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旁边除了车站什么都没,非要这里的房子干嘛?”安老爹站在清冷的街道上气愤的点着小人的脑门。
“爹,你懂什么?”小眼一转横眉冷道,“就是车站才好!”还是会计呢,连这点算计都没,也不知道他爹怎么混这些年的。
作为县里最大的车站,人来人往要不了几年就发展起来,记得前世时这边的房子已经高达每平方四千了。
“行!”安林一巴掌拍在犯痒的脑袋瓜上,“反正以后是你自己住!对了,为买房家里的四千块钱全部拿了出来,你这零花钱先停了!”
“为什么?”安然迈着小腿跟在车子旁,“我正在成长中,你这属于虐待儿童!”他要上诉。
“有读初中的儿童吗?”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破落户。
“那是恁儿子天资聪明、英武非凡……”
这一天中午车站旁来往的旅客都能见到有一个老人和小孩不知为了什么,唧唧叨叨唇枪舌战从街头扫到街尾,你来我往般看的过路人直呼“坑爹”!
“怎么不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安林拉着儿子的小手,“慢点!看着路…注意脚…”
“爹,你说如果真是季木头,咋办呢?”安然走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遇见了重生以来的第一个难题。
“也许不是?”眼见儿子这样,安林觉得可能性太大了。
“如果是呢,木头那小身板还没我壮,居然跑来搬砖运土,真是不要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小孩有这么大毅力,如果换作是他,不读书也不干这即脏又累的活。
“你想咋办?”这小嘴自打进了砖厂的范围就没停过。
“我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哪会向这小老头请教。安然抬头看向正在抱砖头的人,拉着安老爹的手用了用力。
“真的是他?”安林眺望不远处弯着脊梁的少年。一直以为是冲着儿子的衣着来的,反正自己儿子够聪明便由着他折腾。看到那努力劳作的,原来他也有走眼的时候。
“安会计,我真不知季木是您家亲戚?”厂长一脸抱歉的对面前人低头。
“没关系,我也不知这孩子会跑到这里,在你这上班几天了?”没想到这砖厂的老板是小为国的叔叔。
“三天,本来我也没敢用那孩子,可是那孩子说他要到县一中读书,没有学费……”这是什么事!
“没事,这工资?”安老爹看着被儿子拉到远处的人,也不知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会被他家魔王给缠上。
“一天十块的,我这就让人结给他。安会计,你看这……”
“不用在意,不知者无罪,而且你也是为他好。”安林接过三十块钱,“回去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他,真给你添麻烦了。”
“安会计,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厂长忐忑的心总算活了,“我送送你!”
“喂,书呆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安然指着漫天荒野的四周。
“要在开学前赚够生活费。”季木心里想哭,为什么总会这么巧被他碰到,而且还次次不拉。
“你就不怕钱够了身体垮了!”人死了钱还在,世上没有比这更悲哀的。
“我被赶出家了。”
“嗯,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安然怒吼,“说清楚!”
季木把早些天中考过后遇到的事情详细的同安然说了一遍,说出这些不堪再也没了初时的自卑,有的只是对唯一朋友的倾诉。
“你叔叔也不问吗?”安林从后面走了过来。
“啊?安大伯……”在老人灼烧的眼神下季木喏喏的不敢言语。
“爹,你吓着他了!”安然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呆子,你给他说说,我老爹是个能做主的人。”
“我…”看向一大一小鼓励的眼神,季木想了想一口气说道,“叔叔的腿瘸后直到四十才娶媳妇,他比小婶大十五岁。为了小婶孝敬爷爷奶奶照顾好家里,尽量不同小婶争论,才把她的性格养的蛮横。因为我读高中,叔叔和小婶吵过一次,小婶一哭二闹三上吊作威胁。家里有老有小,叔叔他不容易。”
“你就卷铺盖滚蛋了!”安然恨铁不成钢的瞪视。
“怎么说话呢?”安老爹拎着儿子往马路的方向走,“季木是吧,你别听安然的,他还小不懂事!”
“安然很好。”看着不停挣脱的小人,“学习好还听话,对同学也好。”特别是他。
“你说的是他?”安林不相信的放下小人,“这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骂提拎甩褂!”
“不是吧?”听到全然不同的话语听得季木微呆,他除了跩点别扭点并没什么缺点啊。
“当然不是!”安然坐到前杠上,勾头面向后,“遗传的因素不是我能决定的!”
听到这话辛苦蹬车的安林气乐了,“季木,听到了吗,他就这么无赖,现在连这也怪我。”
本来第一次做自行车很是小心的人紧紧攥着车座,随后听到安然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连那微微的别扭终是除了去。
就这么在安然和他爹叮叮当当,季木安静聆听中,一辆载着三人的半旧二八杠自行车驶向了离县城二十公里的安村。
作者有话要说: 吭吭吭....收藏留评呢.......
☆、季木登门
“这是季木,瞧瞧这孩子长得,长得真俊!”安大嫂在几人互相介绍后便拉起白净的少年。以前就想再要个孩子,后来计划生育不允许,看到季木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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