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的抓住白苏臣的手臂把他硬拖到炕边,紧接着一脚把他蹬了下去。
白苏臣在猝不及防之下,糊里糊涂的已然趴在了地上。膝盖与肘部磕到了水泥地面,痛的他叫出声来。
何司令的声音从炕上传来:“怎么?嫌这种事情恶心?不愿意做?可以啊!去让你的日本爸爸把你接回去吧!晓不晓得有光勉把你送过来是做什么的?——就是陪老子睡觉的!”说到这里他讥笑道:“你们白家不错嘛!姐姐陪老子,弟弟陪儿子,把我们何家两代都伺候全了!”
白苏臣在黑暗中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我姐姐可是你的亲妈!”
“亲妈?那又怎么样?了不得了?我念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叫你几声舅舅,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白苏臣气的浑身发抖:“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回去吧!”
“回哪儿去?现在后悔了?当初同日本人沆瀣一气算计我时,怎么就没想着会有今天呢?”
白苏臣不能否认何司令的指控,他的确是伙同有光兄弟打了何司令的主意,可是他心里没存什么坏主意,他首先就没觉着出任警备军司令是什么悲惨的事情,其次碍于有光勉的社长身份,他也不好不帮忙。
双方沉默良久。
何司令忽然梦中呓语似的开了口,声音极轻:“热河是爸爸的福地,也会是我的福地。既然我想求隐居安闲而不可得,那就索性放开手脚,干一场大的!”
第32章大错特错
二阶堂跑了!
是夜里跑的,他打死了看守的士兵,跳墙出了院子。外面有日本人接应他,双方一经会和,立刻头也不回的直往天津逃去。
何司令在翌日凌晨时才得到了这个消息。那时天还没有大亮,他没慌,打开电灯懒洋洋的起了床,洗漱更衣后坐在桌前,慢悠悠的从抽屉里拿出三把勃朗宁,逐次的检查了弹匣。然后他解开外衣,把手枪仔细的贴身挂好。
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单独起居,不再同白苏臣黏在一起胡调。不能说他有多么痛恨白苏臣——恨是有的,可是这恨并没就此把爱给冲淡许多。在爱恨交加的情绪之下,他在前几天忍不住把白苏臣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即转身离去,再没见他。
小顺把洗漱用过的残水拎出去泼了,然后回到外间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等着召唤。在众人的不知不觉间,他已然狼吞虎咽的把自己喂养成了一名高大的青年,若说先前他因为光顾着长个子而显着单薄,那现在这单薄也被年轻的骨肉给撑的饱满起来。
穿着黄呢料子的副官服色,他瞧着相当的英俊,因为是圆脸大眼睛的模样,所以那英俊中又带了些很“喜相”的稚气。不过,他也有个小毛病,就是有点驼背,总弯着腰,抬不起头似的。
大家都觉着他像何司令,不是说面貌,是说他的气质——阴沉、迟钝、呆滞,好像阴雨天里庙中的神像,让人觉着很不可亲。从身份上来讲,他现在算是个副官;可是从平阶的同僚到底下的勤务兵,没有一个怕他的。不怕他,但也不去撩他取乐,毕竟他是司令身边的人,不好太过招惹的!
何司令也觉着他是成长的太快了,再窝在墙角里睡觉就不大像话,所以在命人在卧室外间支了一张床给他。他躺在床上了,身体依旧是伸展不开,冬眠动物似的蜷成一团。何司令在卧室里一喊“小顺”,他就一激灵的坐起来,眼睛没睁开,嘴里先答应上:“七爷!”
“小顺。”何司令的声音从里间卧室中传出来。
他轻手俐脚的走过去推开房门:“七爷。”
“给副官处打电话,让他们通知下面各团,上午开会!”
“是。”
待到天光大亮之时,何司令乘车前往大营,在诸位团长面前,他发表了如下演说:“咱们队伍中的那几个小日本鬼子昨天半夜里逃跑了,他们这一跑,回去对着关东军军部肯定要说咱们的坏话!到时候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日本人发兵过来打咱们;二是日本人逼着咱们去给他们卖命打仗,最后死的还是咱们,而且落不到任何好处。既然在日本人手下混不出好来,不如咱们就牢牢的占住这块地方,谁敢来就毙了谁!日本人现在正忙着打吉安,咱们挂着满洲国的番号,又不招惹他们,想必就算那个二阶堂嚼蛆,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匀不出兵力来收拾咱们!再说,热河是多么富庶的地方,矿山、田地、森林……随便绑个矿主就能到手成千上万的大洋,并且还产大烟,人间天堂嘛!这个地方的钱财和好东西,都是属于中国人的,也就是属于我们的,凭什么让小日本抢去?不但不让他们抢,还要让他们死了这个抢夺的心思!往后我们就抱定这个宗旨——只要日本人敢来挑衅,咱们就往死里打,一气把他打回姥姥家去!好,这是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个抗日同盟军,他妈的总鬼鬼祟祟的跑过来打偷袭,一个抗日同盟军,不去抗日,老来抗咱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就给他们去信,告诉他们警备军已经和日本人划清界限了,日本人在吉安呢,让他们上吉安抗去!他们接了信后要是不去吉安,还留在这里捣乱,那咱们就不用客气了!同盟军的司令我认识,就是那个赵振声,从西安跑过来的!你们不必怕他,他这人我很了解,不是个东西,老王八蛋一个!”
何司令的发言到此结束。座下众团长听了,均为之叹服,纷纷赞叹司令的有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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