天天在外面瞎混。他有心规劝,每次一开口就被对方用不冷不热的口气顶了回来。后来他被雪藏,养父又欠了债,卓海便再也没找过他,原先的号码也弃置了,连父母都联系不上。这次却一反常态主动联系,并且丝毫没有提钱的事。
电梯到达三楼,卓海就在门外。瘦高的个子,穿着黑色的皮夹克,鼻梁上架着一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身边还站着一个精壮男人。
“哥。”卓海咧开嘴走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说,“好久不见。”
这种鲜少的热情让卓悦心底莫名窜过一种怪异且不安的感觉,视线落在没动的另一个人身上,问:“阿海,这位是?”
“过来蹭饭的朋友。”卓海勾着他的肩膀往包厢区走过去,“咱俩吃饭太冷清,我叫了几个朋友一起热闹热闹。他们都不相信你是我哥,我要让他们开开眼。”
卓悦停了步子,有些为难地说:“阿海,我不太适合出现在人多的场合,我们单独找个地方吃饭好吗?”
卓海松开他,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不适合和我在一起吃饭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得了,我明白。你是大明星我是小混混,你瞧不上我。也对,我卓海能有什么朋友啊?和你吃饭,多不配啊?”说完转身就走。
“阿海!”卓悦急了,拉住他的胳膊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兄弟之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
卓海的脸被那墨镜遮着看不出表情,沉默了一会儿,问:“这饭,你吃不吃?”
“走吧。”他无奈地应允。
推开包厢的门,卓悦被浓重的烟味熏得皱了眉。
偌大一张圆桌旁只坐了两个人,坐在主位上的那人四十来岁,脖子上挂着一条黄灿灿的粗大金链子。他身边的那人一头黄毛,下巴处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四个打手模样的魁梧男人站在他俩身后,露出的脖颈和手臂上都有青灰色的纹身,用冷冰冰的视线盯着卓悦。一直跟着他们过来的精壮男人却没有进来,看样子是留在了门外。
两指夹着烟悠然吐出一口,勾起嘴角说:“坐吧。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有真个明星哥哥。”
“哥,坐。”卓海的声音低了几分,推着卓悦坐在那人边上,自己在他身边坐了。这会儿他把墨镜摘了,露出整张脸来,卓悦看着他眼圈上的青紫淤血,心惊道:“你的脸怎么……”
“不小心撞的。”卓海面色尴尬地看了一眼金链子说,“这位是黄总,我在他手底下做事,他一直很照顾我,边上这位是周哥。”
卓悦看见眼前的情况,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卓海脸上的伤绝不可能是自己撞的,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些人动手打的,他将自己叫到这里来,八成是欠人钱了。然而事已至此,他总不能不管,只好礼貌地和对方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阿海的哥哥卓悦。”
金链子随手弹了弹烟灰,嘴角带笑地打量着他,说:“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你们兄弟俩不怎么像嘛,你可比卓海长得漂亮多了。”那视线就如同盯着青蛙的蛇,赤裸裸地充满意欲,让卓悦的浑身发僵。他硬着头皮陪笑道:“谢谢黄总一直以来对阿海的照顾,他这个人年轻气盛不知轻重,要是有什么地方犯了错,还请您高抬贵手,多多担待。”
“连酒杯都不端起来,你这感谢是不是少了点诚意?”黄发男人开口。
卓悦面露愧色,十分诚恳地说:“本来应该敬黄总一杯,但是我下午还有录影实在喝不了。您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拍不好戏就没饭吃了。下次我做东,到时候再好好敬您酒。”
金链子笑了一声:“做你们这一行难,做我们这一行的也不容易。你弟弟在道上得罪了人,跑到我这儿来寻去保护,我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帮我做事。结果他雁过拔毛把经手的钱装进自己腰包花得欢快。”他用那双三角眼盯着卓悦,问,“这叫什么?吃里扒外?”
卓悦心里的猜想坐实了,果然是钱的事。他看了边上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卓海一眼,陪笑道:“黄总,他拿了公司多少钱,我想办法给他还上……”
“钱是身外之物,不重要。”金链子打断了他的话,将手里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说,“做你们这行有你们的规矩,做我们这行的也有我们的规矩。干这种事本来是要剁手的,之所以你弟弟的手还好好的长在胳膊上,是因为他承诺要用别的东西来做交换。”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他会叫你来这儿了。”
卓悦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僵硬地说:“黄总,他拿走的钱我可以全数还给你,或者你要收利息也可以……”
“阿海。”黄发男人对卓海说,“你哥特意赶过来给你救场,不敬他一杯吗?”
卓海电打一般起身,拿过装满了酒的杯子塞在卓悦手里,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与他碰了一下,说:“哥,我敬你。”然后一仰脖子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看了眼主位的方向,低着头小声说,“哥,这酒你还是喝了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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