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当上工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再累再苦都不怕。”
听了那人的话,覃雅茹坚定地说。她心里想,再怎么样,这里总比插队落户、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要好。所以,在什么岗位,她并不在乎,再说,岗位是死的,人是活的,她以后熟悉了,还可以争取更换工种和岗位的。
在那个年代,下乡知青能顺利回城,并能当上工人,端上国家的铁饭碗,意味着他的一生就有了保障,生老病死,国家都会负责。
覃雅茹想到自己从这天起,也是国家的人了,是工人队伍中的一分子了,她心里怎能不满足,又如何还能挑三拣四,在她看来,只要有一个岗位,有一份工作,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那人不无敬佩地点点头。他觉得覃雅茹比前面来报到的几个女孩子都要坚强,不像她们一样缠着他要轻松工种和舒服的岗位。厂里本来是生产机械的,都是和钢铁打交道,轻松的岗位没几个。后勤和机关这一块,又大都是厂里领导们的太太、小姐,要不就是有关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你一个新来的犊子,又没过硬的背景,哪那么容易得到悠闲、轻松的岗位。
覃雅茹的表现倒是让他有点意外,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将来肯定有发展,看她的容貌,说不定会被哪个领导看上,领导一发话,她就山鸡变凤凰,飞黄腾达了,所以,还是对她不要太冷漠。于是,他向覃雅茹微笑着介绍自己,“小覃,我姓余,全名余卓,你以后就称我余同志,或直接喊我姓名,都可。”
“余同志,认识你非常荣幸,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同志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拜托你多多指导,多多帮助,让我能尽快进步,适应工人这个新角色。”覃雅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她见余卓主动热情地向她介绍自己,没有了开始那副冷漠和严肃,马上顺势伸出手,真诚、虚心地说道。
余卓握着覃雅茹温软滑润的手,心里一荡,禁不住细细地把摸了两下,一时竟然有点恍惚,都忘记了放下。
“余同志!”覃雅茹感觉余卓有点走神,也知道他在趁机吃自己的豆腐,但她心里并不反感。
覃雅茹比同龄女孩子要更多更深刻的了解男人,知道男人就这点德性,如果顺着他们的意,让他们占那么一点点小便宜,你要在他面前求个什么事,就会容易很多。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余卓听到覃雅茹在轻轻唤他,才猛然清醒过来,讪讪地笑道,“小覃,走,我给你安排宿舍去。”
“好!”覃雅茹提起自己简单的行李,跟着余卓就往外走。
走到门边时,余卓突然回转头来问:“小覃,你没有被子吗?”
“我,我没有!”覃雅茹本来是想回家看父母时,顺便从家里带床被子的,因为当初厂里的通知书上,指明要自带被褥,但她在刘备的要求下,没有在金马县城下车回家,而是直接就来了白水市。所以,余卓问起,她自己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会想办法的。”
“唉,你还想什么办法啊,我这里刚好有一套新棉被,盖的垫的全有,你就先拿着去用吧!”余卓热情道。
“余同志,那怎么好意思,我们才初次见面,我就用你的东西,这,这——”覃雅茹没想到余卓会如此慷慨,她有点感动。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一个厂的同志了,以后,我有什么困难,再找你帮忙不就得了。”余卓刻意掩饰自己的小殷勤。
“那,就谢谢余同志了。”覃雅茹心里想,余卓大方地向她示好,其实内里也有他的花花肠子,既然他要献殷勤,她也不妨接受。相反,如果拒绝了他,与他过于冷漠,以后,说不定他给你找什么麻烦。他在厂部,你在车间,你是斗不过他的。
在待人处事上,覃雅茹是个心思极其细密的人,她能照顾到别人的感受,也能体会到别人的心情,从不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对于漂亮的她来说,自然更增添了无限魅力,这也是她在今后的人生和官场中,能一路得到贵人帮助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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