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延的钳制,把自己尚处于亢奋状态的东西从林延身体里抽离后,他低头一看,发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
那一大片的血液让陆启南原先丧失的理智一下子回来了。
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打电话给陆启臻,让他赶紧过来医院处理林延的伤口,一边光着脚跑到浴室去拿了干毛巾给林延擦拭身上的血迹,还有后穴的伤口。
那时林延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了,可陆启南碰触到他后面的伤口时,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这让陆启南有些心酸。
又伤到他了,看那处扔在触目惊心地往外冒着血,陆启南就很想甩自己两个耳光。
他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林延生那么大的气,竟然又一次对他做了这么禽如的事!
在对他做了许诺之后,在开始追求他以后,自己又一次把他强|暴了。
这个事实,就连陆启南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遭遇了这件事的林延。
陆启南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知道自己大概是因为听到林延那番话而生气过头,一时狂躁症发作了,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行动太快,以至于在那人反抗之前就已经捅了进去,直接就把他后面撕破了。
这人估计是要恨上自己了,陆启南心里想着。
陆启臻很快就赶了过来,手术室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妥当,消毒之后很快就开始了手术。
陆启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坐在走廊里,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想要找根烟来抽却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抽烟、口袋里早已经没有了烟盒的踪影了。
林延带给他的改变太大了。
之前虽然也会因为工作的事情大发雷霆,狂躁症也会偶尔发作,但一般都是在在家里,自己乱扔乱砸一些东西也就过去了,可从来没有像对待他那样,把一个好端端地人伤害成那样。
陆启南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些,就算是普通人,被发病的自己伤害到,也都是无辜而且可怜的。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放在心口上的林延。看到他被自己伤到,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那些伤痛。
偌大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陆启南看着那闪亮着的“手术室”三个字,恍恍惚惚地想着,自己这病,看来必须得好好治一治才行。
一直这样反复无常地发作,就算林延能理解自己的病症,对林延造成的伤害也着实太大了些。
他喜欢他,不想看到他受苦,更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遭遇什么不幸。
以前的那些事是自己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莽莽撞撞地对他做了那么粗鲁的事,原本就已经让林延十分不满了。现在倒好,在答应他以后不再乱来之后,又一次对他施暴,简直完全没有什么信誉可言了。
想起刚才自己清醒过来那一瞬间看到的东西,陆启南只觉得阵阵晕眩。那种感觉太糟糕了,仿佛自己再晚几分钟醒过来,林延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一般。想到这里,陆启南顿时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打了个寒战。
他只庆幸,这一次,他没有害死林延。
然而,他也知道,这一次过后,恐怕林延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了,甚至有可能再也不想理他了。之前林延就一心想着要逃离自己,现在又被这样对待,对自己的信任估计已经彻底瓦解了吧。
一想到自己将不被他信任、不被他所喜欢,陆启南就如坐针毡。
他想要早点看到林延醒过来,他要好好地向他道歉。
如果林延觉得光是道歉还不够,那么自己就随便他开条件,只要自己能做到,全都答应他,直到他满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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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后陆启臻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林延很快就被推回了病房,病房里那染了血的床单在林延被抢救的时候已经由值班的护士换掉了。
陆启南看着雪白的床单,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只觉得阵阵后怕——如果他那时候没有去触摸林延的脸,如果他没有及时停下来,那此时,林延是不是已经……
医护人员把还在昏迷状态的林延搬到病床上后便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还穿着手术服的陆启臻,还有一脸担忧的陆启南。
陆启臻看了一下林延挂着的点滴,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后,示意陆启南跟自己到外面去一下。
陆启南点点头,伸手打开黄色的壁灯后又关掉了大灯,好让林延能睡得安稳些——开着灯他睡不着,这是陆启南自己得出的结论。虽然没有问过林延,但经过好几次的试探后,他还是确定了,林延喜欢开着壁灯睡觉。
两个人来到外面的走廊,陆启南的眼睛还时不时地透过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一眼,陆启臻察觉到他的动作,想起之前的状况,忍无可忍地在陆启南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啊!”肩膀上忽然吃痛让陆启南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哦啊:“启臻你做什么?”
“我打醒你!我说你那个病你赶紧去找个什么厉害的神经科医生治治吧!我反正是无能为力了。能不能分清楚时候犯病?!明明他今天身体恢复地不错,你竟然给我来这么一出!哥,你脑子进水了啊?!下午还准备给人家送巧克力,晚上就把人qiáng_jiān了,脑子在哪里啊!!!”
听得出来陆启臻是彻底被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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