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谷看着闭目不愿说话的曲岩,看见他眼睫不住的颤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好半晌曲岩才轻声问道,“你还会要我吗?”
蒋苇谷一诧,好半晌才回答道,“我哪里能舍了你呢?如果能放下你,这些年我有何至于此,你在怀疑什么。”
曲岩抬头看着蒋苇谷,仿佛像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是否真心,蒋苇谷坦然的任他打量。
曲岩看着他说道,“可不可以不走?”
蒋苇谷看着曲岩,摸着他的长发,有些叹惋,“曲岩,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吗?”
曲岩目光低垂了下来,“那段时间于我就像一个长梦,现在还像是未醒来一样,听闻你出事的消息,我十分惶恐,昨日我是真心想和你回京城的。那日泛舟,我一想到你又要离开,我痛,痛得难以呼吸,那日你不告而别的事情,我从未放下,这五年的事情我从未忘记,盖云,这一年我从未忘记过你,可是,quot;
曲岩又接着说道。quot;我放不下他,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一路,他伴我护我,我只是个卑微的戏子,他却待我如珍宝,原本,我是打算一辈子陪着他的,我怎么能忘记这承诺呢?quot;
蒋苇谷听见他说的话,紧紧的抱着他,quot;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知道你的。quot;
曲岩抬起头来,带着笑的;若真的有报应,我也是不怕了。quot;
蒋苇谷柔和笑着,quot;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quot;
曲岩执着的看着蒋苇谷,想要说什么,却又彷徨。
蒋苇谷只是拥着曲岩,没有察觉到他的表情,他的思虑。内心惶恐的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曲岩看着他,默默的问道,quot;盖云,你怎么会受伤?quot;
蒋苇谷一愣,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也是万般的无奈,quot;和木梁我们胜了,可是朝中有人针对着将军府,想置我于死地,我没有警戒副将偷袭受伤了。quot;
曲岩轻轻抚到他的胸口,quot;这一场大战,很难吧?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想来就是不易的。quot;
蒋苇谷叹了口气,quot;难也罢,易也罢,总算是过去了,自此以后,再无木梁之患了。quot;
曲岩抓着他的衣襟,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忐忑,quot;盖云,那年你不告而别,你可有后悔?quot;
蒋苇谷混身一僵,明知不该说,却忍不住开了口,quot;怎么不悔,怎么能不后悔呢!曲岩,我不想让你体会到这种苦楚,正因为我日夜煎熬,所以我才不愿强带你离开,曲岩,你该要好好的,别放开他。quot;
曲岩抬起头,深深的看着蒋苇谷。
蒋苇谷抬着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曲岩挣开他的怀抱,站在一边,定定的;如若再给你一次机会呢?quot;
蒋苇谷一愣。
曲岩将唇印在蒋苇谷脸颊上,无奈的说道,quot;你当我就是那样朝三暮四,薄情寡义的人吗?你当我这一年真就是和人寻-欢作-乐,贪图享乐吗?你当我不牵挂你,不想你吗?你当我真是心甘情愿给个商人作玩的吗?quot;
蒋苇谷猜不准他的意思,但内心的渴望却有些关押不住了,他忍不住的低下头擒住他的唇,像以往无数次那些掠夺,汲取自己记忆力那种甜蜜。
曲岩有些愣住,不过没有拒绝他的亲吻,当他俯身下来时,轻轻松了牙关,然后温顺的任他作为。
蒋苇谷的渴望掩盖了太久,一发便连他都无法控制,满满的情感一丝不存的表露了出来,他把曲岩打横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忍耐着看着他。
忍住逛乱欣喜的情绪,认真的;你这是何意?quot;
曲岩伸手抚上他的脸,有些粗糙,还有些细细的伤疤,却依旧的俊朗非凡,他开口说道,quot;你来了,你在我身边,我的心不是死的,我不忍心弃高斯不顾,我又怎么能把你推至千里。quot;
曲岩看着床顶,无奈的笑了,quot;一件事是错,那再多一件事又能怎样呢?你愿随我的心,和我一起承担么?quot;
蒋苇谷一愣,惊诧的看着曲岩,竟说不出话来了。
曲岩有些胆怯,看着蒋苇谷,quot;还是你觉得我不知廉耻?你不是教我要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吗?男子不都是可以三妻四妾么?我这样,可也是男子,那你愿与我一道吗?quot;
蒋苇谷伸手抓住他的手,急切的答复道,quot;我怎么能舍得你,你可知我在营中过得有多绝望,每日陪伴我的只有苦涩的回忆,还有那薄薄的护身符,曲岩,还好,还好你心里还有我。quot;
曲岩眨了眨眼睛,两行泪流了下来,他从不怀疑的,就是他的爱。
蒋苇谷注意到曲岩因湿漉的眼眸,和粉红的脸颊,再也忍不住了,俯身压了上去。
曲岩有些恍惚,还有些恐惧,却又不想推开他,但在这熟悉的亲密里,只能伸出手囚着他的肩膀,得以安慰些许。
「本来是很清水的肉啊,可是还是发不了,后面的文又全部都贴上去了,只能想尽办法插了一段回忆,心好累。」
曲岩被揉捏着,浑身不住的战栗,思绪也飘远,突然想起了别的。
那年二十行弱冠之礼时,他和蒋苇谷还是不认识的,可是因缘巧合,他却早早的见过他。
那年,老将军夫人亲自向圣上求旨,把在边疆戍守的长孙喊了回来,曲岩那年十四,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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