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一把抱住一脸茫然的妇人,下颌贴在她发髻上,微喘的安抚妇人,“夫人,我们隐居山林去吧,好吗?”
“濬儿,濬儿……”妇人喃喃的念道拓跋濬的名字,好像听不见拓跋烈说话一般,盛满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
上朝时安陵宇就能感受到周遭的气氛,有凝重的,也有沾沾自喜的,更多的却是左顾右看的。身后的官员凑上前,小声的对他说:“丞相大人,您可看到城门口的告示栏了?”
安陵宇看向主位的人还没来,“何事?”
“大将军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官员扑哧一声,“错了,是大将军的公子闯祸了。”
“哦?”他好奇的尾音提高。闯了什么大祸,还扯上了告示栏?
官员的语气中夹杂着得意,偷笑道:“大将军公子带着长公主私奔啦!”
“什么?!”这可是大罪啊!更何况长公主还即将要去边国联姻,出了这事,拓跋烈其罪也难责。
“陛下知道后,龙颜大怒呀!”
安陵宇再一次看上没有北堂傲越的主位,“然后呢?”
“今早陛下将圣旨贴于城门口,现在外面都闹翻天了。”官员意犹未尽的想要继续往下说,无奈见到张烙前来了。
“叩见陛下!”全部人行稽首礼,北堂傲越随便扫了一眼,拓跋烈居然没在朝中。
“起。”
“诺!”待他们起来后,就见傲帝审视的看着他们。
“大将军何在?”
他们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拓跋烈的身影,只能摇摇头,不敢多语。北堂昊出列,“父皇,大将军今日并未上朝。”
“派人立刻去将军府,‘请出’大将军。”
“诺。”
一殿的人就这么干站着,连接头交耳一番都不敢,毕竟陛下今日的心情一定是不佳的。
北堂昊当然也是如此,他严肃的看着北堂傲越,却发现北堂傲越身旁的张烙正在打量着他。张公公这么看他是做什么?北堂昊记得他和张烙可没怎么接触,不过这眼神又如何解释?
张烙也知道自己被北堂昊发现了,可却没有收回目光。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怀有什么目的吧?比如……十五皇子?毕竟十五皇子一直在陛下寝宫居住,身为太子的北堂昊不会一点都不在意。
另一边的蕖妃难耐的看着屋外万物重生、勃勃生机的一片,呼了一口长长的气,和月儿并肩站在一起。
“月儿,为何陛下一直不让本宫去见未泱,亦不让未泱回冉荷宫呢?”蕖妃每日都在想原因,却一点头绪都抓不到。
“娘娘,我们的探子接近不了陛下的寝宫,奴婢也无从得知。”月儿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之前陛下也有接十五皇子去,但是一般没有几天就会送十五皇子回来一次,这次都几个月了,却还好没有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奴婢让附近的探子查过,十五皇子近几个月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会不会是陛下……”月儿不敢再往下说。
“未泱连年夜都未出现,难道真的被陛下囚禁起来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宫中了?”
“娘娘,切勿随意揣测,隔墙有耳。”月儿提醒道。
云月赶紧缩回身,害怕自己被她们发现了。她刚刚都听到了什么?蕖妃娘娘有自己的探子不说,十五皇子也可能被陛下囚禁起来了?十五皇子可千万别有事。
云月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院子,一路跟着他的李宥鸢很是怀疑自己的体积是否如此的不显眼,能让云月忽视他到如此地步。
“云月——”李宥鸢见她就要关门了,赶忙跟上去,可惜身体移动费力,只能先喊云月。
云月看了一眼李宥鸢,想了一下依旧关上门,不理会李宥鸢的嗷嗷叫。
李宥鸢摸摸自己小了不少的肚子,灰暗的想难不成云月也讨厌我了?额,貌似就没喜欢过。最近几个月他的伙食明显差了起来,因为蕖妃娘娘心情不好,再加上十五皇子一直没有回来,所以都没几个人顾得上他,李宥鸢想假如这情况再维持个两年,估计他会瘦也没奇怪。
母亲已经抱怨很多次了。明明答应她过不久就会接她来皇宫玩,可是这‘过不久’都半年多了,如果下次回去再食言的话,他都不知道会不会直接被母亲赶出去,那个小王子的侍读也好久没来皇宫了,听他们说是因为他的年龄到了,必须出宫。
他李宥鸢真心没伴啊!
拓跋烈安顿好妇人后,就跟着来府上的官差去皇宫,一到大殿上,所有的视线都关注起他来。拓跋烈昂步上前,“叩见陛下。”
“起。”北堂傲越手撑着自己的下颌说道。
“臣不敢起。”
“哦?为何?”北堂傲越故意问,眼神里有些戏谑。
“臣娇惯孽子,导致他干下滔天大罪,其罪难容,臣身为他的父亲,自是有过。”
“大将军,你的嫡子可是将朕即将要和亲的公主带去私奔了,边国那里你让朕如何解说?”
“陛下,臣任凭陛下发落,绝无怨言!”
“朕已下旨在整个炎麒大陆通缉二人,并废除萱宁公主皇室身份和拓跋濬永贬为庶人,严令如缉拿到二人,立刻送入禁塔,终身不得出塔,将军府收回世袭官位,这么处置大将军可认同?”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拓跋烈知道傲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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