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认栽吧。”赵刚说道。
“走喽,吃小吃去喽。”关昊故意欢呼着往门外走,王平唉声叹气地跟在后面,连声说:“我不服,回来接着玩。”
关昊说:“别这么没风度,谁说的输赢认命。”
王平说:“你们不讲理,哪有赢钱就走的。”
关昊说:“不走等什么,等你卷土重来、反攻倒算?”
王平的嘴张了张,说道:“我不去了。”
“为什么?”关昊问道:“你不会这么没风度吧,赢得起输不起呀?”
“不是,我是嫌丢人。”王平故意把头别过去。
“丢什么人?”关昊回头问道。
“那么大领导,打扮的跟渔夫似的,还不如渔夫,充其量跟兜售地摊货的小贩一样,裤衩、背心、拖鞋,还光着两只大脚丫子。”
“哈哈哈。”关昊大笑着,继续
朝前走去,他想到了夏霁菡说他的大脚丫子的话。
王平的嘴揶揄着,半晌对着夏霁菡说:“狂笑是心虚的表现。哼,自以为美。”
夏霁菡实在憋不住了,不得不停下来,咯咯的笑弯了腰。
赵刚过来,拉起夏霁菡的手,对王平说:“肉烂嘴不烂。你可以不去,那你就干赔了,咱们走,别理他。”
当赵刚温热的手握住自己手的一瞬间,夏霁菡不由地看了一眼独自走在前面的关昊,鬼使神差,这时的关昊无缘由地回过头,恰好看到了赵刚拉她手的一幕。他随即转过头,但夏霁菡分明感到了那深邃眸子中传来的冷气。她赶紧挣脱了赵刚的手。
这一幕也被王平看到了。
猴精猴精的王平,久经官场磨砺,早就练就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尽管他还不能断定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有一点他可以断定,关昊很在意赵刚拉小夏的手,从关昊瞬间冷却的目光中就能证明这一点。
他们驻扎的宾馆离海边最近,只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海边前是一片开阔的广场,白天是广场,晚上是生鲜烧烤大排档,尽管已接近半夜,但这里仍然灯火通明。
他们围坐在露天烧烤摊前,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旅游来的,全是穿的花花绿绿的,都跟关昊和赵刚的打扮一样,相反,像王平那样,衬衫、西裤、皮鞋的却很少很少。
“王先生,让小夏用我们盈利的钱,也去给你置办一身这样的衣服?要不显得你很另类,很鹤立鸡群。”赵刚用手指着王平那一身正统的装束说道。
王平一仰头,不以为然地说:“非也,士可杀不可辱,我是绅士,是官员,怎么能穿成那样。”
关昊笑了,看着他说:“王大官员,你别不服气,关公还有走麦城的时候呢,不要觉着自己是老耗子,输给了新手就痛不欲生,就颜面扫地,其实没什么,无非就是关上门,潜心研究一段时间后在出山呗,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你输了钱,我们三个请你吃夜宵,也算我们怀有慈悲之心,安慰你那受伤的心灵,有什么不好?这边是滔滔的大海,那边是灯红酒绿,你的眼前是俩俊男一靓女,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关昊看似无心说的话,在王平听来居然有种别样的感觉。
如果单纯是拉耗子这个游戏,王平要认真地玩,十个关昊再加上十个赵刚也玩不过一个王平,他是出了名的“耗子精。”尽管从关怀的话里他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但装傻充愣是他保护自己的强项,他故意沮丧着脸,一幅不服的样子,一般牌桌上输给领导他都是这个样子,久经官场风云,他早就历练得冰雪聪明。
刚一听赵刚说拉耗子,王平在心里的确吃了一惊,因为据他观察,关昊和别的领导不一样,他没有暴露出任何的业余爱好,他不进歌厅舞厅、不去洗浴中心,理发都是由机关食堂的蒋师傅代劳,好在人家天生长得帅,不用发型装饰容貌。看似没爱好,似乎又什么都爱好,而且出手不凡。那天,督城企业家协会组织的秋季高尔夫球赛开杆仪式上,随着他一个优雅的转身,杆扬,球飞,那动作完成的漂亮、干净、准确,张弛有度,内外有度,挥洒自如,惊呆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王平当时就命人暗暗地计算关昊这一杆的实际距离,居然是这次比赛中最远的距离,甚至以后督城都没有人超越这个距离,绝对的高尔夫球高手!但是,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关昊打高尔夫球,不知是刻意隐瞒还是不便暴露这一贵族技艺,这就让许多善于在牌桌上、球场上和领导沟通的人包括王平,感到无所适从。那些想和关昊攀上关系的中层干部和企业主们,挖空心思地研究关昊,就是找不到突破口,似乎工作是他唯一的爱好。
他很是佩服关昊,年轻英俊,背景深厚,要说没必要这么严格要求自己,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心存志远,野心蓬勃,不想在小河沟里翻船。
王平的看法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看法。
关昊的确有着许多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连他做干部的思想工作都是不落俗套。就拿刚才的几句话,看似无心,其实在王平听来却是有意,无非就是影射他和局党组书记不和。
王平的痞劲上来了,他也索性豁出去,试试这个年轻的市委书记到底水有多深。
“我说关书记,有话您就直说,尤其是批评我这扎一锥子都不见血的人,就得直来直去。”
官场老手王平,此时表现出了久经沙场的老辣和高明,他故意以这种大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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