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陛下差奴才给您送礼,陛下说您看到了自会明白。”
殁烎轻重得宜的爱抚若无脑袋一下子加重了些力气,若无本来睡意正好,被这么一弄,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露出它的小长牙,看抱着它的人一点都没注意它,也就收敛了起来,重新趴回去安憩。
“放在桌子上吧。”
“诺。”张烙恭敬的把手上的黒木盒放在桌子上,“陛下还嘱咐奴才说,陛下十分想念国师大人,希望国师大人能过去与陛下一见,还有陛下说您已经好几天未去了。”张烙的话点到即止,让一旁站着的伏召都听不出他要表达什么,却能让听这话的本人意会。
“嗯。”殁烎有些气息不稳。他终究不能摆脱北堂傲越,连基本的睡眠时间都要交予那人,那人是不是要求得太多 ?可是现在的他毫无办法。
炎烈皇朝统一炎麒大陆的时候,就是他解脱的那一刻,现在他无比的希望几日后北堂傲越就问鼎大陆,然后再在那一刻给那人最沉重的一击,那才是他的报复。
“那奴才就告退了。”
伏召看着自张烙走后,一直再也没动筷的殁烎,担心的口吻直接出口,“国师……”饭菜该冷了,一日未用膳,国师的身子能捱住吗?明明脆弱不堪,却又从来不珍惜。
这就是他的哥哥啊……
“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伏召犹豫的看了没有动一口的饭菜,“……诺。”关上门那一刻,他从门缝间看见国师殁烎像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桌子上静放的黒木盒。
等门完全关上了,殁烎才犹豫的拿过桌子上放着的黒木盒,静谧的许久后,终于还是开启了精致的盒扣,上面放着一张纸,他将纸张先放在桌子上,然后才沉气看着盒子中央放着的一支簪子。
簪子一看就不似凡品,簪子的形状与他脸上凤涅槃的绣纹很神似,但是细细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支凰,欲展翅的凰,凰的眼睛的用一颗火红的琉璃镶嵌上去的,翅膀处的纹路那被人精心用非常细小的琉璃逐个镶嵌上去,远处看就像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的烈火炎炎,在太阳的反射下看去,一定会更加的耀眼吧?
他把簪子放回盒子里,把纸张摊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国师殁烎生于炎麒八一三年七月初九,傲。
可笑。既然要隐藏他的身份,为何又要将他真实的生辰告诉他?殁烎将盒子扔到柱子上,看着那黒木盒子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腿上安睡的若无像炸毛的猫,对他呲牙咧嘴的表示不满。
绮妃,他的母妃一直都告诉他,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失宠,她从没有一刻如此希望有人可以对她下药,让她堂而皇之的失去孩子,那么她不但会继续享有帝皇的宠爱,更会留下逝去的黑发。
殁族后裔在诞下子嗣的那一刻起,代表全身活力的污黑发丝会变成灰白,呈衰败之色,虽然容颜未改,可是对于一个正值青春的绮妃来说,是完全不能忍受的,所以从他懂事起,绮妃都会在他生辰的时候说一句:“假如你没有存在过,那该多好?”渐渐的他明白,他的生辰就是母妃痛苦的来源。十五年来,也唯有北堂鸿煊,他的小皇侄在生辰时送过礼物给他。
北堂傲越,如果上一世的你对我有如今的三分之一好,我或许会感恩戴德,当然前提是在没有任何恶心想法前,现在在对我做出种种事情之后,你的这种好在我眼里就是时刻提醒着我,我曾经被自己生生父亲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为何他们就不肯给他一世干净的身子呢?
母妃,或许当初您就该在死前掐死我,那么我就不会经历那些种种。
无声的落下一滴晶莹,然后蒸发。若无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戴着珠帘面罩的半张脸下凄凉一笑,灰白的双瞳却没有任何哀戚之色。
☆、117章
龙璃宫里的气氛很是令人心悸,暂且不说一脸不悦之色的北堂傲越,就是底下站着的大臣和身为太子殿下的北堂昊的脸色都不太好,颇显沉重。
“陛下,不知是因何缘故,炎烈的边境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谓是多事之年。”长相邪魅的丞相安陵墨垣首先站了出来,他估计是在场中最平静诉说这件事的人了。
“陛下,臣管辖的南靖亦是如此。”
“……”
众人附和,几乎除了京城以外,其余的城镇都大大小小的发生暴乱,现在已经有很多民众终日惶惶不安,就怕有一天,突然会在睡梦中被乱党抓起来。
北堂昊跟随着出列,“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一丝源头,只要将所有事联系在一起,那么幕后之人也必定无所遁形。”边国太子禄以桑!我北堂昊誓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眼中滑过一抹彻骨的冷意。
北堂傲越没有多说,只是在全部人都没有开口后,才悠悠的道:“除太子以外,其余人都退下。”
“诺。”
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安陵墨垣当然是走在了前面,等门关上以后,北堂昊躬了躬身子,“父皇有何吩咐?”
“太子,你急躁了,你这样子如何让朕放心将炎烈交于你手上?”
“儿臣请父皇明示。”
北堂傲越也不再拐弯抹角,“为何针对边国太子?”他要清楚的知道理由。“朕知道这次的事情与边国有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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