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表演,死缠烂打非要到学校里来看一看。
记忆中,那个男孩只出现了一个周末就销声匿迹,此后也再没听沈星择提起过。
难道眼前的吴羽丰,其实是沈星择的亲戚?
这个认知让陆离的心脏突跳了一记,心底深处被冰冻着的什么东西开始融解。
而同样惊愕的,还有前排的吴羽丰。
“哥……你们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我?!”
“你给我闭嘴,好好开车!”
沈星择瞬间变了脸色,从倒后镜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觉察到了兄长前所未有的暴怒,坐在驾驶座位上的吴羽丰毛骨悚然。然而他手上还是把稳了方向盘,车辆转了个弯,从后门重新驶入小区,准确地找到了公寓所在的那幢楼,停进了地下车库。
沈星择没有急于打开车门。
“gordon!”
他俯身向前,抬手在吴羽丰的头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我刚才教过你,现在该怎么说!”
“……”
吴羽丰一手捂着脑袋,孩子气地把脸皱成一团:“哥!你看清楚,他才不是原来的陆离!你别被他给迷惑了!”
沈星择铁青了脸色:“你这是要逼我狠狠揍你一顿,还是要我把你赶回美国去?!”
这句话显然掐住了吴羽丰的软肋。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却像个小学生一样噘着嘴,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大串道歉的话,最后又大声说了句“对不起”,这才停下来气鼓鼓地看着沈星择。
然而沈星择却一眼都没有多看他。
“自己滚回去收拾东西,后天我给你准备一间房子,从我家搬出去。”
说完这句话,男人扶着脚踝受伤的陆离,从车里出来又进了电梯,丢下吴羽丰一个人把车开走。
两个人坐电梯上到四楼,依旧回到了家门口。警报声早已经解除,沈星择从口袋里摸出不经常使用的门卡在门锁侧面划过,绿灯和提示音响起,门被正常地打开了。
但是陆离并没有往前走。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忘记——不久之前自己站在这堵门前时,是多么的惊惶和失落。
“密码是被那个小混蛋改掉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赖在我家不走,是我对他掉以轻心了。”
觉察到了陆离的不安,沈星择立刻做出解释。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这套房并不是我从什么房东手里租来的,户主是gordon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小姨。去年,gordon突然决定回国发展,他原本想要收回这处房产,却发现了我和你的事。他觉得你是别有用心想要接近我,于是擅用钥匙卡重置了大门密码……还有我的手机,也是他找借口拿去偷偷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捧住陆离的脸颊。
“还有什么问题,先进屋再说。这里是你的家、是我们的家。我马上就把它买下来,把锁全都换掉,以后谁都不能把你拒之门外。”
第68章我错了
室内的暖气已经开到最大,热得仿佛五六月的初夏。
陆离虽然进了门,但一直没有说话。沈星择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帮他脱掉潮湿的外套和鞋袜,确认脚踝没有大碍之后,又为他披上了一床绒毯。
气氛显得有些干涩,一时间仿佛也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沈星择试探性地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叹了口气,朝着厨房走去。
姜茶可以祛除寒气,沈星择在橱柜里摸索了半天,最后只发现一个过期两年的包装盒。他又向抽屉里去找咖啡或者白糖,可是冻僵了的手指却不听使唤,将一个装着花茶的玻璃密封罐打碎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里,干燥的鲜花在地上散开,夹杂着明亮的玻璃碎片。沈星择正准备俯身收拾,突然间又是一阵心跳加速。
他闷哼一声,赶紧伸手扶住台面,好在很快又缓了过来。
一定是睡眠不足又受了点儿惊吓,心脏才会出了状况——他如此镇定地自我分析,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串略显笨拙的脚步声。
是陆离,他听见了动静,担心地靠近过来。虽然依旧是一言不发,却主动从背后搂住了沈星择,将自己的双手覆在沈星择的双手上。
还算不上暖热的掌心,好歹比刚才有了点儿温度。陆离就用自己的这一丁点儿微热,温暖着沈星择的手背。然后缓缓地,把脸也贴到了沈星择宽阔的脊背上。
“我没事……还有,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星择首先开了口。
“那天,我不该不听你的解释,胡乱吃醋;不该擅自偷看你的手机;不该这么长时间都不主动和你联系;更不该对那个小混蛋掉以轻心……”
说到这里,他抬起左手按住陆离的右手,用指腹描摹着微微突起的指节。
陆离还是没有说话。但隔着单薄的衣衫,沈星择却能够感觉到他微热的吐息扫过自己的脊背。
光是如此,就已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温存。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挨着,又过去好一会儿,陆离的声音终于闷闷地传了过来。
“他怎么能随便用你的手机。”
“这件事的确是我疏忽了。”
沈星择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向下一塌。
“一周前我出国的那天,gordon主动送我。在去机场的路上,他说要从我的账户里转钱。我没在意,把手机给了他。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趁这个机会,擅自把你拖黑了。”
这个简单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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