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一日一夜,没有人审过白谨瑜,此时的他,依然蜷缩在干草上,看到姚宁,只是不屑的看着他,眼眸中满是嘲弄。
姚宁也顾不得了,上得前去一把拉起他来,骂道:“妈的,快点给我解药。”
白谨瑜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一怔,看着他几乎是冒着凶光的眼,方才笑出声来,边咳边笑,似是带着最后的疯狂一般,眼中满是绝望,疯了一般的大声的笑着,道:“我的爷,从未见过你这副模样,难不成你还真的看上了他?”
姚宁的拳头落他的脸上,白谨瑜的笑颜偏去,嘴角血迹斑斑,却是不羁的看向姚宁,从未有过的绝强和坚持,姚宁拎着他的衣领,近乎咆哮的说:“你若是再不交出解药,我就叫你弟弟给你陪葬,带着白家的九族,你给我考虑清楚了。”
白谨瑜闻言,颓然的堆在地上,却是依然昂着头,笑着说:“你休想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他们既然能舍弃我,那么我也能舍弃他们,白家与我无关,随你怎么办,是杀是剐谨瑜都会笑着看的。”
姚宁叹息的,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冯逸宵是个奸臣,但是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做违了良心的事,若是没有江碧落的腰牌,江南百姓不知道会死多少,这些你可想过?”
白谨瑜笑着,靠在墙上,又是一阵咳,无谓的说:“这些我都管不着,我想的只是让他死而已,下了地狱也有他陪我。”
姚宁握紧了的拳头,瞬间松开,走了几步,蹲守在他的面前,似是哀求的说:“谨瑜,若是你交出解药,我保你一命,你就当是看在江南百姓的面上,给我解药,我亲自送你离开怎么样?”
此话一出,白谨瑜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手轻轻的抬起抹去眼角的泪,似是嘲弄的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要假惺惺的做样子了,若你真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哪里会有今日的一幕,恐怕你到死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屈膝去求一个娈童,一个奴才吧!冯逸宵平日里你就诡计多端,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白谨瑜会怕死吗?”
姚宁叹息了一声,终是没再开口,径自起身离开。看到江碧落依然昏睡着,顺便喂了他一碗参汤,复又坐了一会,便又起身,去了河堤的下游。
行人匆匆,拖儿带女的,洪水已然蔓延到了下游,只怕下一时便会冲破大堤,湮没千里良田,致使这么多人的生计没了保障,姚宁扯下蓑衣,一会帮着老者推一下车子,一会扶起摔倒的孩童,那一时的焦急,在以后的回忆中,倒是终身不敢忘。
姚宁命人将白谨瑜带到这里来,怒视着他,然后挥着手,命人松开他,对他说:“你跟了我一场,我不忍杀你,但是你看看这里的百姓,若是你还觉得安心,那你就离开吧,我绝不拦你。”说完再未看过他一眼。
白谨瑜似是没有料到一般,呆愣的站着,看着姚宁身形忙碌着,居民大多是靠农田生活的人,死都不愿意离开,姚宁便挨家挨户的去劝说,雨势渐渐的大了起来,居民却是依然很顽固,死守在家中不肯离开,姚宁哑着嗓子,许久只是叹息着,扯着嘶哑的嗓子保证,道:“大家请放心,朝廷知道今年江南受灾,皇上已经下令,受灾百姓的赋税全免,请大家先迁徙到上游去。”
扯着嗓子的呼喊,百姓并不认可,却是有人质疑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宁愿死在家中,也不听你这个奸臣的。”
到了最后,竟然有人齐呼:丞相巧舌擅弄权,媚上欺下心眼偏,朝堂之上大全揽,妄想只手能遮天。这本是童谣,可是竟是无人不知,那一时姚宁竟然恨起这个身体的前任来,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天下的百姓如此失望。自己虽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什么君子,可是面对这样大是大非面前,自己绝不含糊,可是如今却是犯了难了。
不知何时秦楚和冯逸晟站在姚宁的身后,看着他做着的努力,看得见他紧紧锁起的眉头,听得清他嘶哑的声音,仍是不肯放弃的劝说:“本官之前确实愧对百姓,愧对皇上,可是今时今日,还请乡亲们速速离开吧,洪水来袭,怕是堤坝也抵挡不了多时了,城中已经做好了接济的准备,相亲们离开这里,我用性命保证大家是不会挨饿的,我已经派人搭建临时的帐篷了,大家还请速速离开。”
“呸,你这个奸臣,还敢妖言惑众,大家打死这个媚颜惑主的狗官。”话音落,泥巴胡在了姚宁的脸上。
一阵火辣的感觉,姚宁却是苦笑了一声,伸手抹去脸上的泥巴,并没有为难之色,反倒更是焦急,冯逸晟上前一步,揽住了姚宁的肩膀,说:“哥”话音带着些哭腔。
姚宁却是上前一步,继续游说:“乡亲们,冯某人虽是奸臣,可是这样人命关天的时候,万死也不敢欺瞒大家,还请大家听听冯某的一句劝。”
群众的呼声很是整齐,大家并不相信姚宁所说的,一味追缴着姚宁昔日的所作所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置江南百姓不顾,强行收取赋税,搞得民不聊生,此时百姓怨声载道,一片质疑之声。
姚宁挥着手,官兵上得前去,却不敢强行的驱散百姓,恐怕搞得官逼民反。
白谨瑜依然呆愣愣的站着,看着姚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却再未看自己一眼,满脸的焦急,却不是能装的出来的,看着百姓如此,自己已经是心有愧疚,就像姚宁所说,若是没有江碧落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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