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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这样。就连走在路上的时候,人们都必须得带着三分留意,否则一不小心就
会溅上一身的泥点子。
五四球场的雪早已被清扫得干净。球撞击地面的优美旋律,夹杂着年轻男孩的吆喝
,欢笑,掌声,传得很远。在他们之中,常可以分辨出陈可的身影,跳跃着,奔跑着,
在朋友和陌生人之间。
棒球队里有不少好手,有空就约着一块打球。陈可是场场不落的,也因此很快就融
入了队上的气氛,而如果正好能凑上时间的话,于雷也常常愿意加入战局。
陈可常说于雷是k的伪劣产品版——他的动作很具观赏性,无论是后场防守还是
带球突破都很出色,急停、后仰、勾手也都是有模有样,可奈何就是进球不多!
于雷则称陈可是du的变本加厉版——他得分占去了全队的一半,助攻也是频频
,跑动,挡拆的意识都不错,但打得就是没有激情,让人吆喝都吆喝不起来,整个一股
找抽的劲!
“你真行!上去打了三十分钟楞是跟没上似的~”打完了球,陈可拿着瓶水和队友们
一块晃悠,笑着讥讽于雷可怜的得分率。
“你好!上去得了三十分楞是跟没得似的!” 于雷反击道,引起了众人一阵赞同的
笑声。
“可见于雷是属于外野高飞型的啊,run,其实根本上不了垒~” 于
雷的师兄也在一边打趣。
棒球队的一帮小子闻言大笑,连声称绝,只有于雷在一边听得莫名其妙。
陈可在一边笑着捅了捅他:“咱们说上垒就是那个……那个意思,明白了吧~”
“靠!” 于雷大怒,气势汹汹地冲着师兄比划,“有本事拿出来咱们较量较量!你
二大爷绝比你那火柴棍强!”
陈可和一众人等在一旁笑得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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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杨树最先复活了,榆叶梅,山桃也陆陆续续地开了起来,未名湖迎来了她
的第不知道多少个春天。
因为练球的缘故,陈可去弹琴的频率大不如以往,也没怎么和怪先生照面。
一个周六的下午,陈可刚从一个长长的懒觉中爬起来。
打开手机,屏幕上冒出来了五条新短信,都是于雷的。第一条问要不要一块吃午饭
,第二条是催问的,第三条表明了放弃的意图,第四条报告了一则讲座消息,第五条问
陈可要不要一块去听。
讲座是心理学系团委给社会科学研究所的一个教授办的,似乎是他们的某个文化节
的一部分,题目是“现代社会性和性文化的存在状态”,星期一晚七点在电教114。
“好火爆的题目……去听听吧,好让你接受接受教育。”陈可回信说。
“好,那我到时候就先去占座啦~” 于雷不忘在末尾加了个笑脸,让陈可想起了他
脸上时而鬼灵精怪,时而迟钝呆傻的表情,不禁忍俊。
于雷也没说自己在什么地方,陈可便也放弃了去找他的打算,收拾起了手机钱包,
上院里去看看能不能弹琴。
好在,院里的教室使用登记表上没有中心的记录,陈可便从管理处的阿姨那儿拿过
钥匙,径直走向了他的“琴房”。
刚走过一条回廊,突然听见了一个飘渺的男中音:“弹琴啊?”
陈可扭头一看,是久违了的怪先生,他冲先生笑了笑,点点头。
“不给我拜个晚年么?”先生笑道。
“您也不缺我这一声啊。”陈可也笑着回应。
“你这小子……”先生摇了摇头,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陈可弹琴的间歇,先生拿了一个纸袋过来给他,说是前一阵到美国出差时买的,算
是份小礼物。
“巧克力!我最喜欢了!”陈可接过袋子,打开,赫然看见了twix的商标。
惊喜之余,陈可也没忘了全个礼数。
“给您拜个晚年啦。”他说。
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可在嘴巴上唯一一点离不开的嗜好就是巧克力。他最钟情的是象lodi
va这样的经典黑巧克力,对手上这种美国佬的大路货并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twi
cker’s这样的牌子,几乎就是和麦当劳、肯德基一样泛滥而不值钱了。但不管怎么说,
t以外很少能在中国看到,也算是物以稀为贵吧。
纸袋里,在一包夹心的旁边,还安静地躺着两条黑色包装的巧克力,幽幽地闪着红
光。
陈可定睛一看,这两条巧克力在twix的商标旁还加印了一行d
edz!”
限量版的高浓度黑巧克力……这真是一个巧克力发烧友不可多得的大礼了。高兴坏
了的陈可格外破例,降尊迂贵地请先生点了两首曲子,一鼓作气地弹了。
先生走了以后,陈可把巧克力拿在手里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又搁在鼻子跟前闻了
闻,咽了口口水,咬了咬牙,一狠心,还是放里。
星期三的讲座很有意思,电教114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教授先生滔滔不绝地谈
了两个小时,从异性癖到同性恋,从心理解放到生理改变,从性解放运动到性别沙文主
义,招来了一片片笑声和掌声。
陈可不知道在中国原来也有人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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