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小颜都没记过我名字。”
任祺一瞬间露出些困惑的表情,配着嘴角一点点笑,真是让跟前这个热气蒸腾的火锅都显得精贵起来,浦春麟预备乘胜追击,颜希仑夹着菜,道:“礼拜三的时候你不闹。”
礼拜三,颜希仑值勤的日子,浦春麟笑道:“我给小颜面子吧。”
颜希仑撩开耳侧长发低头去吃:“你只在礼拜五闹。”
任祺露出恍然大悟的笑,转向浦春麟道:“哦,吃准了我不会拿你怎样?”
浦春麟脸上微微发热,咕哝了句:“我倒是以为吃准了呢,可你不照样把我法办了么。”低头猛吃一气。
晚上颜希仑乘公交回家,任祺跟浦春麟也招了个出租往学校赶。
周末,学校多的是不回家的学生,一中的人都有极强的“优等生”自觉,大到考场,小到每天的练习,对他们来说都是战场,越擅长的东西就越是在意,在自己在意的领域才会有危机意识,每个人都是这样。
浦春麟回到宿舍写了会物理作业,爬到床上把侯健写的那本小说掏下来继续看。
实话实说,侯健两笔字挺漂亮的,和他肉墩墩的身材呈反比,是秀气的蝇头小字,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浦春麟边吃零食边看那情节怪异的小说,一时间和留校的两个舍友之间隔出了鲜明的屏障,他这边是休闲一刻,人家那边是滔天苦海。
快到结尾,侯健居然把“任琪琪”写死了,看得浦春麟气不打一处来。
撇去私情不说,“任琪琪”貌美如花有血有肉爱憎分明,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啊,浦春麟决定等明天侯健回了学校,好好把胖子按在地上打一顿。
看了小说,浦春麟去洗澡,十分钟后咬着苹果走出卫生间——
任祺正拿起侯健那本小说,翻开第一页。
侯胖子,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浦春麟慈悲为怀地闭了闭眼,把苹果随手搁在别人桌上,冲上前抬手就抢。
对了,任祺还学跆拳道,在他们那小镇,到现在散打跆拳道之类也是属于比较新鲜的东西,任祺小时候就学了,他说防身用得上。
可不是么,凭他那张小脸,确实得考虑到防身这回事。
浦春麟左扑右夺,任祺轻轻巧巧地这边一退那边一挪,两人在宿舍里绕了个圈,任祺退到阳台,本子还在他手上,他就这么懒洋洋地把手往阳台外面一吊,“人质”死死卡在他手。
浦春麟快被任祺绕得丧心病狂,一个饿虎扑食往前冲,撞上任祺胸膛,任祺搂着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长长搁在阳台外面,浦春麟伸长了胳膊都够不到。
“是什么?怎么不肯给我看?”任祺柔声问道,声音里居然有点无辜的疑惑。
浦春麟气喘吁吁地转头,他可非得把本子夺下不可,不然他不仅对不起侯健,还对不起侯健全家,据说侯健是家里独子,废话,现在谁家不是独生子。
任祺脑袋侧着,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大概他心里觉得有趣——只要别人过得不痛快,他都觉得有趣。
毕竟这么多年了,任祺那破人格,浦春麟知道得一清二楚。
抬手扶了扶眼镜,任祺慢悠悠把手里的本子举高。
浦春麟比任祺矮一点点,他立刻弹起来去抢,任祺右手不知道怎么一缩,本子在他身后换进左手,正好他们宿舍门口有人在晾衣服,任祺喊了一声,本子快速丢出去,对方稳稳接住,任祺让人把本子带进宿舍。
浦春麟要去抢,被任祺眼明手快地拉住了裤腰,手指伸进去拉的。
恩,要换侯健,任祺就拉不住了,肉跟裤子挤得保证连跟针都塞不下。
浦春麟欲哭无泪地怀念着侯胖子的好,任祺把他拖回身边,好像被抢了东西的人是他似的,问话语气纯洁且无辜:“为什么不给我看呢?”
浦春麟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少儿不宜。”
任祺说:“我就比你小半年。”
浦春麟捏着任祺的手腕,把他长长的指头从自己裤子里扯出来:“反正不能给你看,那是我跟侯健的机密文件。”
武斗不行就文斗,任祺还是挺讲道理的,浦春麟抓着他手腕:“对,那是侯健写的小说,不能给你看,你知道侯胖子脸皮薄。”
任祺微笑着垂下眼皮,一忽儿又挑起半边眉毛,随着眉峰的牵引,眼睛也慢慢抬起,像夜里徐徐绽放的昙花,他望向浦春麟:“侯健脸皮不薄。”
浦春麟义正言辞道:“其实是薄的。”
任祺笑出声来:“那我就不看了。”
浦春麟心口一松:“乖。”
任祺道:“你物理最后一个大题写了没?我好像绕到弯路上了。”
浦春麟擅长物理,比任祺还擅长,这可不是吹牛,他也就这么一个比任祺厉害的地方。
浦春麟猛点头,把任祺拉回去给他说了遍自己的解题思路,等任祺要回宿舍,他也跟着,一路跟到任祺宿舍门口,被挡在外面。
“跟着我干吗?”任祺问道,还是一脸天真。
浦春麟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看:“侯健的本子。”
任祺笑着不答话:“我先保存着。”
浦春麟震惊了!浦春麟疑惑了!任祺不是这样说了不算的人啊?!
“你保存?!你不是不看了吗?!”
任祺说:“马上就月考了你还成天玩,月考考好了再还给你。”
大多数时候任祺的话对浦春麟来说都是圣旨,比浦春麟亲爹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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