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美目,这儿看看,哪儿看看,惊喜地说:“郑总,你怎么发现这么个好去处,太美了,人间仙境!”
夏霁菡打量着茶室,郑长亮笑嘻嘻地打量着夏霁菡,见她很喜欢,他也高兴地嘿嘿地不停地笑。他说:“只要你喜欢,尽管常来,你可以免费享用这屋里的一切。”
夏霁菡回头看着他,说道:“别跟我说这茶馆是你开的?”
“好的,不说。”他到听话。
“真的?”夏霁菡盯着他问道。
“不说,打死也不说。”郑亮笑着回答,多日不见,他身上居然有了幽默色彩。
她明白了,难怪他把自己带这么远,就是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茶馆。
夏霁菡已经不惊讶了,这些富甲一方的老板,做什么都不足为怪。只是她没想到这么个粗粗拉拉搞水泥制品的老总,却开了这么一个雅致的茶馆。
“可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心无旁骛搞企业,做钉子型企业的。”夏霁菡来了新闻记者特有的职业敏感。
“那是你写文章说的,不对,是你给我总结的。”他有些结结巴巴,又说:“这是做着玩的。”
夏霁菡睁大了眼睛,富裕起来的郑亮,时刻注意自己,不容忍自己有半点自满心理,除去必要的吃穿住行,他本人相当节俭,从不允许自己乱花一分钱。这一点有别于其他企业家,他一向低调、简朴、谦和,中规中矩,这种作风也逐渐形成了他独特的企业文化,他的团队也都是这样,不善言谈,埋头做事,认真做事。可是今天从他嘴里突然说出“做着玩的”,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看到夏霁菡死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以后再跟你说,
你会明白的。”说完,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泡茶!”大嗓门震得屋顶都在颤抖。
立刻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问道:“郑总,喝什么茶?”
“问领导喝什么?”他看了一眼夏霁菡。
看到夏霁菡死盯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了,避开她探究的目光,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泡茶!”大嗓门震得屋顶都在颤抖。
立刻就有漂亮的女服务员进来,问道:“郑总,喝什么茶?”
“问领导喝什么?”他看了一眼夏霁菡。
想他也不懂什么茶文化,附庸风雅罢了,如今的有钱的草根不都是这样吗?初中没毕业,硬要在办公室弄个大书架,古今中外的书摆的满满当当,一年不准看完一本,墙上贴满了和三流歌星影星的合影,低俗之至。郑亮还算是好的,弄了这么个茶馆,一来自己有些商务活动用着方便,二来还可以创造利润。
见服务员还再等她点茶,夏霁菡不假思索地说:“喝普洱吧。”普洱减肥,每个女性都钟爱这种茶。
“要上最好的。”郑长亮吩咐道。
夏霁菡坐坐罗汉床,又坐坐沙发,最后又坐在罗汉床上,一哧溜,两条腿也上了床,两只jiǎo_jiāo叉在一起。她舒服地靠在靠枕上,手敲打着床上的小桌,说道:“郑总,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了吧。”
看到她那俏皮的模样,郑亮也靠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学她的样子,敲着桌子,两只jiǎo_jiāo叉在一起,说:“就是这事。”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本来吗,那么大的企业家,有什么事需要她个小记者帮忙的。想到这,夏霁菡笑着说:“吩咐御厨了吗?中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报告老佛爷,这里没餐厅。”郑亮嘿嘿地笑着看着她说。
“没餐厅?”她反问道。
“是啊,你不是说,茶,不能沾脂粉,不能沾酒肉吗?所以我就没弄餐厅。”郑亮赶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上次采访完他后,在茶馆喝茶时,她是这样说的,只是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自己开茶馆时,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他干嘛要听她的话呀?她的脸红了,埋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她的变化郑亮看在了眼里,他也不好意思脸红了,但他还是装着胆子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比如‘一旦成功,也就预示着企业滑铁卢的开始,所以企业组织者一定要倍加小心,切莫在成功中迷失了自己。’”
“那不是我说的,是一位经济学家说的。”夏霁菡纠正道。
“我才不管什么经济学家呢,我只记得是你说的,你说的好多话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些道理也知道,就是总结不出来。”郑亮宽厚的大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小手,说道:“小朋友,你知道这间茶室为什么叫‘雨落凡尘’吗?”
夏霁菡慌忙从他手底下抽出自己的手,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郑亮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呵呵”的笑着说道:“算了,不跟你说了,看你怕的。”他也收回自己的手,尽管刚才自己是无意之举,但心里隐隐地有一丝失落。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普洱茶,透明的茶具,琥珀色的茶汤,跳动着火苗的蜡烛,使这屋子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馥香。
她没了喝茶的兴致。今天郑亮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会很正常,但是郑亮就显得不正常了,谁都知道这个男人谨小慎微,所以他的这个小动作不能不引起夏霁菡的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我不是那种人。我只不过是身不由己。”郑亮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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