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告诫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吗!出征时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的吗?你看你现在这样子!”
曲岩只是恸哭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悲痛。
蒋苇谷眼眶红着,头靠在他的耳边,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尖,这是两人亲近时的小动作。
蒋苇谷哄着他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曲岩最后哭着哭着脱力,睡了过去,蒋苇谷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脱了鞋子,然后拉过锦被,轻轻压实。看着已经一年未见的人,不管喝多少酒,也忘不了言笑如花的人。
不是没有恨过,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披甲而上带血而归的时候,几次濒临绝境的时候,总想着曲岩该是躺在别的男人身边快活吧!这份嫉妒生生要让他窒息,临死之际,也想过不应该这样,当初不应该那样轻易的放他离开,至少要解释,至少要挽留至少要给彼此再一个机会。
劫后余生醒来的时候,也无时无刻不想立刻赶回去,只要曲岩愿意,他们可以浪迹天涯,不去管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可算作云烟,忽略不计。
可是所有的猜想,所有的预料都没有和这番狼狈重叠在一起过!他从不会认为他在痛苦疯狂嫉妒的时候,曲岩会这般的凄惨会遭遇这样大的打击。
高斯轻声走了进来,手里换了个小盅,见曲岩睡着了,贪恋的看了眼那沉睡的容颜,看着他安然的躺在蒋苇谷怀里,他松了口气,然后逼迫着收回了注视,对一边的蒋苇谷说道,“让他睡一下,等会还是要让他吃一点东西。”
蒋苇谷眼神不善的看着高斯。
高斯没有管他,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的陪着他,一边养伤一边让曲岩养好身体。”
蒋苇谷粗着声音说道,“不用你管,明天我会带着曲岩离开。”
高斯笑了,轻蔑的看着他,“你以为你能有多少机会离开?如果我不是曲岩的兄长,我一定会费尽心思找到你把你杀了,而不是带你回来,你这副样子能把曲岩带去哪里!”
高斯见好不容易安睡着的曲岩又动了动,把声音放低了,接着说到,“等曲岩身体好一些吧,到时候你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蒋苇谷摸了摸伤口,不得不认真思考了一番高斯的话。见曲岩熟睡了,就找来丫鬟拿了点伤药,好好的上了药然后换了干净的衣服。
然后又回了曲岩的房间,他睡的并不安稳,听见开门声就醒了,撑着坐了起来,看着走过来的蒋苇谷,问道,“怎么了?”
蒋苇谷听着他哑涩的声音,心里有点难受但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笑着说,“去洗漱了一下,你醒了,就喝点粥吧!”
曲岩摇了摇头,“不想吃。”
蒋苇谷端起粥盅,坚硬着端过去,哄着他说,“不行,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一定要多吃点东西,来,我喂你。”
曲岩实在是没有胃口,蒋苇谷缠着他也只喂下去了三分之一,无奈的看着摇着头的曲岩,蒋苇谷说道,“乖,再喝一点,等你好了,我就带你离开。”
曲岩惊诧的看着他,然后低下了头。
蒋苇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右手拉过他的双手,紧握在手里,“曲岩,我发现我错了,我不该那时候丢下你,就是带你去战场也应该把你带走。”
曲岩顺着他的力道埋进他的怀里,贪恋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温暖。终于回来了,他的长城,他的高墙。
给曲岩擦了擦脸,蒋苇谷催促着他休息了,曲岩点了点头,看着蒋苇谷说道,“隔壁有房间,你让丫鬟带你过去吧!”
蒋苇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脸说道,“我自己会安排好的,你好好睡。”
然后等到曲岩呼吸顺畅了有规律了,就悄声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门口就不想走下台阶了,有些落寞的看着紧闭的门,坐在台阶上,看着昏暗的天空漏出的疏星发呆。
高斯则拎着酒壶坐在屋顶,看着熟悉的方向,那里有一盏灯常亮着,灯笼是很精致的,还是两人游船市买回来的,想着又是一口烈酒,煎熬着,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一亮蒋苇谷就找到了院子里的丫鬟,嘱咐着做些好点的早餐,然后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把伤口重新上上药,等着曲岩起来。
高斯则是一直到晌午才踏进荷花亭这边的院子,在门口犹豫了挺久,才拿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蒋苇谷正陪着曲岩在园子里晒太阳,两人说着话,高斯有点难以前进了,只是看着牵挂的人,还是忍耐着走近。
蒋苇谷看见了高斯,表情瞬时凌厉了,但是也没发作,毕竟曲岩这时候再经不住一点刺激了。
曲岩注意到蒋苇谷脸色的变化,疑惑的转过头,看见高斯温和的笑着走近,有一时的愣神。
高斯看见了曲岩的精神终于不再那般死气沉沉了,就满足了,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糖葫芦,“答应你的,来尝尝看。”
曲岩看了眼高斯,然后低下了头,也没接,也没说话。
高斯看着,接着说道,“让蒋苇谷陪你吃吧,等会好好用膳,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了。”说着把糖葫芦连纸袋放到石桌上,然后飞快的走了。只是转身的那一刻,原本温和的笑脸,立刻阴沉冰冷了下来。
一连几天,高斯都没有再出现了,蒋苇谷好好的陪着曲岩,然后一边好好的养伤。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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