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竦的母亲今年才四十多岁,常年操持家事,发髻已然花白,岁月在她的额上、眼角留下了层叠的皱纹。她个子不高,然跪坐席上,腰杆笔直。
她细细地打量荀贞,先看荀贞的坐姿,再看他的衣着,又看他的相貌,再又看了看候立在院中的荀攸、邯郸荣、陈午、宣康诸人,说道:“竦嘴拙,无长才,惟知‘忠孝’,为君门下记室史,可能在别的地方帮不了君,然君只要有所嘱命,便是舍了性命他也能为君完成。”
这却是答应让岑竦出仕,当荀贞的属吏了。
荀贞大喜,说道:“我知母安贫乐道,有原宪、伯夷之节,可母只有岑君一子,岑君一去邯郸,就只余母在家,无人奉养膝前。岑君,孝子也。使孝子离家,不能孝顺他的母亲,此仁人之所不取。母若同意,可与岑君共来邯郸。我当为母买宅院,供母安居。”
岑竦的母亲说道:“居家为孝,入仕为忠。在家侍奉父母,出仕侍奉主君。我腿脚便利,足能自己照顾自己,邯郸就不去了。中尉的好意,我多谢了。”婉拒了荀贞的邀请。
是夜,荀贞等在县外宿了一晚。次日早,荀贞带着岑竦等人回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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