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想到那手指上的戒指所蕴含的深刻意义,顿时充满怒气地对他面前的男人大声吼道:“陆启南!你这是做什么?!给我拿下来,你给我拿掉!”
陆启南像是早就料到林延会出现这种反应似的,十分淡定地拥抱着情绪激动的林延,伸手去摸了摸他那柔软的黑发,脸上丝毫不见刚才的凶狠与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宠溺和爱怜。
他特有的富含磁性的男中音在林延头顶响起:“不,我不会拿掉。你是我的人,林延。即便你死了,这戒指也要戴在你的手上。”
“……”
林延已经被震撼地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他讨厌陆启南这般地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趁着陆启南不注意,林延不死心地想把那该死的戒指从自己手上取下来。
任他再怎么用力地去扯、拉、推,那戒指就是老老实实地圈在他的无名指上,纹丝不动,像是被施了咒一般。
“这是什么戒指?!我不要戴,你给我拿掉!陆启南,你不要这么过分,我不是你什么人,我有我的自由,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林延说着声音都颤抖起来,仿佛那枚戒指有千斤重一般,只想早点逃离那戒指对他的束缚。这个戒指就像是身份屈辱的象征一般,陆启南满脸欢喜地给他戴上的时候,林延只觉得自己最后的一点自由和尊严都被这戒指圈得消失了。
多多少少有点察觉出来林延的不对劲,陆启南坐在轮椅上行动不太方便,只是轻抚他的后背,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安慰道:“你有你的自由,戒指只是一个象征而已,象征你是我的人。”
说到这里,陆启南忽然一顿,抬头去看林延,却意外地发现那人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睫毛一直难以自制地颤抖着,红红的眼圈充分表达出主人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之前林延被他强|暴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这般委屈的神情,陆启南看到林延这副样子,心里不知怎的也忽然一痛。
他顾不得脚上的伤,强撑着站了起来,一把把林延抱在怀里安慰她:“别怕别怕,那些事都不会再发生了。以前的事都让他们过去好么?林延,我会对你好,我保证。”
林延听着陆启南自以为已经足够令人信任的表白,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拿板凳砸他脑袋的冲动。
他从未像这一刻这般厌恶陆启南。
以前的陆启南只是霸道,现在他已经变本加厉地开始在自己身上施加他的各种欲|望了,不仅把自己当做玩具,在怒吼着让自己滚之后不久,他竟然给自己戴上这种莫名其妙地戒指,还说什么自己是他的人,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如果没有撞见陆信和陆启南在客厅里热吻的场面,林延觉得有可能还会相信陆启南的解释。可什么药物能让人和一个之前根本不亲近的人接吻、互相爱|抚?!林延根本就不相信陆启南的解释,也无法想象在未来的自己还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林延是有强烈心理洁癖的人,在他的眼里,情与爱是统一的,左手的无名指是留给自己最爱的人的位置。
陆启南在做了那种事情之后,像是没事人一般地过来用三言两语和他解释之前的事情,随后就自以为是地强迫他戴上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戒指,这让林延对陆启南仅存的几丝好感在那一瞬间消散殆尽。
陆启南伸手过来想要再次揽林延入自己的怀,却被他一把躲开了。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延,正想问他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却只见林延忽然转身大步朝卫生间跑去。
路南一瘸一拐地跟过去一看,却发现林延正拿着一块肥皂使劲地在右手无名指处擦拭。
如果说之前还弄不明白林延到底想要什么的话,看到手上的肥皂的那一刻,裸男算是彻彻底底明白过来这人心里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了。
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陆启南不断地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对林延发火的同时,也在不住地压抑心中的酸涩与苦闷。
他只是想要用那样的方式来给林延一个身份上的确认而已,为什么林延要将那戒指理解成对他的侮辱?陆启南想不通。
走到还在拼命揉搓着自己的手指的人身边,陆启南看着那被他搓得发红的手指,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他心疼林延这样粗暴地对待他自己。
有些心疼的按住林延的手,陆启南低声说道:“别擦了,弄不出来的。我买的时候问过了,这戒指真要拿下来的话,要去他们的门市店,找他们的店长才能摘下来。”
林延抬起头来望着他, 满眼地不可置信让陆启南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介意的话,下次我带你去把那戒指取了吧。”
“……”
“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
“……”
林延再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陆启南。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许久,彼此都摸不清对方心底的真正情绪,最后林延放弃了要摘掉那枚戒指的念头,洗干净自己手上残留的肥皂泡泡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面无表情地做着他明天就要交稿子的翻译工作。
望着林延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陆启南有些心疼地想替他抚平,却也明白自己现在若是碰触他,那人必定会跳起来躲开。他有些心酸地隔着空气顺着林延日渐瘦削的面颊来回移动,像是在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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