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江里:“走吧。”
“不用一手交车一手交人?”
“估计你早晚会被扫地出门,那破车你还是留着以后捡垃圾用吧。”康天佑头也不回的朝前走,雷熠扫了一眼桌子旁边放着的整整两箱啤酒,到底还是没吱声,只是拉开了距离远远的跟在他背后。
两箱啤酒。
看来康天佑是真的打算跟他把酒言欢一晚上啊。
说真的,在知道了康天佑的身世之后,雷熠对他的看法已不再是一边倒的厌恶和痛恨,但若要说什么好感,那是绝对谈不上的。
两个原本就永远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全都因为冥河的存在而被牵到一起,而那种牵绊的方式绝对不会令人愉悦。
康天佑这个人,永远都只能是他的敌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河堤前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雷熠动了好几次念头要不要干脆直接揍晕他,可康天佑始终不曾回头。如果雷熠真打算袭击他,从他那个角度对完全没有防备的可能,或者他根本没打算防备。
“到了。”康天佑终于停下脚步,却是在一座墙面上布满裂缝的三层水泥小楼下面。
雷熠感到不可思议:“就这儿?”
“你真想看到我金屋藏娇吗?”康天佑难得的幽默,“放心,我没你那种恶趣味。那种老男人我从来都不感兴趣。”
“谢了。”雷熠拔腿就要往上窜,却被康天佑拦了下来。
“雷熠,别忘了你欠我人情。”康天佑的脸处在黑暗当中,“见过他之后,到酒吧来找我。”
雷熠心里仅有的一点感激瞬间荡然无存:“我要是不来呢?”
“你会来的。”康天佑扭过头,爆发出一阵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声:“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爱情到底有多么高贵。”
雷熠早已经顾不上他的嘲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
刚到了二楼,他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狗吠声,紧跟着就听到一个男人嘶哑着嗓子大喊:“孩他妈,赶紧出去看看,是不是追债的来了!”
不多时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就出来了,畏缩恐惧的神情和单薄的身体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酸。
“你……你是谁?”
“我是江辰逸的朋友……”
雷熠的话还没说完,上次见过的那个小姑娘已经跟着扑出来:“啊,你是哥哥的朋友,我认识你!”
嘭!
一个古旧的破热水瓶从屋子里横飞出来,直接撞碎在走廊上,发出刺耳的爆炸声。
“是不是那个姓雷的?叫他滚!赶紧叫他滚!”男人拄着木拐艰难的挪到门口,再次扯着嗓子大声嘶吼,“有钱人了不起吗!自己是兔儿爷就算了,还砸钱玩人家儿子!老子一家不稀罕你的臭钱,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滚!马上滚!再不滚老子打死你!”
那个女人显然被自己男人忽然间大发雷霆吓坏了,搂着女儿颤巍巍的缩向墙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辰逸在哪?”雷熠直视着那个男人。
“滚!信不信老子真的打死你!”他佝偻着背,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蜡黄双眼充血,显然拿了那么大一笔拆迁款和老头子给的钱之后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雷熠不疾不徐的说:“好,把钱还我,我马上就滚。”
男人傻了,整个人就像被戳破了的皮球,瞬间瘪了。
“钱已经花光了对吧?”雷熠望定了她,和江辰逸相似的轮廓和眉眼竟然让他觉得十分恶心,“江辰逸对于你来说只是个包袱和赚钱机器。反正你也没尽过抚养的义务,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交给我就行了。”
“不……不行!你疯了,我儿子不能跟着疯!”男人拄着木拐朝后退了一步,声音减小了许多个分贝,“我儿子还要传宗接代的,我家不能绝后……”
雷熠瞬间笑得岔过气去,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还真是从未关心过自己的儿子,连他那么多年的毛病都一无所知。
“你笑什么你,死兔儿爷!”男人被他的笑声惹毛了,斜靠着墙面,硬把那根歪歪扭扭的烂木头拐杖举起来了。
“行了。”江辰逸从后面跟出来,抬手硬把拐杖给架住了。
雷熠扭头望他,人虽然瘦了一圈,精神还不错,看来这些天康天佑纵使没有给他大鱼大肉,至少也没让他吃什么苦头。
“老江,还有你,你们都进去。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管。”江辰逸的口气冰冷生硬,显然这一家对他来说并没有丝毫家庭的温情。
“让个兔儿爷抱啊摸啊很舒服是吧!老子白生你了!”老江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火辣而响亮。
“你就当白生了我吧。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江辰逸木然的望了他一眼,反手拽了雷熠朝楼上走。
老江跟在后面怒吼:“你敢!信不信老子把楼点了,烧死你们两个祸害!”
“烧吧。”江辰逸居然还笑得出来,“烧死了我,你们全家明天就都没饭吃了。”
老江傻在那里,居然真的无言以对。
楼上其实只是一个狭窄的小阁楼,屋顶盖了几块牛毛毡权当防水设施,可屋子里还是这一处那一处的汪着水,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江辰逸……你tm跑哪去了!”还没等走进阁楼,雷熠迅速赶上两步,狠狠把他推在墙上。
嘭!
小阁楼的墙和纸糊的似的,这一下撞上去立刻听到一阵板壁断折的声音。
江辰逸反手搂住他,眯着眼睛笑起来:“轻点……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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