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恩觉得自己好似着了魔,白折溪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都像是碰到了他身体的开关一般,让他顿感浑身无力又亢奋不已。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噗通直跳,却鬼使神差地没有阻开白折溪主动牵过来的手,便由着他把亭阁石桌上摆放着的精致糕点一块一块夹到自己的面前来。
“怎么?不合胃口?”
见聂怀恩迟迟不动筷,白折溪脉脉地望着他仔细询问了一句,声音偏过聂怀恩耳边,仿似擦过他肩上的清风,让他止不住地沉沦下去。
“不,没有...很好吃。”
聂怀恩作势抓起桌上的象牙筷子,想要证明什么似的立时去夹面前的粉团糕子,可他手指却突然好似完全不受控制,在白折溪的注视下,有些抑不可止地微微颤抖。
聂怀恩摸不清自己的思绪,也不知为何自己一见白折溪,便开始控制不住地频频失态。
正暗叹自己没出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聂怀恩,却见白折溪突然起身,扶着石桌走到他的身边来,探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他拿着象牙筷子的颤抖的右手,眉眼间全是关怀。
“是不是晨风吹着有些冷?怪我,你大病初愈不该在这湖间小筑上吹凉风,快随我到屋里来吧...”
白折溪的掌心微热,适似刚好清退晨间的这一股凉意,却像灼得聂怀恩浑身滋滋燃烧起来似的。
白折溪把他带到屋内红木桌前坐下,又吩咐下人去将湖间小筑里的小食取来,这才转身取来一匹大氅,轻轻帮聂怀恩披上。
“...你病还未好,不该如此劳累,我喂你吧。”
白折溪不由分说坐在聂怀恩的身旁,取过家仆递来的食盒,用手指轻轻拈起一块,递到了聂怀恩的嘴边:“这是玉福祥的樱桃糕,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聂怀恩嘴唇微张,乖乖叼过透着粉色的半透明糕点。他低头盯着桌上的食盒,全然不敢向白折溪看去半分。
聂怀恩突觉姿势暧昧,却又不舍拒绝。心如擂鼓,刚把糕点含进口中,正欲转过头去掩饰自己透红的脸颊不让白折溪看见。
却不料,嘴唇突然被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轻轻滑过,为自己擦去那抹不小心沾在嘴角的糕点残渣。
那人轻笑一声:“都那么大人了,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
聂怀恩霎时浑身燥热,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聂怀恩不明他语气里的莫名亲昵,只偷偷抬眼望了他一眼,却见他浅笑嫣然正望着自己,又顿时羞怯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怎么了?”
白折溪侧过身子,轻轻靠在聂怀恩耳边,出声低低问他:“...小豆子,你还当真不记得我了?”
第2章第2章
聂怀恩听见身侧的公子居然能唤出自己幼时的乳名,心中一惊,忙抬头向他望去。
却见碧渊公子依旧一副翩然之色,正用小银勺轻轻舀起一小勺绿茶冻,用手扶着送到聂怀恩嘴边。
“您...您是?”
聂怀恩见他面无异色,却也不敢太过直接,只得乖乖低头就着那银勺轻啜一口,随即抬起头来嗫嚅着望他,盼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却没想白折溪依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又从食盒的中段抽出来一支糖葫芦,笑着递到聂怀恩面前。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白折溪笑容翩跹,明媚的红果映在他的脸畔,反倒衬出他那本就如仙人般的容貌愈发清丽起来。
他呡唇低笑,挑眉看着聂怀恩:“你一定在想,我究竟是谁吧?”
聂怀恩心中一凛,却见他继而粲然一笑,轻巧避过聂怀恩木讷伸来想要接糖葫芦的手,扬了扬眉道:“让我喂你吃,等你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聂怀恩心情鼓噪不明何故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低眉顺着他的意,就着白折溪的手,一颗一颗叼咬串在小棍上的红果子。
白折溪右手拿棍,左手还托着接聂怀恩吃落的糖渣。他十指纤纤仿若无骨,现半曲着持在聂怀恩的腮下,远远看去,却像正在勾聂怀恩探过来的下巴。
房间内一时静得仿如落针可闻。白折溪温柔的呼吸就在耳侧,吹得聂怀恩一时气血上涌,不知怎的就羞红了满脸,臊得眼都不敢抬。只埋首囫囵啃咬那串糖葫芦,盼能不动声色偷偷坐着离白折溪远些才好。
聂怀恩心如擂鼓地三口两口地吃完,立即背直身体端坐在侧,脑袋埋得低低的,眼睛一眨不眨只定定盯着自己的膝盖,轻声嗫嚅:“我...我吃完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瞧你...”白折溪轻轻笑着扳过聂怀恩刻意低垂的脑袋,用手指拭去他嘴角黏糊的糖渣,顺势捧着他通红的脸,面对面笑意盈盈地看他:“小傻瓜,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你二叔曾带你见过一个教你识字的小哥哥?”
聂怀恩背脊紧绷,听到这个提示才瞬间有如醍醐灌顶。
他睁圆了眼,也不顾正被白折溪逗弄般托揉的脸颊,只忍不住全身往前凑了凑,呆呆问道:“你是...你是清溪哥哥?!”
白折溪并不回答,只冲聂怀恩轻轻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十年前,聂家可也算是真正的高门。聂怀恩的二叔曾官拜兵部尚书,他父亲的胞姐又贵为皇妃正得圣宠。
聂家在当时也算是一时风头无两,京城里的高门显贵想要与之结交亲近的不胜其多。
聂怀恩倒也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在那时认识了不少同为高门府第里的小公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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