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逸晟手臂一松,略作沉思的说:“子墨和俊楠是从小馆馆买回来的,白谨瑜是王爷送的,那个秦楚,我还真不知道他有何来历,当时也问过你,你总是笑着不答,我也就没再问。”
姚宁点头:“查过俊男和子墨的来历没有?”
冯逸晟闻言倒是觉得好笑,说:“哥,你说你失意了怎么还是这么多疑,他们的身份,我早就查过了,就是简单的卖身,没有什么厉害后盾与朝廷中人也没什么瓜葛,倒是那日你让我去救下的那个男子,昨日不知道被谁接走了,都忙忘了,若是你不提,我一定想不起来了。”
姚宁点头:“嗯,怕是被小王爷接走了,若是没猜错的话,明日会一同前往江南的,到时候是死是活不就知道了嘛。”
冯逸晟好奇的问:“那个人和王爷是什么关系?”
姚宁停了片刻,翻了个身,背对着冯逸晟,打了个哈欠说:“他原本就是王爷的人,卖到勾栏院去想必也就是做个样子。”姚宁知道他一定会带九儿一同去,除了他没人会去带九儿离开,此时怕是早就准备明日带去江南了吧,他赌自己心软,而自己赌他不舍。
次日的天气适合出行,王爷府的马车驶在前面,姚宁带着冯逸晟等人,坐在自家的马车里,此时车也送不到江南,一路出行,水路显然更快一些。
行到码头,江碧落等人下来马车,九儿果然在,苍白的面容显得楚楚可怜,见到姚宁和冯逸晟,眼中明显的亮了起来,弯身施礼:“参见丞相。”
他面色不好,身体明显的僵直,姚宁暗自猜测,昨夜他一定是受了太粗暴的对待,此时方才有这样的表现。记得自己第一次上男人,不得要领,将那个男人弄的死去活来的,起初以为是他快活的□,下了床才知道是疼的要死要活的,次日他便是如此状态,蔫蔫的哼哼了一天。
江碧落笑看着姚宁,一把扯过九儿,说:“丞相,上船吧。”
姚宁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江碧落先行,江碧落粗暴的拉过九儿,举步上船,姚宁没有表情的带着冯逸晟等人上了船,而此时白谨瑜方才上前去施礼:“参见王爷。”
江碧落手中的折扇伸出,擎起白谨瑜的下颌,轻佻的说:“看来你伺候的不错啊,深的丞相的欢心,连去江南办差都带着你。”
白谨瑜甚是恭敬的答话:“都是丞相大人厚爱。”
江碧落放下手中的折扇,看着姚宁带着一干人等落座,方才伸手揽过九儿,邪狞的一笑说:“九儿,昨日是丞相大人救了你一命,还不快去谢谢丞相。”
九儿闻言,起身走向姚宁,弯膝跪地磕了头,说:“多谢丞相大人救九儿一命,救命之恩九儿终身不忘。”
姚宁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惋惜,怕是今后没有好日子过来,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姚宁看了他一眼,复有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是该感谢王爷手下留情啊。”
如此一番,九儿倒是不再言语,乖巧的退到江碧落的身旁,等候吩咐。
江碧落笑意颇深,看了九儿一眼,眼神扫过船舱内所有的人,将眼落在姚宁身上,朗声一笑,道:“过了这片水域,便出了京城了。”
姚宁一时没想到他说此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点头,默不作声了,然后吩咐几人若是累了,便到休息,白谨瑜和秦楚闻言,巴不得躲开呢,此时麻利的转身进了船舱,而姚宁则是起身,随着江碧落去了船头,迎风而立,彼此相视无语,各自心事重重,九儿没得江碧落的令,不敢离开,只得扶着船杆而立,面色依然苍白,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江碧落的眼随着姚宁落在九儿的身上,不耐烦的挥着手说:“你也下去休息吧。”
此话在九儿心头,仿若圣旨一番,谢了恩,随着船的摇摆,踉踉跄跄的回了船舱。
姚宁依靠在栏杆上,举目远眺,一时心界倒也宽广起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是远眺,心头却是想着心事,这江碧落如此善变,倒是真的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难道真的只想要自己站在他的一方吗?怕是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
江南之行一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船行数日,一行人抵达江南,应江碧落的提议,大家同住在皇帝行宫内,起初姚宁推诿不肯前去,江碧落拿出圣旨,姚宁等人方才随之而去。
休息一夜,次日,江南大臣的拜帖便纷纷而至,摞满书案,姚宁看着拜帖上的名字,蹙起眉头,大部分都在名单上见过,偶有几个生疏的名字,想必都是今年新提拔上来的官员,故而不熟。
江碧落推门而入,见到满书案的拜帖,不由的勾起嘴角来,戏谑的说:“丞相大人,果然不愧为朝中重臣。”
姚宁起身施礼,道:“想必王爷也正为此而烦呢吧?下官初步看了一下,这里大多数都是为官数载,大多了解江南地区的官场之事,此次奉旨前来,这些人想必都用的上,不如一起召见的好。”
江碧落闻言,击掌而笑,说:“丞相与本王简直是不谋而合,我已经命人去通知各地方官员,晚些时候设宴相邀。”
姚宁浅浅的一笑,说:“下官多谢王爷亲自通知赴宴。”
江碧落闻言起身,道:“本王要出去走走,不知丞相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下官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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