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以为是那头猪——别介意,我不是对你的……”于家喜忙不迭的解释着,表达着歉意,眼睛却往门口瞟了又瞟。
门外,警车是不见了,军车倒还是在的,那么,于家喜想看的是谁?想撵的又是谁?
高杨闻声出现在厨房门口,戴着条花里胡哨的半截围裙,右手还拿着把菜刀,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看上去……该死的协调。
哎?难道说于家喜撵的是杨乐?
“行啊,踩着饭点过来的。”高杨凉凉的说。
“胡咧咧什么呀?”于家喜脸一沉,“干活去——”他威严的命令。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高杨做了个鬼脸,对成功说:“想吃饭就过来帮忙。”
成功没理他,从背包里掏出瓶红花油给于家喜让他擦擦腿消肿。
“我用不着,你自己留着用吧,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早好了。”成功笑着说没事。
于家喜又很不好意思的说前天晚上自己没有尽好地主之谊,实在是抱歉得很。
“灰狼说多亏你安顿了刘姐,不然,人还没个落脚的地方。”于家喜拍着板寸头,难为情的说。“我就一大老粗,你别介意呀——”
成功抓着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一直为自己喧宾夺主不安的。
说话间,成功注意到先前开得灿烂的黄菊没了,连盆都没剩下,本来就没什么叶子的石榴树更见颓败,还又一个新鲜的伤口,似乎是断了一根枝条留下的。
难道真有人挨揍?那人四处躲闪以至于殃及池鱼。不管这人是谁,一定不会是那只大灰狼,看他完好无损安逸得不得了的样子就知道了。难道说挨揍的是杨乐?
成功这下是真的好奇了,在他看来,杨乐的恶劣程度远远比不上高杨,别是他受高杨陷害的吧!
胡思乱想中,成功顿时对杨乐充满了同情。然后突然间想到昨晚的短信,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肯定不是杨乐的了,难道会是高杨?
“于哥,杨乐呢?”成功决定验证一下。
“别跟我提那个小兔崽子。”于家喜果然横眉冷对。
“刘姐也不在吗?”
“刘姐出去找工作了”这次,于家喜的口气就和缓了很多。“这两天她一直早出晚归的,忙乎着找工作吶。”
“有眉目吗?”成功很关心。
于家喜摇摇头,“没那么快。”
成功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心,刘姐这样的人,即使幸运的找到工作也一定是强劳力低收入的。那八万块钱的债务就是压在刘姐身上的大山,虽然这很不公平,可是,不公平又如何呢?
于家喜倒是很关心成功的工作问题,成功说自己节后就可以到一家报社上班了,于家喜很为他高兴。让成功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说,别客气。这是个豪爽的北方汉子,重义气,讲情分,同时也十分耿直。
他一再提醒成功不要为了抄近道而走小街巷,还要小心那些小混混们报复。
成功乘机提出要拜于家喜为师,学几招自卫。
于家喜满口答应,然后又说找他还不如找高杨,说当年的高杨可是集团军格斗冠军呢。跟名师学,容易出高徒。
成功抓着脑袋悄声说那个大灰狼我可惹不起。我就拜你和杨乐为师了,我认你们。谁知道一提杨乐,于家喜又来气了,“别提那个混蛋,他再敢来,我揍扁他——嘶……”
于家喜忽然倒抽一口凉气,右手托了一下腰。
成功跟着紧张,伸手想扶。于家喜瞬间又恢复正常了,“没事,没事。”他摆着手说,“年纪大了,总有些个毛病的”,他自己走到回廊下的一张躺椅上坐下,扯着嗓子问厨房里的人什么时候开饭,里边的人说快了。于家喜满意的点点头,跟成功说别看高杨一大老爷们,在厨房里照样是一把好手,他做的菜可一绝。
成功撇撇嘴,在于家喜身边的小板凳上坐下,听于家喜讲那过去的事情。
高杨和杨乐是同届的兵,高杨比杨乐还稍大一个月,都是城市兵。高杨是保定人,杨乐就是北京人。刚入伍的时候两人是不打不相识,高杨以前是差点连高中都没法毕业的小流氓,一身匪气,杨乐则是北京城小资产阶级少爷,娇生惯养,两人一碰面就火星撞地球打得不可开交,差点双双被部队开除。后来好歹坚持下来了,倒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同一个连队同一个班“你是班长吧?”
成功托着腮帮插嘴问。
“新兵连那会儿就是他们的班长啦——两兔崽子现在都出息了,都不错。”那模样就像老师讲起自己有出息的学生时候的模样,骄傲,自豪,得意。
成功想起杨乐说的班长来北京是为了离老部队更近一些,现在看着于家喜的满脸的幸福和自豪,他承认杨乐真的了解他的老班长,于家喜是那种部队情结很重的人,在心理上,他一定还当自己是个兵。
成功认识的当过兵的人不多,所以他无从得知是不是当过兵的人都会有这样很重的军人情结,但是,他知道,当兵的这段岁月是于家喜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经历。
“成子,过来帮忙。”高杨在厨房里喊,于家喜拍拍成功。
成功屁颠屁颠的去了,满心挖到秘辛的愉悦,而且,能让自己去帮忙,说明于家喜没拿自己当外人,成功很高兴。
厨房里的高杨哪里有半点当初的小流氓的模样,整个一个家庭妇男的标本。成功进去的时候,正撞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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